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啊……也对!”梁诚点点头道:“好吧,那就依了舒先生的意思,我们慢慢走,让他们多等一会,好了!你忙你的事情去吧。”
舒团赶忙施礼之后,退出了房间,梁诚坐下之后心想,这个舒团人很聪明,就是有些喜欢自作主张,这一点可不成。虽然他先前的那些策略很有帮助,可实际上他是有些小瞧我这个新任城主了,所以今后得找机会敲打他一下,让他不至于恃才傲物,忘了自己的身份。
不过舒团今天所做的事情倒是无可挑剔,梁诚心想自己初入官场,实际上还是个雏儿,很多官场上的规矩自己并不清楚,所以下面的人实际上都在试探自己,想要看看新任的望海城主有多少斤两。
所以舒团所说的要杀杀他们的傲气也是对的,自己对这些人情世故的见识还是有些浅了,今后还是要多听多看,这才能迅速进入角色。
于是城主大人的兽车和随从们在路上大约磨蹭了一个多时辰,在望海城的道路中随心所欲地到处绕路慢慢行走,看上去漫无目的。实际上也是如此,因为这一行人就只是在消磨时间而已。
梁诚端坐在车厢中宽大的座椅上,一边休息,一边透过车窗看街景。香茶都喝了三盏之后,觉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作为城主的架子也摆足了,也该到场让那些翘首以待的下属们见见正主了。
梁诚吩咐道:“好了,现在直接去衙门西侧的教场吧!”
舒团在外间答应一声,便将城主的命令吩咐下去,之后兽车猛然提速,四匹火红的独角骏马拉着兽车犹如风驰电掣一般,朝着城主衙门西侧的教场而去,侍卫随从们也各催坐骑如一阵风般跟了上去。
梁诚在车中看到忽然飙升的速度,并且感受到兽车依然平稳如故,这才相信拉车的那四匹红色独角马确实是非常不错的骏马,并不是徒有其表的样子货。
车队一路奔驰着,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西校场已经近在眼前了,梁诚举目望去,只见校场上队列排列着衣甲鲜明着身着黑蓝红三色铠甲的三队士卒,队形整齐划一,看着就是训练有素的精兵。
有一位将军顶盔掼甲,身形矫健如松地站在准备点军的校场外侧门口 ,浑身金色的鱼鳞甲在朝阳的映照之下格外显眼。
显然他是准备要陪同新任城主大人检阅望海城守军将领,梁诚看了看此人的外观打扮和结丹中期的修为,猜测到他只怕就是望海城总兵,致果校尉铜海了。
梁诚叫停了兽车,举步轻快地走出了车厢,问了声:“前面可是铜海将军?”然后就朝着他走了走去。
虽说铜海的官职只是致果校尉,称之为‘将军’二字实际上稍微有些僭越,但是考虑到此人统兵上万,一般的中郎将手下都不可能有这么多人马,实际上他也是望海城最高军事统帅,所以称呼他一声将军,还是很适当的。
那金甲将军果然叉手施礼道:“末将正是铜海,参见城主大人!”
“哈哈哈哈!幸会幸会,本府今日杂务缠身,所以来迟了,让铜海将军和诸位将士久等了!辛苦各位了!”梁诚打了个哈哈,说着客套话。
铜海道:“城主大人恕罪,末将甲胄在身,不能全礼……咦!”
忽然间铜海的话语停住了,因为他看到这位城主大人脸色大变,眼神往自己身后扫去。
铜海瞬间也觉察出情况不对,因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意毫不掩饰地从身后传来,牢牢笼罩着这位新上任的城主大人。
这股杀意是如此的凛冽锐利,寒气逼人,迫得铜海咽喉中的那句:“有刺客!”的呼喊都不能冲口而出。
“唰”的一声,一道蓝色的影子从士卒的队列中冲了出来,直接掠过站在前面的铜海,只见一点寒光迎面直往梁诚丹田之处刺去。
梁诚大惊,心中亡魂直冒,因为这一剑实在是太突兀与锐利了,带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全力袭来,来者的整个身心和所有能量都全部集中在这一剑上了。
他只有这一剑,这一剑竭尽全力,有攻无守,有去无回,伤敌伤己,但是正因为如此,梁诚感到完全无法抵御。
眼看这一剑就要透体而入,刺进丹田了,梁诚大惊,因为丹田之处那可是结丹修士的命脉,一旦被毁,死活先不论,只怕是从此根基全毁,修为尽失了,那时就是生不如死的状况。
危急间梁诚以一种匪夷所思的姿势,一下子凭空横过身子,似乎就要往侧面闪避,那刺客想也不想,身随剑走,冰冷的剑尖往梁诚头部所朝着的方向跟着移动,只听见“嗤”的一声,血光迸现,利剑透体而入。九九中文
一剑出手,刺客已经完全力竭,竟然连逃遁的力气都没有了,随即被梁诚轻轻一掌拍在身上,继而倒了下去。
刺客倒地时满脸诧异地看到,那柄细细的利剑并没有刺到梁诚的丹田,而是刺进了他的左胸,前后贯穿,肯定已经刺穿了心脏,见到这个伤势也是致命的,那刺客似乎心满意足,在梁诚的掌击之下,忽然觉得浑身脱力,翻着白眼昏倒在地。
原来梁诚横过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