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带有腥臭,质地柔软细腻,她想起了夜里自己偷偷进入捕鱼空间熟悉各种鱼种的时候,发现的一款具有很高药用价值、可以增强心脉的鱼种,就是养殖在这样的泥土里的。
如果在宁伯笙的鱼塘里养上这样的鱼,以后他也可以靠着这些鱼增强体质。
“我想到种什么鱼了,下午我去市场上转转看能不能买到。”
祝圆去鱼市场时没让曹叔跟着,她借口方便,到隐蔽的地方进入捕鱼空间,带出一些鱼苗后,回府放进了池塘,再嘱咐了曹叔一些养鱼的注意点。
只是还有一点,这种鱼并不喜阳光,虽然可以藏匿在水生植物宽大的叶子下,但是这样就限制了鱼儿的活动空间。
“不如在池塘中样建一座四方亭,这样亭于水上更加凉爽,鱼于水下也能自由活动。”宁伯笙建议道。
祝圆觉得可行,只是没想到宁伯笙竟然立刻叫来工人,又以最快的速度,仅用一天就将亭子给建好了。
襄阳那日被宁伯笙气得肝疼,干脆呆在府里不去看望他,想着自己消失一段时间,宁伯笙一定会想起自己的。
可是这一日路过瑞王府时,发现有许多工人进出瑞王府,不断运输泥土和砖块进入,派兰若去打听。
兰若在王府有一个交好的姐妹,从她那儿得到消息后,赶忙回去告诉了襄阳。
“什么?瑞王哥哥为那个贱女人建鱼塘?”原本对祝圆只是有一点忌惮的襄阳,这次是彻底慌了。
她赶忙下了马车,小跑着想进王府质问宁伯笙,可是到了门口又停住了。
自己这么冲进去,他随便两句话就能把她打发了。
襄阳咬了咬牙,转身又回到马车上,对车夫呵道:“进宫!”
自己动不了一个祝圆,太后难道也不可以吗?
太后见襄阳又红着眼找自己,轻叹一口气,将她搂入怀着安慰。
“谁又惹哀家的乖乖生气了?”
襄阳哭着告状:“瑞王哥哥他……他从淮南带了个女厨子,养在府里,为了她又是建池塘又是养鱼的,京城的人都在看他笑话呢。”
进宫路上兰若告诉她,瑞王府动静这么大,京城许多人都已经知晓,街头能够听见别人的一二讨论。
太后微眯眼,语调抬高:“伯笙真这么干了?”
襄阳点了点头,哭得更伤心:“那女子身份低贱,根本难登大堂,这不是丢皇家的脸面吗?”
“如今人还住在王府吗?”
“是。”
太后其实对宁伯笙做什么并不上心,这种金屋藏娇的风流事世家公子哥做的也不少。
不过她懂襄阳的心思,小孩子吃醋罢了,叫她出顿气就好了。
“这样,你去瑞王府,替哀家看看是什么样不知好歹的女子。”
襄阳有了太后的授意,也没有顾虑了,回府拿上鞭子冲向瑞王府。
亭子里,祝圆和宁伯笙两人正站在亭子里观赏鱼儿,宁伯笙蹲在一旁,亲手为鱼儿调配饲料。
襄阳在瑞王府横冲直撞,直到看见亭子上,祝圆一个人站在那儿,紧了紧鞭子就冲了过去。
“祝圆,你这个贱女人!”
祝圆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听见耳边一声尖啸划破空气,紧接着眼前一黑,头顶传来闷哼。
她忙退开一步,看了看身后,襄阳手里拿着黑色的皮鞭,怔愣在原地。
而挡在她面前的,是宁伯笙。
刚刚那一声尖啸是襄阳的皮鞭划过空气传来的声音。
襄阳没想到宁伯笙也在旁边,吓得手中的鞭子掉在了地上。
“瑞王哥哥!”她心疼地想要上前道歉,宁伯笙一记冷眼扫来她就不敢再动了。
王府的侍卫赶来,拔出剑架在了襄阳的脖子上。
兰若急得呵斥道:“快把剑放下,这位是郡主!”
侍卫们一动不动,十几把剑齐齐地指向襄阳。
祝圆还被宁伯笙护在怀里,宁伯笙拧眉,担心问道:“你有没有被打到?”
她摇了摇头,自己被宁伯笙护得好好的,一点儿鞭子都没挨到。
这一幕刺痛了襄阳,她凄凄地笑了起来,“瑞王哥哥,你就这么护着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你闹够了没有?”
这是宁伯笙第一次对襄阳大声说话,襄阳睫毛微颤,眼泪落了下来。
“没有!你知不知道你为了这个女人做这些,京城里的人都怎么看你?”
宁伯笙不愿与她废话,对曹叔使了个眼神,曹叔让侍卫收剑,恭敬地请襄阳离开。
襄阳却反手甩了曹叔一个巴掌,指桑骂槐道:“瑞王府现在就是这个德性吗?卑贱的人也敢爬到主子头上了?”
宁伯笙眼中杀气毕露,可襄阳却没有意识到。
祝圆心中长幼观念很重,曹叔比他们都年长,被这般对待看不下去。
“郡主若是有气,尽管冲我撒,何必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