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伍德警探正在警局的阳台抽着烟。
唉,衔尾蛇杀人案一直都没能得到进展,局里的老家伙也告诉他,上面的人已经催了很多次,必需要尽快拿出可信的结果来。
但是这件案子简直离奇的不能再离奇,埃尔伍德十分怀疑也许凶手不是寻常的人类,要么就是一个精神疯癫,同时有极高艺术水平,并且犯罪手法娴熟无比,对警察办案方式也十分了解的顶级罪犯。
即使官方已经用最大力度压制流言扩散了,但是恐慌还是无法抑制的在市民中传播开来,他们十分迫切的需要一个正面的结果。
而比起市民们,更能动摇市长的是那些大资本家。
他们比起市民更希望这件事能够立马得到解决,哪怕答案只是一个精心包装好的骗局也行,只要能够让部分市民不再害怕离开家门,前往各地消费就好了。
虽然有不少的企业家借助了这阵骚乱得到了不少利益,但是更多大亨损失了利益。
如果能够控制舆论,那市长还能让市民马上将这件事情给抛在脑后,但是他们完全做不到。
因为新闻业是借着这次事件少数赚的盆满钵满的产业之一,而亚伦的舆论掌握在一个可以无视市长言语的大资本家手上。
而且别人赚的越少,他就能赚的越多,哪怕别人损失的一万镑,他只能从中得到一镑都是值得的。
而其他受到巨大损失的资本家们则联合起来一同对政府施加压力,市长对局长施加压力,局长对警探施加压力,而埃尔伍德只能默默压下这口闷气。
“干它马的有钱人。”埃尔伍德狠狠将烟按灭。
如果是其他市的警局,只用找个死刑犯来,强行把罪名安给他就行了,埃尔伍德也没有什么精神洁癖,毕竟他还能在之后慢慢搜寻真正的犯人,反正人们也从不关心真相。
但是这里是亚伦,是文明之都,如果他们真的随便找个死刑犯说他就是衔尾蛇杀人案的凶手,一旦凶手再次犯案,他们可不能用些简单的借口糊弄市民。
媒体会把他们剥个精光,让他们像个无助的婴儿一样被恶狼包围。
罪犯可不会替他们考虑。
埃尔伍德从走出阳台,套上大衣。
一个年轻人猛地跳了起来,满脸崇拜地问道:
“埃尔伍德探长,您发现了什么吗?”
埃尔伍德的同事们都早已见怪不怪了,这个年轻人才刚来警局没多久,上班的第一天就大声宣告自己是埃尔伍德的粉丝,而且不是那种只看由他经历改编的粉丝,而是认认真真研究他每个案件的究极粉丝。
虽然整间办公室只有他一个人如此疯狂的崇拜埃尔伍德,但他的同事并不因此感到惊讶,要说要什么感觉,应该是些许的缅怀吧。
缅怀逝去的那个黄金年代。
那个时候所有新人都像是这个孩子一样狂热,那些年正是埃尔伍德风头正盛的时候,无数人因为他的名字加入警局。
但所有人都会老,而一个时代也终将迎来落幕。
因为许多复杂交织的原因,渐渐不再有人讨论埃尔伍德,似乎是年轻人已经对传奇警探的故事失去了关注,老牌侦探也变成小众读物,年轻人喜欢一些更加新鲜刺激的东西,比如说摇滚乐和奇怪的发型。
埃尔伍德无奈地说道:
“肖,我只是出去散个步。”
这个男孩似乎对他抱有不切实际信任,总觉得自己任何微小的动作都是对案件的有力推动。
埃尔伍德整理了下大衣,带上帽子,将警棍和枪械藏好。
当然,每当这个孩子这么想的时候,有七成左右的概率都是对的。
他的确要出去做点事情,但却是不适合让小孩子知道的事情。
他有几个秘密线人,这些秘密线人的身份不仅绝不能让人知道,而且他们也很可能犯下了足以判死刑的重罪。
但是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警局也无法抓捕他们,而且这些黑帮还遵守着一些有趣的原则,让这个城市安定了不少,
他没有做警车,而是做马车先达到城市角落。
这是一次秘密寻访。
他用整套衣服遮住了脸和身形,这不是他平常的穿着,但是有些特殊的人能够认得出来。
某些遍布此处的人。
在几个人的暗示之下,埃尔伍德跟随着他们的指引不断穿行。
直到他停在一间咖啡厅前面。
“至少这次不是服装店。”
他没有找个位置坐下来,而是直接走进放材料的仓库。
一个瘦矮的男人坐在杂物中间。
埃尔伍德问道:
“你手下知道你私底下这么随便吗?”
鸵鸟说道:
“即使知道,他们对我的尊敬和恐惧也不会减弱一丝一毫,不过如果放在十年前,我可不敢想象有机会和您这样的‘大明星’合作。”
埃尔伍德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