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她走的?”宁伯笙这次直直地盯着襄阳的眼睛,冷冷问道。
襄阳心底泛起一阵寒意,眼神闪躲:“她……她自己走的,我还没怪她怎么这么无礼呢!”
曹叔看出自己主子不开心了,走上前去,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微微摇头。
宁伯笙别开眼,“那就算了。”襄阳这才松了一口气,安慰自己。
刚刚一定是多想了,瑞王哥哥本来就不爱笑的,不过从小到大也没对她凶过,怎么可能为了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女厨子跟自己生气呢。
她看了看酒楼,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家酒楼看上去确实不错,瑞王哥哥,你与其借钱买给那厨子,不如转手卖给我吧。”
襄阳虽然不信瑞王会主动给祝圆买酒楼,但是一想到有了这个酒楼的存在,祝圆就会像苍蝇一样,一直以还钱的借口靠近瑞王,还不如直接断了她的念想。
“你是郡主,要一个小县城的酒楼做什么?”
“我在府里太无聊了,母亲说我现在及笄了,可以给我一些铺子开着消遣,我现在就喜欢这个酒楼,瑞王哥哥你就让给我吧。”襄阳抱着宁伯笙的手臂撒娇。
宁伯笙的耐心已经快消耗完了,他使了个眼神给曹叔,曹叔会意,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煞有其事道:“王爷,和城东李公子相约议事的时辰到了,咱们还是快些回府吧,免得让他等得太久。”
宁伯笙拂开襄阳的手,抬脚大步地向外走去,曹叔并一堆侍从紧随其后,挡着襄阳的路,让她没机会粘着宁伯笙。
襄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宁伯笙上了马车,疾驰而去。
马车上。
宁伯笙闭上眼睛养神,开口对曹叔道:“去祝家。”
忽然又睁开眼睛,轻叹了一口气,改口道:“算了,回府吧。”不过,还是让人带了口信去祝家,向祝圆道歉。
结果到了王府的时候,发现襄阳的马车竟然比他们还要快一步,襄阳身后的两个侍女抱住郡主的行李,等在门口。
宁伯笙见状,干脆连马车都不让停了,对车夫道:“去祝家,我亲自给祝姑娘道歉。”
襄阳原本满眼期待地看着宁伯笙的马车,可是见它硬生生地改了道,不往王府走,瞬间心灰意冷。
侍女心疼自家主子被人这么忽视,上前不甘心地劝到:“郡主,您还是回京吧,何苦要陪王爷在这个破地方呢。”
襄阳有一下没有一下地揣着石梯子,撅了撅嘴委屈道:“谁叫我喜欢他呢?我就是想粘着他,我不相信瑞王哥哥能找到比我更适合做王妃的人。”
可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人影,竟然是祝圆的脸。
她有些心慌了,赶紧甩了甩头,呸了两声:“想什么呢,那个厨子她也配吗?”
然后重又燃起了斗志,上了马车,让车夫跟着宁伯笙的马车。
祝圆回到祝家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好看,祝方担心问:“圆圆,发生什么了?”
祝圆挤出一个笑容,将酒楼的契书交到了祝方的手上,“没什么,是好事,瑞王给咱们买了个酒楼。”
“酒楼?”祝方怀疑自己听错了,拿着契书反复看了好几遍,那个上面竟然是城里最繁华的一条街上的酒楼。
“瑞王怎么会给咱们买酒楼呢?这可花了整整四百亮银子啊!”
就凭祝家鱼馆开业以来也没挣到过这么多。
祝圆解释道:“其实也算是我买的,这四百两银子以后是要还的。”
祝方难得和祝圆有不同的意见,他将契书还给了祝圆,让她退给瑞王。
“圆圆啊,咱们不能好高骛远,现在鱼馆的生意不过才刚刚好一点,等到了酒楼万一生意不好了可怎么办?还是脚踏实地地先从小饭馆开起吧。”
祝圆却不以为然,坚持要留下契书。
“爹,您没发现吗,咱们饭馆现在根本承载不下那么多的顾客,每次到了用膳的时间,门外的顾客总是要排很久的队才能吃上饭,这期间又有多少客人因为等不了而离开。”
因为很多顾客因为等不及要吃饭,不想继续在祝家鱼馆排队,直接转头去了隔壁的饭馆。那饭馆一向生意冷淡,濒临关店,结果直接被祝家鱼馆的遗失顾客给盘活了。
祝方没再说话,因为祝圆说的也有道理。
“好了爹,事已至此,我们就把这看成是一个机会,更加努力地研究菜品和服务,我相信一定能在城里站稳脚跟的,到时候家大业大,还怕张弛之辈来找我们麻烦吗?”
“说得好。”门外忽然有人说话,把祝圆吓了一跳,一看竟然是宁伯笙。
宁伯笙脸上带着明媚的笑意,站在阳光下,格外耀眼夺目,看的祝圆都有些愣住了。
“怎么发呆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宁伯笙已经走到了祝圆的面前,见她出神,在她眼前挥了挥手。
祝圆忙行礼:“王爷怎么亲自来了?”心里有些闹别扭。
宁伯笙认真道:“刚刚襄阳对你无礼了,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