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郡主觉得有一把火在自己的胸腔内熊熊燃烧着,明明她才是那个千恩万宠着长大,集美貌身份于一身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这些人都偏向一个小厨女?
自己喜欢了瑞王哥哥那么多年,又是一起长大的,为什么他会喜欢上这个相识不过月余的妖女!
对!一定是妖女,不然不会这样的,一切都不该是这样的!
她双眼赤红,心中交杂着嫉妒、不甘与仇恨,她不再是那个天真活泼的襄阳郡主,这一刻,她只想将祝圆除之后快。
“你说从安国寺运来就是安国寺运来的了?神医与安国寺又有和关系,要知道,安国寺可是属于皇家的,平民百姓连入寺的资格都没有!”
急怒之下,襄阳的智商倒是上线了,突然想到普通百姓都是在山下烧香祭拜的。
“是啊,郡主说的有道理,也没听说神医与安国寺有什么传闻,难道这男子同这“妖女”是一伙的?”
“是这个理儿,也不能他说是神医的大弟子他就是了,说不定这位小哥也是妖...冒充的!”
不明就里的百姓们听风就是雨,再加上自己的揣测,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仿佛已经看出来他们“妖物”的原型。
襄阳郡主见百姓们又转向自己这边了,瞬间又得意了起来。
“就算是从安国寺运去的,也得有证据把,何时运的?又是谁运去的?你若能请出来说个明白,我自然会放了这位姑娘。”
“若是不能,我身为郡主,断不会让妖女兴风作浪,为祸百姓!”
她这几句话说的有理有据,再加上身份摆在那里,一时之间,许多百姓都对襄阳郡主改观了。
人性本就如此,在损害不到自己的利益时,大家都是抱着看戏的心理,但是一旦涉及到他们的身家性命时,那你便是那罪无可赦之人。
被捆绑在木架上的祝圆看着眼前的一幕,神色凄凉。
自己来到这一世,是自己赚的,可是祝父是无辜的呀,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父亲,一心只想女儿过的好而已。
是他让自己感受到了亲情,她已经把他完完全全的当父亲了,又怎么能忍心看他因为自己受这样的折磨。
“这位公子,我知你是好意救我,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还望公子大发善心救救我父亲,救救他!”
祝圆不顾自己的伤势,悲戚的说道,汹涌的泪水止不住的流,让下面的人颇为动容,纷纷露出不忍之色。
神医的大弟子顾清久看着她满含气球的双眼,心中怜惜,好好的一对父女,却被折磨成这样。
若不是听完师傅被救,今日特意来向祝姑娘致谢,怕是此刻他们父女已是阴阳两隔了。
顾清久什么都没有说,不去解释鱼是怎么运的,也不回答祝圆的话。
因为他的行动已经清楚的表达了他的意思,他快步走到祝父身旁,蹲下身探探他的鼻息与脉搏,随即又扣住祝父的手腕号脉。
神色沉寂,面如冠玉,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大家风范毋庸置疑。
祝圆见他的动作,眨了眨朦胧泪眼,看着父亲吞下了男子手中的药丸,急迫悲戚的情绪才稍微平复。
虽然她也不知道这位男子是不是神医的大弟子,但她愿意相信,相信他能治好父亲的伤。
“郡主,这是我神医谷嫡传弟子的令牌,郡主若是不信在下,总是相信师傅的话吧,我来此之前便已托人快马报信,相信不时师傅便会过来。”
顾清久给祝方喂下一颗神医特制药丸,心中对他的伤势有了把握,轻轻将人放平,直起身从腰间取下一枚令牌说道。
“你!”
襄阳郡主气的咬牙,等神医来?等神医来就这个小贱人嘛?然后助纣为虐让她继续跟她抢瑞王哥哥?
简直是做梦!
“我不管神医不神医,我只知道你拿不出证据,而我!却是亲眼看见了这个妖女凭空变出鱼来。”
说不管神医不神医,其实只是为了助长自己的底气罢了,连皇上与太后都要礼让三分的神医,她又怎么可能肆无忌惮。
人吃五谷杂粮,总有生病的时候,这也是为什么天下人都那么敬重神医与神医谷的人。
可是襄阳郡主管不了了,她就是想要祝圆消失,今日便消失,为什么他们一个个都要阻拦她。
不行,他们越是阻拦,越是说明祝圆这个妖女有本事,一定不能再留着她了!
“我今日便要烧了这妖女,为民除害!”
襄阳郡主说的正义凌然,心里是狠毒了祝圆,一刻也不想耽误的挥挥手让身边的侍卫又点了个火把。
“大家都退后点,万一一会妖女挣扎现了原型怎么办。”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吼了那么一嗓子,围观的众人包括方才犹豫着要不要为祝圆求情的人纷纷往后退了几步。
如果祝圆真的是妖女,那他们便理直气壮的退后,若不是,那也是郡主冤枉了人,反正他们平民百姓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