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监控探头,等于是整个人忽然间人间蒸发了似的。
“咋?她要是想去天台,总不能一直顺着步梯走上去吧?”曾永嘉觉得十分的荒谬:“那可是大几十层,就算她成功走上去了,还能有力气杀死王仕明?!”
“这种情况当然可能性微乎其微。”谢子豪回道:“但是又很奇怪,不管是员工电梯还是客梯,我都没能发现她的身影。直到我看了一遍又一遍,终于找到她了!”
说完,他把监控切到了一楼大堂处,只见突然一个穿着黑色连衣裙,带着帽子的女人出现在了镜头底下,直奔客梯的方向去了。仔细看对方出现的方向好像正是步梯间那儿,她乘坐客梯一路上到了六十一层,然后下了电梯,穿过走廊再次消失在了步梯间里。
“这女人还真是谨慎的可以,她在天台约莫呆了四十几分钟,然后又换了一身行头在58层由客梯下楼,之后没有第一时间返回负一层,而是又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回了去。”
“辛苦了。”贺姝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谢子豪登时就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嘴巴咧开笑得像个傻子。曾永嘉嫌疑的瞟了他一眼,开口问道:“贺队,难道说真的是葛云杀了王仕明?我怎么觉得有点奇怪呢?再说了她把人弄死了之后,尸体藏哪儿了?”
“知道什么叫灯下黑吗?”贺姝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曾永嘉一拍大腿:“卧槽,难不成那尸体就在顶楼的总统套放了将近三天?!”他越想越有可能,忙不迭的催促着谢子豪把案发当天顶层的监控调出来,得到的回应却是酒店上面几层楼近一周的视频都因故障而丢失了。
“看来这名未知的嫌疑人的确有点地位。”这个结果对于贺姝来说倒算是在意料之中,她微微一笑:“不过监控损毁也不全然是坏事,在酒店内部能够做这种手脚不被发现,还可以自由进出顶层总统套的人,不多。曾永嘉,你和谢哥现在就带人返回润鑫酒店,直接把王仕明居住的那间套房进行封锁,联合技术大队的人,把藏尸点找出来。”
“是!”曾永嘉下意识的直起身大声应了,然后狐疑的看了看她:“那,贺队,您不一起去吗?”
贺姝摇头:“不了,我留在局里,准备再次提审葛云。”
…………
审讯室外,贺姝靠在窗台边,这个时候外面的太阳仍旧毒辣,窗户被拉了开,一阵一阵的热浪往里涌。而走廊里的冷气十分充足,一时间倒让她有一种冰火两重天的错觉。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响起了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她才勉强回了神,抬眼看向了来人,随即露出了吃惊的神色:“纪组?”
“常斌忽然觉得头疼。”纪宸说了这么一句就算是解释了。
“那就麻烦了。”贺姝说的很是客气,回身将窗户关了上,然后就往审讯室的方向走,然而却在快要到门口的时候,被男人给拦住了去路。
对方身上带着的凉意让她隐晦的瑟缩了一下,不解的,她望向了他。
“我刚刚大致了解了一下案件进展,虽然貌似是多了不少的证据,但是我们心里都清楚,有力度的并不多。就用这点东西,你打算怎么撬开她的嘴?”纪宸垂眸盯着她看,似乎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点端倪。
不知为何,她心虚的回避了这道目光,可能是错觉吧……总觉得刚刚有一瞬间,她那点心思好像被赤||裸裸的瘫在了对方的视线下,不加遮掩,无所遁形。
“走一步看一步吧,灵活应对、灵活应对。”她最终讪笑着回答,说完后绕过身前的人,推开门走进了审讯室。
纪宸面无表情,转身也跟了进去。
坐在那里耷拉着脑袋的葛云在听到声音之后,有气无力的勉强抬起了头,她这会儿脸色较之凌晨的时候要差上许多,整个人的状态有些萎靡不振。毕竟她在这里呆了将近二十四小时了,如果把昨天白天算上,已经超过三十个小时没有合过眼,再加上心理上的压迫感,足以让人的情绪濒临崩溃。
“我说了,王仕明的死跟我没有关系,你们就是再怎么问,答案都不会变。”她开口,声音嘶哑,和之前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这次提审,主要还是你五年前犯的案子。”贺姝说着把丁棋从视频中提取出来并且经过后期处理的图片依次摆在了审讯桌面上:“现在有证据表明,你五年前并非单独犯案,另一个人是谁?”
葛云坐在那里,上身挺得笔直,头部一动不动,只是垂下眼皮扫了两眼。唇角不受控制的抽动了两下,她的内心显然是起了波澜的,估计是没有想到警方竟然会去一帧一帧的抠视频,竟然连这种小细节都能够发现。或许还夹杂着一丝丝懊恼,她自诩精明,却犯了这种错误,无端让人抓住了把柄。
眼珠转动了两圈,她用手将图片从面前推开,再次抬眼的时候已经恢复了镇定:“你们搞错了,我没有同伙。”
闻言纪宸一直在磨搓着手中笔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看向了对面的女人:“那个所谓的‘未成年’……我们最终会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