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的分析和讨论虽然算不上什么正式的会议, 但是却让整个市局刑侦支队的人都有了一个共同的奋斗目标:尽快将夏国华绳之以法。因为根据警方目前所掌握的证据来说,并没有那一项可以直指夏国华本人,不得不说对方的手段的确高明, 就算所有人现在都怀疑他是水鬼, 但是仅仅只限于怀疑,没有什么能够拿得出手的、用来指证他的证据。
好在他之前因为自作聪明把自己给暂时送进了看守所,在看守所内接收外界信息多少会延迟和相对于闭塞, 所以留给警方的时间还算是充足。
时隔这么多年, 当年震惊全国的‘水鬼案’终于在静淮市逐渐浮出了水面, 所有人都铆足了一口气, 势要将其抓捕归案, 还那么多名受害人及受害人家属一个公道。
于是刑侦支队的人分成了四组,一组专注冯志远这边, 力求从冯志远及其身边人能够得到一些夏国华犯案的线索, 哪怕只是蛛丝马迹,也足够支撑他们继续追查下去。
第二组则是再次提审乔洲和纪晴, 从二人交代的那些东西中, 一点一点分析出收买他们嫁祸冯志远的那位神秘人。其实倒也不算太难找,因为当初为了取得他们两个人的信任, 对方不得已先给出了一笔巨额‘定金’,顺着那笔资金流向及各方面的特征, 最终警方确定了一名嫌疑人。这嫌疑人名叫韩振川, 不是静淮市本地人也并不在静淮市工作, 目前本人在外省经营着一家主销售环保材料的公司, 在业务方面的确与鸿远集团多有冲突,若他真的和冯志远有点矛盾,似乎也说得过去。
不过警方在这条线上也没有寄予多大的希望, 既然这位韩振川能够不多加掩饰的去接触乔洲,那么想来也审不出什么。但他们肯定还是要全力以赴的,万一这韩振川没想象中的那么‘坚韧不屈’呢?况且一个人的意志力总是有最高限度的,在疲惫的时候会变得尤为薄弱,怎么都能给他磨下来。
第三组就麻烦一些了,要联系公安部争取对方的配合,对艾桦和樊振洋进行突击审讯,所以由纪宸亲自带队前往。当然了,局里领导在跟上面打申请的时候,并未提及水鬼案相关的话题,只是含糊的表示这艾桦、樊振洋两个人也许和一起绑架案有关。这人都是又私心的,市局的领导也是普通人,假若这水鬼案真的被他们局里给破了,肯定是大功一件,又岂能拱手让人?
最后一组是贺姝带着几个人留在局里,彻查所有的证据,当然她明面上并不能过多参与。不管是当年的水鬼案还是近期的几起模方案、失踪案等等,一点一点仔仔细细的去看,有时候不是证据不存在,只是还隐藏在某处,没有被发现而已。
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市局一间较为宽敞的大会议室内,偌大的会议桌上摆满了各种成摞的资料,有的还一页一页的散落到了各处。桌子下方是横七竖八的档案箱,整间屋子里充斥着香烟和泡面的味道。
偶尔有人从资料中抬起头,都是脸『色』蜡黄的顶着两个令人瞩目的黑眼圈,进进出出的人好像是在飘着,带着一不小心整个人都能羽化成仙的那种感觉。
一室的寂静,只是偶尔会响起纸张被翻开的哗哗声,所有人都几乎陷入了机械式的翻看过程里,抿紧了唇,生怕张嘴发出一个音节都会浪费体力。
这时,会议室的门被人从外推开,丁思宁迈着小碎步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径直走到了贺姝所在的那处后蹲了下去,抬起头小声道:“贺队,冯志远那边谢哥已经审完了,证实了夏国华其实原本不是管家,在十几年前是他公司当中的一名业务经理,能力出众,经常全国各地的飞去拓展市场。只不过后来从一个城市赶往另一个城市的时候,在高速上出了一次车祸,右手臂骨折造成了不可逆的损伤,即使经过复建,那也只是恢复了一些基本的功能,想要太过于用力根本不可能了。”
“这也许就是当年他忽然停止继续犯案的主要原因了。”贺姝抬起手捏了捏眉心,脸『色』虽然看起来疲惫,但是一双眸子晶亮,显得十分的有精气神。
“谢哥已经联系了鸿远集团,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当初对方出差的记录,如果在时间和地点都能同水鬼犯案完全重合,那就**不离十了吧?”丁思宁满脸希冀,觉得胜利就在前方了。
“即使找到了出差记录,那也只能证明夏国华有重大嫌疑,这点子东西交到法院去,一个好的律师能揪住漏洞驳斥的检方连妈都不认识,不保险。”贺姝摇头,叹了一口气后从面前的资料山中翻找出几张,递给了小姑娘:“这张是关于夏国华的背景调查,因为他年纪有点大,所以他工作以前的一些事情咱们根本查不到。最终还是请他户籍地的派出所协助调查,找到了他老家的几个年龄较大的亲戚,那几个人口述了一些他的童年经历。”
“无非就是单亲家庭,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家出走了,父亲经常虐待他。后来在他七八岁的时候,曾经不堪忍受虐待跑出去县城里找到了他母亲,那个时候他母亲已经再婚又离婚,身边养着另一个小男孩。可惜母亲不仅没收留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