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湮潇的话,让付懿微微一愣,随即笑道:“沈则言?朋友而已,你之前不是见过?下次介绍你们认识。”
什么时候抽个时间,带小朋友去去见见她的发小朋友。
“哦。”陈湮潇微微侧头,像是在回忆,突然粲然一笑:“不是就好,我就怕…是姐姐男朋友,会误会。”
付懿“嗤”地笑出声,她平日里清冷,笑起来却像三月花开,眸光潋滟。让陈湮潇眼底微暗,克制了又克制才将他那疯狂想要索取的欲望藏入眼底。
她笑看着他:“就算是,你一个小朋友有什么好误会的?”
陈湮潇微证,随即像是被踩到狗崽尾巴似的,瞪大眼睛反驳:“我才不是小朋友,我21了。”
还差一年,就到了法定结婚年龄。
好像男孩子都不喜欢被说小,付懿笑着摇摇头,不置可否。
小朋友确实长大了,不过在她眼中,他一直都是那个可怜的小朋友。
当初决定支助小朋友的时候,是付懿偶然去视察付氏支助的高中。她从小就优秀,一路跳级,很早就大学毕业进入自家公司。初次见到陈湮潇,是在他没钱上大学想退出高考的时候,她也不过才21。
她说:“我可以支助你,但是以后你的人生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了。”
她还记得那时的小朋友冷静又高兴地说:“我知道,以后我就是姐姐的人了。”
那时候她刚进入付氏,带着对付云海满腔的仇恨,早早地成为了一个理智的商人,而不是心善的慈善家。
而现在,两人之间早就产生了一丝浅淡又扯不断的亲情。
至少付懿是这样认为的。
母亲去世,父亲等于没有,她再没有亲人,除了身边陪伴几年的少年。
倒也是人之常情。
付懿从回忆里出来,看向陈湮潇的目光又温和了几分:“快去睡吧。”
“嗯。”陈湮潇点点头,趴在栏杆上歪头看付懿,笑得灿烂:“姐姐晚安。”
他转身上楼,却是退却到阴影里看着她的背影,阴郁的眼神在她优雅的身姿来回梭巡。
姐姐,我早就长大了啊。
直到付懿起身,他才迈着长腿漫不经心地往楼上走。就像房梁上夜巡的猫儿,走得毫无声音又注视着一切。
晚上,陈湮潇又做了梦,梦见了她,眼尾飞红,可怜又脆弱地望着他,可他一点也没心软。
从梦中醒来,入眼的都是黑暗,他熟练地伸手向下,另一只手抬起放在眼睛上。
释放后,他看着漆黑的夜,眉梢吊起,莫名有些坏。恶劣地想,如果姐姐看见了这些,她还会不会把自己当小朋友呢?
真是让人期待呢。
……
早上付懿起床下楼,就问道一股很香的味道,她知道又是陈湮潇在做早餐。
她走过去,靠在厨房门口,看着少年系着围裙的背影,出声问:“阿姨呢?”
付懿从未下过厨房,这里一日三餐都有阿姨来做。
陈湮潇转过身,奇怪地看着她:“我会做饭,为什么还要叫阿姨?”
付懿一挑眉,好整以暇地看他:“难道你以后要一直做饭?”
陈湮潇看着她:“不可以吗?”
阳光精致的少年,他的眼睛在说话。付懿微微一愣,随即轻笑出声:“你就这么喜欢做饭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狗崽子已经蹿到了她跟前,干净得像玻璃珠一样的眼睛俯视地望着她,笑眯眯道:“我喜欢给姐姐做饭。”
付懿看他得抬头,才发现少年已经高出她这么多,是真的长大了。
她回过神儿,抬手朝他额头弹了一下,斜斜地看着他:“你知道这一行有多忙?还做饭,等后面你工作进入正轨了你就知道厉害。”
如果他真被分到企业金融部,会更忙。
付懿也就和少年相处的时候,有点烟火气,表情也多。
陈湮潇被弹得嗷叫一声,捂住额头故作惊诧:“这么忙?”
付懿扬了扬下巴,还没说话,少年便骤然弯下腰凑近她,笑得像朵花儿:“可是再忙,我也要挤出时间给姐姐做饭啊。”
付懿心头一跳,不知是什么感觉,她目光从少年脸上飘开:“你做的什么?”
陈湮潇嘴角微弯,不动声色地直起身,又转身走到灶台前:“煎了牛排,和蛋挞。”
付懿跟着他过去,有些好奇,她知道小朋友会的可不少。
他将已经装好盘的蛋挞拿起一个剥开,转身喂到付懿嘴边:“姐姐尝尝?”
付懿抬眸看他一眼,目光又落到蛋挞上,蛋挞被烤得金黄,表皮焦脆,看上去就很有食欲。
她张口咬下一半,陈湮潇的目光紧紧落在她的唇上,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喉结微动。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小心,付懿一口咬到了陈湮潇的指尖。
陈湮潇眼底顿时一暗,他指尖微颤,那柔软的的触感就好像被印在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