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伯笙他们在商量这么大的事情,里面肯定有侍卫守着,不过全都是知府的人。
他们听到外面的响声,立刻冲出来,长剑架到祝圆的脖子上,“谁让你来偷听的?”
知府的人不认识祝圆,把她当成了宁伯宇派来的眼线,当场就要将她杀了。
祝圆不敢挪动,因为只要她一动,脖子上的长剑就要没入她的血肉中。
她用一个极小的幅度扭头,试图和他们解释,“我是王爷的朋友,是来给他送东西的,绝对没有偷听。”
守在里面的侍卫都是得了知府的吩咐,只要有可疑的人靠近,直接杀了。此时此刻,祝圆就是那个可疑的人。
祝圆感觉到森冷的杀意,她还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在侍卫的长剑之下,便大声的喊出来,“王爷,我来给你送东西。”
宁伯笙自然是听出了祝圆的声音,他从屋子中出来。
一眼就看见祝圆脖子上细细的一条血线,不悦皱眉,“将她放了。”
“王爷,此人躲在外面偷听。”侍卫不想放过祝圆。
瞧见宁伯笙和知府的脸色都不好看,不得已才将长剑取下来,放开对祝圆的禁锢,悄无声息的躲在暗处去了。
祝圆觉得脖子上有点疼,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刚才的冷兵器割破了她的皮肤。
宁伯笙神色担忧,抓住她在伤口上乱抓的手,“伤口不深,待会去上药。”
“祝姑娘,是我疏忽了。那群侍卫不长眼,竟然不认识自己人,我替他们向姑娘赔罪。”知府是一个人精,早就看出来祝圆在宁伯笙的心里地位不一般。
祝圆刚得知宁伯笙要去夺嫡,心里的惊讶还没缓过来,又遭遇了刚才的事情,心里乱乱的。她并不想告诉宁伯笙她听到了所有的事情,便主动告诉他,“王爷,我是来给你送宝剑的。”
她让被宁伯笙看出破绽,把宝剑丢给他,便脚步匆匆的离开了。
速度快的,连宁伯笙都没有追上。正好有刚才认错人的事,倒像是受了委屈,急着找个地方去哭一场。
等祝圆一离开,知府脸上就没看到刚才的笑容。满脸担忧朝宁伯笙打听,“这祝姑娘是?”
虽然刚才宁伯笙二话不说就放人了,祝圆也说了她什么都没听到。但是知府性子谨慎,而且还说了那样的大事,任何人都逃不过他的怀疑。
更何况,祝圆的来历,宁伯笙从来都没有说过。
“我相信她。”宁伯笙声音低沉,格外好听。
知府有些不满,“王爷,如果她是明王的人,我们的计划就全盘皆输。”
宁伯笙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不必再说了,我比你更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
知府因为逼迫宁伯笙下定决心夺嫡一事,本来就惹来他的不喜,如今又怀疑起祝圆,宁伯笙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拿着手里的长剑就走了。
再说祝圆,她几乎是一路跑回住的地方。像是害怕背后有谁追来似的,回到屋子中,就猛的灌了一口清茶,缓解心里的紧张。
柏贝见她急匆匆的模样,神色疑惑,“娘亲,你为什么要跑的这么快?有没有人追你。”
祝圆一言不发,在屋子中走了好几圈。意外发现外面竟然有一个秋千,于是她发呆的地方就转移到秋千上。
祝圆一个人坐在上面,眼神越发的茫然。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到之前的事情。
谁都没有开玩笑,宁伯笙真的要夺嫡的。
还有那几个侍卫的架势,显然是要杀了她的。祝圆不禁想,如果她刚才承认她听到了所有的事情,宁伯笙还会这么快放过她吗?
还是说和侍卫说的那样,把她当场杀了,永绝后患?
祝圆从未见过宁伯笙狠绝的模样,只不过他如果真的走上那一条充满了血腥与人命的道路,想必是不会介意她的性命的。
祝圆突然就变得烦躁起来,还有些许的担忧。她害怕心里小小的秘密会被宁伯笙发现,然后找一个理由把她杀了。
电视剧中都是这么演的,祝圆一向深信不疑。即使平时的宁伯笙足够的温和,愿意陪着她尝试各种好吃的不好吃的东西。自从知道他想去夺嫡以后,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
宁伯笙将长剑放回屋子中,担心她的脖子的伤,就找了伤药来看祝圆。远远就看到她坐在秋千上面,眼睛中没有焦距,不知道再想什么。
他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了一会儿,祝圆没发现。于是宁伯笙又往前走了几步,几乎就站在她面前了,她还是没有发现。
祝圆想的太入神了,完全就没有注意到她前面多了一个人。
宁伯笙轻咳一声,试图引起祝圆的注意。然而弄巧成拙了。
祝圆被他的声音吓到了,脚下一滑,秋千晃动,她也被惯性带的往前一摔,眼看着就要摔倒地上去了。
宁伯笙眼疾手快,拦腰将祝圆抱着,可惜特速度终究极不上她摔下去快,两人一起摔倒。
只不过有宁伯笙在下面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