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金长胜笑嘻嘻地跑在潘若诚身畔,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潘若诚也懒得多回应,只是自顾自专心地调匀呼吸,仔细体悟着陈长老所传的吐纳之术,对金长胜的那些废话充耳不闻。
那金长胜也不急,依然跑在潘若诚身边,看似面带微笑,眼瞳的深处却闪烁着一丝寒光,因为他的心底早已经有一个谋划,打算要在今天整眼前这个家伙一下,不把他整个臭死不算完。
为此,在昨天跑圈时之,金长胜故意落在队伍的最后,悄悄的在跑圈的必经之路上做了一些准备,布置了一样东西,准备用它来吸引潘若诚落进圈套。
在这座馒头峰的另一侧,有一个深不见底的天坑,里面终日散发着一种令人感到心惊肉跳的气息,据传有妖魔被快剑门祖师镇压在坑底,也算是快剑门的一处风景名胜之处。
像快剑门这样的小门派,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须与其他各门派搞好关系,尤其是要找到一个厉害的大门派做靠山,俗话说大树底下好乘凉,就是这个道理。
若是遇到上面的大门派的使者来临,或者外来的同道来快剑门拜访这一类事情,快剑门长老带领上使或者访客在门派所在区域游览时,也常常带客人来到这个天坑之畔随喜游玩。
因为这个地方不但风景险峻可观,还可以借此炫耀一下当年立派老祖的威名,显示一下门派底蕴,这也算是一种自抬身份的举动。
只是陈长老早就警告过这些新来的临时弟子,说是没到练气期高层修为,还不能御使御风叶飞行的人,千万不要在那个天坑附近玩耍,因为要是不小心掉落下去,那可是要当场毙命的。
即使侥幸没摔死,也没人敢下到天坑底下去援救的,因为那天坑的底部充斥着一些奇特的气息,吸入这种气息之后,会让人感到失控甚至癫狂。
所以若是有弟子无故跑到那天坑的边缘逗留,一经发现,必定会被重重责罚,就是当场除名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些临时弟子们听了警告之后,心中虽然都对那个天坑越发好奇了,却都不敢违拗陈长老的吩咐,都乖乖的不该靠近天坑,因此他们虽然天天都在这个天坑附近围绕着馒头峰跑圈,可是从来没有人去到过那天坑的边缘。
金长胜心中却早有谋划,想着无论如何要将潘若诚给骗到那天坑之畔去,到时候自己再搞出一个大动静,让陈长老注意到这个情况,好当场抓住潘若诚这个不听劝告的临时弟子,到时候够他喝一壶的。
为了这个计划,金长胜在昨天跑圈时还特意落在后头,暗暗布置了一些手段来吸引潘若诚的注意力。
金长胜暗想:“到了那个时候,这个不听劝告的臭小子应该会惹上麻烦,就算宗门里看他资质好不会将他踢出,但是至少也会给长老们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哈哈哈!此计大妙!”
于是金长胜一直紧挨着潘若诚往前跑,口中还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潘若诚说话,也不管他爱听不爱听,反正就是说个不停。
很快,金长胜就看到那条通往天坑的岔路,知道只要顺着这条岔路走,不到五十步之外就能走到天坑之畔。
于是金长胜大惊小怪指着岔路口的一角说道:“好奇怪啊!若诚你快看!哪里是什么东西!”
听到金长胜语气急促,大惊小怪的话语,潘若诚也好奇起来,顺着他所指的位置一看,却看到地上好像是有一只女子的绣花鞋。
金长胜抢身过去将那绣花鞋捡了起来,然后拿在手中仔细看了看,又凑到潘若诚眼前道:“若诚,你看,这是一只女子的绣花鞋,莫不是馒头峰上哪位师妹受了委屈,夜里到天坑寻了短见,可不要是你姐姐哦。”
“什么!”潘若诚毕竟年纪小,一听这话就急了,也没看这绣花鞋是不是姐姐的,再说就算是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这时潘若诚焦躁道:“怎么会这样,不行!救人要紧,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说完潘若诚急急慌慌就往岔路上走,要跑到那天坑边去看一看情况。
金长胜站在原地没动,脸上带着计谋得逞的笑容,心中暗想:“潘若诚这个小屁孩,果然跟自己所想一样沉不住气,只要自己将话头往他姐姐身上引,包管这家伙会着急,哈哈!看来他们姐弟之间的感情还挺好啊,这真是个不错的把柄,今后就凭这个,想要拿捏这小子也不是什么难事。”
眼见潘若诚奔进岔路,金长胜先收了那只绣花鞋,然后取出一支烟花,也就是窜天猴那一类的玩意儿,准备放了就跑。
这么一个窜天猴飞到天上,在白天虽然不太起眼,但是据说陈长老都是旋照期修士了,灵觉何等敏锐,他肯定会往这个方向查看的,到时候自然会见到潘若诚这小子擅自跑到天坑之畔,哈哈,自己就等着看好戏吧。
金长胜正准备点燃窜天猴,忽然看到头顶这一方天空忽然变得乌云密布,并且直压下来,看上去很不正常。
金长胜一惊,觉得这天象很是可怕,就像是预示着要发生什么糟糕的事情一样,又想起潘若诚来,忙顺着岔路看去,只见潘若诚这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