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下人,包括您屁股底下这把椅子,通通都抵给了八家钱庄……”
账房悲哀的摇头道:“眼下共欠外债一百三十多万两,按照入伙时的契文规定,股东不承担外债并有权拿回本金,若是股东们也来要钱的话,您的镇魔司要承担……”
“姓许的!你把王爷的钱交出来……”
突然!
几位王爷公主的家奴杀了进来,上百名股东也涌进了大院,许少卿差点当场大哭起来,但求爹爹告奶奶也没用了,契约上盖的都是镇魔司大印,可不是他赵官仁的私账。
“狗官!快还钱……”
许少卿突然被人打翻在地,有人踩着他怒声道:“尹大人在的时候,从未欠过咱们一文钱,到你手上就亏空的如此厉害,定是你中饱私囊了,咱们把他绑到州府门口去,州府不给钱就去找皇上!”
“绑起来!打死这个陷害忠良的狗官……”
鼻青脸肿的许少卿被五花大绑,如同猪猡一样挑在了竹杠上,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洛阳城,而人家一听是陷害“尹大善人”的狗官被擒,数不清的百姓立刻闻风而动。
“打死他!打死他!打死他……”
汹涌的人潮迅速淤积在天河大街上,洛阳百姓已有上百年未哗变了,吓的各处官吏和兵丁全体出动,守卫皇宫的禁军还以为有人造反,忙不迭的搬石头堵住宫门。
“父皇!”
太子基激动的跪伏在阙楼上,说道:“您真是料事如神啊,儿臣实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哈哈~尹志平那般精明,怎会轻易把秘方交给工匠,许世明那个蠢材定然无以为继,百姓们自然会拿他撒气……”
老皇帝捋着胡须笑道:“这便是朕不让你插手的缘故,如今大家都以为是买卖不行了,你便代表朝堂接手过来,补上所欠银两,发还各家本金,不仅将买卖拿到手了,还落下一个好口碑!”
“父皇英明神武,儿臣这就去……”
太子基兴奋的站了起来,但老皇帝却从容的说道:“让他们再闹一会,痛恨镇魔司的可不止百姓啊,让他们好好发泄一会,再去告诉尹志平,交出秘方就可流放千里,否则他出不了天牢!”
“儿臣明白!我会让他在半路上消失……”
太子基眼神凶狠地拱手离去,在宫门里抽了两根最流行的玉小溪,眼看差不多了才骑马率兵而出,来到最大的十字路口一看,许少卿早被人扒光了吊在旗杆上,胸口写着大大的两个字——狗官!
“太子殿下!您可算来了,许世明捅了大篓子啦……”
一群大官急忙围了上来,将士们早已将街道堵住,但有事没事的人全都来凑热闹,黑压压的一眼望不到头,将士们也紧张的直冒汗,这么多人连皇城都能打下来。
“诸位乡亲!大家不要激动,我是太子……”
太子基自信十足的打马上前,谁知突然有人大喊道:“太子爷!你媳妇到底是借种还是通奸啊,这可是两码事啊,若是你媳妇找尹大人借种,朝廷就得放了尹大人!”
“对啊!借种不是通奸,人家还没问你媳妇收钱呢……”
“哈哈哈……”
百姓们顿时哄堂大笑了起来,反正法不责众,皇帝老子来了也没辙,而太子基虽然不喜欢女人,但让这么多人当众嘲笑,白净的老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不过还是硬生生忍了下来。
“此事已交由大理寺审理,本宫也无权过问,咱们还是言归正传吧……”
太子基开始说欠款的事了,他也一口定性许少卿是狗官,当众宣布将他抄家流放,同时朝廷将承担镇魔司的欠款,还假惺惺的要接手工坊,哪怕亏钱也不能让工匠们饿肚子。
“太子爷!这摊子不能接啊,镇魔司是个大窟窿啊……”
州府少尹连忙上前拽了拽太子,太子没好气的掩嘴说道:“本宫知道,不就欠了七十多万两嘛,只要能让老百姓回去,这点银子算得了什么!”
“什么七十多万两啊,拢共七百多万两,皇上也掏不出这么多啊……”
少尹跺着脚低呼了一声,太子骇然色变道:“你莫要跟本宫说笑,半月前本宫才让账房核对过,不能半个月就涨了十倍吧?”
“谁还有心情说笑啊,十个账房刚算过,七百八十多万两……”
“噗~”
老皇帝在阙楼上也狂喷一口茶水,吃惊的看着一名户部官员,难以置信的问道:“究竟你说错了还是朕听错了,七百多万两银子啊,这么多钱去哪了,让尹志平给吃了吗?”
“皇上!尹志平做账的水平非常高明,外人看着红红火火,实际上他是以高额返利,空手套白狼啊……”
官员哀声说道:“入股者多达上千人,他拿着这些人的宅田去抵押,一半继续返利,一半扩大规模,他在乡下租了三千多亩地,买下了三千名包身工,然后盖工坊,吹大牛,继续骗人过来投钱啊!”
老皇帝急忙问道:“当真一文钱都没了吗,这亏空咱朝堂能不能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