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景兰宫,林墨交代了一下怜香与怜月让她们去流玉小筑,先前秋凝离开之时,林墨已经交代了,只要她们二人去了,自会收下她们。
而后,林墨便没有任何的停留领着息风仇云便往宫外而去了,经过刚才那么一闹,现在是半点儿睡意也没有了,因此也不用再去流玉小筑了。
“又忘了问关于那个补养秘方的事了。”
兀自叹了一句,林墨迈动脚步往宫外行去。
出宫的路上,林墨不禁想起了郑尔蓉对自己说的最后的那席像是告白的话语,心中不禁有些纠结,自己虽然不能跟她有什么,但自己要不要帮她一把,让她更好的活下去?
郑尔蓉虽然是个欲望极强的女人,但说到底也是这个帝国权力争斗中的牺牲品,在这个时代,女子注定只能依附于权力与力量。
思考了良久,林墨没有得到答案,如今郑尔蓉已经被某个人摆上了天下这盘棋局,而如今自己若是想要破局,就只有吃掉郑尔蓉这颗白子。
一旦吃掉这颗白子,那郑尔蓉的下场只有一个那便是死,自己到底要安排几手黑子来吃掉这颗白子吗?林墨在心里开始纠结。
可若是想不动郑尔蓉这颗白子的性命,林墨不知道自己会浪费多少颗黑子,将这局棋的终结拖延到什么时候,那样真的值得吗?
“可真是一念生一念死啊!”没有来由的叹了一句后,林墨紧了紧身上的雪衾斗篷,伸手接住一片雪花,让其在掌心消融。
林墨确定自己对郑尔蓉没有任何的想法,一点儿都没有,说起来郑尔蓉也算是姿色上佳,可林墨却是对她生起任何的兴趣,相反还一丝略微的忌惮。
却是不知这丝忌惮到底是来自于何处,只是林墨感觉郑尔蓉像是一把刀,一把刮骨刀,一旦自己去握住这把刀,这把刀便会噬主而食。
“这局棋可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林墨在心中淡淡一笑:“既然你们都想做天下这局棋的执棋者,那我们就好好的玩玩吧。”
淡淡一笑过后,林墨抬脚走上了一条廊道,当走到一半是,却看见里面正站在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手里拿着一柄拂尘。
正是太监总管,高越。
见高越要行礼,林墨忙扶住他下弯的身形,疑问道:“高公公不必多礼,大冷天的,您老人家站在这里作甚?担心寒了身子。”
高越脸上浮起慈祥的笑意,和善的道:“上卿大人,陛下要见您,让老奴带您去美食轩,说是与您一起共进午膳。”
林墨看了一下大概的时辰,午时已经过了产不多两刻钟了,便点了点头:“也好,子雍正好也饿了,劳烦高公公带路。”
跟着高越九曲十八弯,走了约莫一刻钟,才到了美食轩之外,到了之后,由高越领着息风仇云去隔壁的名叫“味食轩”的楼阁中用饭去了。
美食轩前,禁军统领盖辰直挺挺的立着,眼睛离炯炯有神,加之其身材魁梧,阳刚之气十足,十足的像一名百战将军。
略微打量了一眼盖辰,林墨在一名宫娥的带领下上了美食轩的二楼,一上到二楼,林墨看见除了大乾皇帝与大乾皇帝之外,还有一个相当熟悉的人。
对大乾皇帝与大乾皇帝行过礼,林墨走到那人身旁坐下,疑惑道:“忧音,你怎么进宫来了,何时来的?”
那人正是林墨的四夫人,长孙忧音。
“是本宫将忧音接进宫里来的。”大乾皇后回答了林墨的的话:“这些日子没见,本宫甚是想念忧音,就想着把她接进来,我们一家人好好的吃一顿饭。”
见到自家到来,身为大乾帝国柔嘉长公主的长孙忧音,一面温柔的为林墨夹菜,一面道:“夫君,陛下与皇后娘娘是希望我们一家人在年关之前好好团圆一下。”
林墨微微一笑,尽情的享受起了来这一桌子的美食。
就在林墨吃得爽快时,大乾皇帝突然举起一杯酒,道:“子雍啊,今日倒是朕有些对不住你了,你领兵查抄了鬼湘楼,朕却没能奖赏你些什么,这杯酒当朕给你赔罪。”
说罢,大乾皇帝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林墨也急忙端起长孙忧音为自己斟好的酒一饮而尽,笑容真挚的道:“陛下您言重了,你我可是一家人,您是臣的姐夫,臣为您办事是应该的,哪能要什么赏赐啊。”
大乾皇帝颇为感慨的道:“子雍啊,话虽是这样说,你我亲如一家人,可毕竟你我大乾立下如此大功,朕连纪迁都赏了,可对你却是……,朕实在是惭愧啊。”
林墨摇了摇头,微笑道:“陛下,说起来是臣该惭愧才是,臣身为大乾的一品上卿,可对早朝之事敷衍了事,总是出缺,您总是包容臣,臣感激不尽。”
这时,大乾皇后举起一杯酒,说话了。
“子雍,本宫与陛下知道,你天性的是爱自由,把你拘束在朝堂,是本宫与陛下的过错,可又只能依靠您,这杯酒,本宫谢谢你了。”
说完,大乾皇帝袖袍遮面饮尽了杯中酒。
林墨自然又饮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