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散了,里申时初却是还有近一个半时辰。
在仇云和息风的护卫下,林墨去了流玉小筑。
秋水秋凝是林墨交给大乾皇帝的自己一个新顾虑,虽然没有什么真的情爱之意在其中,但样子总是该做足,让大乾皇帝放心的。
来到流玉小筑,秋水秋凝像是事先收到了消息的,正在屋外廊上等候着林墨到来,见林墨来了,两女齐齐行了一礼。
“参见大人!”
林子炎笑着点了点头,搂在两女曼妙的腰姿便进了屋内,关上了门。
现在流玉小筑内的探子不少,有大乾皇帝的,荣王的,宣远的,都在注意这秋水秋凝两女的动静,他们要看看这两女在林墨的心中的重要程度,能不能达到萧舒雅的份上。
当然,流玉小筑中也有林墨的探子。
至于有没有寒千月的探子,林墨就不知道了,也没兴趣去知道,毕竟寒千月已经将秋水秋凝当成了弃子,应该没有闲心去管这两女了。
进到屋中,林墨也没有干些别的。
在秋水的服侍下接下雪衾斗篷,躺在了能容下两人的榻椅上,让秋水做了个膝枕,秋凝弹了首悠扬些的曲子,林墨便和着乐音,嗅着淡淡的女子香睡下了。
昨晚的林墨累的够呛,先是和百里倾城折腾了一阵,然后又为了给寒千月治疗寒蚀之症,花费了一些力气,还被寒气侵了体。
回到林府后,又和百里倾城唐玉奴两女折腾了一阵。
这一个午觉,林墨觉得睡得很舒服,睁开眼睛却发现了秋水和衣睡在了自己身旁,脸贴得很近,能真切的感受秋水呼出的如兰气息。
可膝枕明明还在呀,林墨侧首望去,发现给自己膝枕的人已经不知何时换了秋凝,而此刻秋凝用一只手撑在脑袋,支撑在榻椅的扶手上,也睡着了。
秋水秋凝名字相近,且都喜欢红衣,但经过数次的接触,林墨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两女有着不同截然不同的性格。
秋水是小家碧玉型的,但骨子里和长孙忧音一样透着股坚韧的气息。
秋凝则和唐玉奴差不多,眉心和眸子都带着媚意,但比起唐玉奴,秋凝这点儿媚意,那是小巫见大巫了。
唐玉奴当年在燕国陪都水云城,在那些秦楼楚馆中,可是数一数二的姑娘,那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透着股子娇媚味道的。
两女睡得很安详,唇角都带着一丝幸福的笑意,侧首静静的看着秋水,视线聚集子啊了呼着如兰气息的香唇,林墨感觉自己想亲上去。
被自己的这个感觉吓了一跳,林墨急忙起了身,心下暗道:我滴个乖乖,我还真是个禽兽啊,对人家姑娘一点儿情爱之意都没有,就要去亲。
待安定下心神,视线再投向二女时,林墨发现秋凝已经醒了过来,正眉梢眼角带笑的看着自己,像似在看自己的玩笑。
林墨讪讪一笑,给了秋凝一个眼神示意去隔壁房间谈,秋凝先行盈盈的去了,在给秋水盖好绒毯后,林墨也去了隔壁。
来到隔壁房间,秋凝已经为林墨斟好了茶水。
林墨坐下端起茶杯一面喝,一面让秋凝给自己按揉肩膀。
对,林墨向来是喝茶,而不是品茶,对于茶这个东西,林墨来到中州大陆十几年,依旧不会茶,不是学不会,而是没想去学。
品茶与品酒这两个东西,对于林墨来说太过高雅,林墨就是个俗人,爱钱还好色,实在是和他的性子不符合,林墨也不想附庸风雅。
喝完一杯,再自己动手倒上一杯,刚准备喝的时候,为林墨按揉这双肩的秋凝说话了:“大人,您刚才为什么不吻下去了,秋水若是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将手中茶一饮而尽,林墨摇头笑道:“吻不得,本卿说过了,我不能给你们俩任何情感上的保证,若是吻了,事就坏了,你们的清白就不好说了。”
至少在现在,林墨对秋水秋凝没有半分情爱之意,因此不想去牵动两女的心。
“可若是秋水她自己心甘情愿了?”秋凝又说道。
林墨依旧笑着摇了摇头:“秋凝,本卿实在算不得什么好人,好色且无耻,身边的女人已经不少了,当然敌人更不少。”
说着,林墨轻轻拍了拍秋凝的玉手道:“秋凝,你与秋水都是好姑娘,有朝一日你们会遇到自己的意中人,你们会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林墨子从寒千月口中知道了秋水秋凝的身世,两女的父亲在战乱中死去,是寒千月的师父将她们带回月宗,培养成了暗蝶。
“好姑娘?”秋凝自嘲般的笑道:“这世间有哪一个好姑娘是手中染满了鲜血的,我这双手估计杀了都有百人了吧。”
秋水秋凝自小接受暗杀与暗探的训练,从十岁起便是开始杀人,来到大乾皇宫后为了在乐坊司立稳脚跟,更是暗中除掉了不少人。
对于秋凝的自嘲,林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诚如秋凝自己所说,月宗的一名暗蝶手中,以及墨宗的一名夜者手中,都是沾染了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