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圆听到那特属瑞王宁伯笙的声音时,鼻头一酸,眼眶瞬间就红了。
宁伯笙脚步匆匆,身体也处于虚弱中的他一心只想见到祝圆,只有见到她安全无恙,他才能放下心来。
等他进入房内,看到祝圆正好好的坐在床边,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本来就是强撑着的他,因为放下了心,提着的那口气也消失了,瞬间身子便变的无力起来。
祝圆红着眼眶看着宁伯笙,心中百感交集,见他扶着门框随时要倒下的样子,心一下揪了起来。
急走几步来到宁伯笙的身前扶住他,一脸担忧的想问他感觉如何。
可是下一秒,她就被拥进了一个宽阔安心的怀抱中。
宁伯笙紧紧的抱住祝圆,仿佛是怕下一刻她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祝圆伸出手轻抚着宁伯笙的后背,闭着眼睛回应着他这个拥抱。
这一刻是那么的美好,只不过宁伯笙睁开眼睛,入目的便是祝圆脖子上沁着鲜血的纱布。
一瞬间,隐忍多年,温润无争表象下的他苏醒了。
都怪自己,怪自己不够强大,才会让心爱之人受尽折磨。
宁伯笙心疼的用指腹摩挲着祝圆的脖子,眼里透着寒芒,犹如利剑,蓄势待发。
“好了好了,你们这些小年轻,等身体好了慢慢亲热。”
神医毫不避讳,来到祝圆他们面前,语气调谑的说道。
祝圆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男子搂搂抱抱,顿时从宁伯笙的怀里挣了开来了,不好意思的将脸扭向一旁。
脸颊红的像煮熟的虾子,小巧的耳垂也泛上绯红。
宁伯笙见祝圆这般可爱娇羞,心中也泛起了满足,然后幽怨的看了眼神医。
明明他们可以多抱一会的,难得祝圆能够主动回应他。
神医全当看不见,捋着胡子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
“你跟我到隔壁来,我已经知道怎么解你身上的蛊毒了。”
祝圆一听可以解宁伯笙身上的蛊毒,也顾不得害羞了,推了推他,着急的道:“赶紧去吧。”
宁伯笙捏着祝圆的小手,依依不舍的看着她。
祝圆顿时脸热,站起身背对着宁伯笙,声音里都是娇羞的道:“赶紧去吧,小心神医一会反悔不给你解了。”
看着她害羞到不想理他的样子,宁伯笙也不逗弄她了,低低笑了一声。
“等我。”
然后随着神医去了隔壁。
宁伯笙走了以后,祝圆才回头看了一眼。
刚刚是因为神医的话不好意思,其实她的心里是十分担心宁伯笙的情况的。
这么想着,祝圆拖着伤痛的身体,一步一挪的向外走去。
等祝圆来到门外,刚好看到顾清久提着药箱,两人微微颔首。
看着顾清久提着药箱进了屋子,祝圆不安的攥着双手,时不时担心的望向宁伯笙所在的厢房。
过来片刻,祝圆听到了宁伯笙的闷哼声,心脏想被一只大手攥住了,她来到门口,透过门缝看着里面的情况。
“瑞王再忍忍,蛊虫已经被唤醒,要想将它驱除体外,必得受一番折磨。”
听着神医的声音,祝圆呼吸都紧张了起来,看着宁伯笙因为忍耐暴起的青筋,忍不住就要落下泪来。
“一定很疼吧。”
祝圆低喃出声,晶莹的泪水夺眶而出,落在她因为紧张而攥在一起的手上。
这一刻,她心系宁伯笙所忍受的痛苦,一时竟然也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痛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祝圆只觉得很漫长后才感觉到里面的动静小了,抬手拭去眼泪。
“虽然蛊毒已解,但这次伤及心脉,瑞王还需静养三日方可下地行走。”
“这个蛊毒我研究过了,这是由人的心头血养成的血蛊,一旦进入人的身体,便会破坏人的心脉,直至身死。”
“不过这蛊也有一个特点,一旦蛊虫被强行驱除,养蛊之人必定会被反噬,胸前会出现一片黑斑,王爷若是想查幕后之人,可沿着这条线查下去。”
......
听到神医爷爷说宁伯笙的蛊毒已解,祝圆松了口气,知道后面的话自己不适合偷听,便离的远了些。
转身向另一边的厢房走去,她得去看看父亲如何了。
进入厢房,就见祝父静静的躺在床上,祝圆走近看着父亲的面容,俯身帮他掖了掖被角。
父亲鬓边的几根白发映入祝圆的眼帘,她伸手轻轻抚了抚,轻轻叹了口气。
自己一定得快快的强大起来,不能再让父亲忧心了。
祝圆回到自己的房间,疲惫的坐回床上,暂时不用操心生意、张弛之辈的觊觎陷害,也不知道这是好还是不好。
困意慢慢席卷,祝圆安心的睡下了。
半夜,祝圆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个毛茸茸的东西蹭着自己的脸,顿时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