她不敢回到自己的房间,只好躲进祠堂,没成想那天陈长老正好进去,小小的陈玉荷只好赶紧躲在灵位后面,心中不停的跟祖先道歉。
“列祖列宗,晚辈陈放来看你们了。”陈放从一旁拿起香点燃,虔诚的跪在灵位面前,这也是小陈玉荷时隔那么久,第一次见到和平常完全不一样的陈长老。
这个男人,他很脆弱。
“那群可恨的外来者已经走了半个月,可我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回来,他们走的太蹊跷了,我发现自己没有能力去解决这件事,如果他们卷土重来,我没有抗衡的能力。”
“好在大家都很信任我,选择我为长老,可也是我逼着玉荷离家出走,让她与家人闹僵,列祖列宗,你们一定要保佑玉荷平安健康啊。”
陈玉荷躲在灵位之后,狠狠地咬着嘴唇才忍住泪水,那时候的她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于是压低声音:“陈放。”
正在闭目祈福的陈长老听到这个声音狠狠一愣,立马抬起头来看向四周。
“后辈陈放!”
声音是从灵位上传来的,陈长老当机立断认为一定是祠堂中的祖先,看到迷茫的年轻人,发善心出来指点,连忙磕头:“先祖在上。”
“外来者百年内不会再入侵,那个小女孩会取得成就,你做的很好,希望你能继续负责下去,别怀疑自己。”
陈玉荷这段时间本身风餐露宿,声音有些沙哑,故意压低声线,真的会让人信以为真。
那天之后,陈玉荷走的义无反顾,本着离家出走,一定要混到有名堂之后再回家的念头,成长的路上埋头走着,陈玉荷最终成功了,却没能回到故乡,成为此生最大的遗憾。
自此以后,陈长老认定这件事一定是祖先显灵的结果,但事情的真相只有陈玉荷自己一个人知道,现在变成三个人知道。
“你们千万不要告诉陈长老,我原本想让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或许是想留些东西传承给你们,或许真的是祖先显灵,让我产生想说这件事的想法。”陈玉荷说着,又恭敬的面对祖先拜了三拜。
陈长老决定大摆宴席,为招待客人们,和弥补之前的招待不周。
不像在城里那么正式,参加任何一个晚会一定要求穿着晚礼服,保持端庄的礼仪,在这儿只需要穿些觉得自己好看的服装就行。
陈玉荷先说了几句话,大家落座举杯。
一落座就举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向渔没能来得及再填满,看到大家举杯也匆忙的举起杯来。
陈玉荷看向大家,不经意发现向渔空空的杯子,贴心的说道:“给向渔填满酒,今天大家可要喝的尽兴。”
受宠若惊的向渔脸瞬间变得通红,大家看着他笑他,笑他不胜酒力,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是因为陈玉荷的一句话,而感到荣幸。
陶醉在此时的良辰美景当中,空地已经点燃了一堆篝火,陈家的年轻姑娘都聚在一起围成一个圈,手拉手不停地跳舞,空气中弥漫着木料烧灼的味道,很让人感觉踏实。
温汀不由得对身旁的司南聿感叹道:“陈家子弟的确是受了祖先的庇护,明明没有昂贵的衣料,每个女孩打扮的还那样鲜艳夺目。”
司南聿将温汀搂在怀中:“以后我们可以常来玩,他们都很好客。”
“要是以后有了小孩,真希望孩子也在这种地方成长,而不是承受外界高大的建筑所带来的压力。”
司南聿深情地望着温汀,没有说话,心中却悄悄种下了种子。
宴会自开始后,向渔面前的饭菜没有动过,身旁的酒瓶却是越来越多,逐渐堆成小山,不由得打了一个酒膈,空气中氤氲着美酒的香气。
只见向渔拿着酒杯,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来到陈玉荷面前,陈玉荷正和陈长老谈天说地,看到突然出现的向渔有些惊讶。
“怎么了孩子,喝多了?”陈玉荷连忙站起身,来到向渔身边扶住他摇晃的身体。
向渔好像触电似的,整个身体一下子变得十分僵硬,因为酒喝得实在太多,觉得燥热,之前扯开的前襟因为抖动,掉落出一个鹅黄色挂坠,向渔呆呆的看着陈玉荷,心跳得很快。
陈玉荷看着向渔,心想这孩子一定是喝太多了,不由得低头一笑,正好看到向渔胸前那枚鹅黄色的玉石,整个人愣住了,惊讶的看着向渔。
两个人就这样僵在原地,互相看着对方,好像能通过对方的眸子,看到自己的前生。
一旁的周月爽察觉到不对劲,连忙来到两人身边,笑着打马虎眼:“陈老师,向渔喝多了,我带他走。”
陈玉荷这才恢复理智,轻轻的点点头,继续和陈长老坐在一起聊天。
周月爽将向渔拉到一边,担心的看着他:“你没事吧?”
向渔摇摇头,伸出手指坚定地指向月亮:“我要说!我今天一定要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就要问个清楚!”说着又打了一个隔,调转枪头回到酒桌上:“等我喝醉我就说。”
这一切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