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洞府中出来,郝运试图从陈橙的表情里捕捉一些蛛丝马迹。
但是郝运做梦都没想到的是,陈橙竟然是笑着走进来的。
这个笑是个什么意思?
郝运小小的脸上写着大大的疑惑。
气极反笑?
一定是这样的!
他似乎抓住了问题的关键:我娘一定是太生气了。
以前就听人说过,人在愤怒到了极点的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会发笑。
这得是多么丧心病狂的人做了多么丧心病狂的事啊!
回了洞府之后,陈橙一头扎进了卧房之中。
往日里这个时候,她都是在修炼的。
她这是要和爹商量对策了。
郝仁在心里想到,也对,这么大的事肯定要想好一个完美的解决办法,在不让朱绵绵承受更多伤害的情况下,让那个犯了罪行的收到最大的惩罚!
“仁哥,你知道么,绵绵她...”陈橙的话到这里戛然而止。
又是一张隔音符。
“靠,为什么不让我们知道!”郝运有些愤怒的想到。
“朱长川!”
“到!”
“如果有人欺负我们姐了怎么办!”
“那我们就欺负回来!”
“算你还是个有良心的。”
“不过,到底是谁欺负咱姐了。”
“算了,你这个憨批我也不能指望你了,吃你的吧。”
“奥,好。”
“注定,还是要我一个人,抗下这所有!”郝运感慨到。
第二天,郝运起的极早。
朱绵绵和往常一样蹲在朱府门前的空地上。
郝运虽然不知道里面有些什么,不过他知道应该是与朱绵绵的父母有关。
他慢慢的挪到朱绵绵的身边,小声的喊道:“姐”
“怎么了?”朱绵绵一改昨日忧伤的表情,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烦恼。
她一定是在隐藏着悲伤,郝运在心里想到。
“姐,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是我最好的姐姐!”郝运情真意切的说道。
他希望朱绵绵知道,不管别人对她怎么样,自己永远会站在她这边。
朱绵绵宠溺的摸了摸郝运的脑袋,又把郝运一把抱住说道:“你这些话都是和说学的,阴阳怪气的。不过只要是你说的,姐姐就是相信的。也就现在能这样抱着你了,等到你长高了,姐姐就抱不动了。好了,叫上朱长川我们要去仙府了。他可真是名副其实啊!”
第三天
第四天
第五天
连这三天郝运都在等待着郝仁和陈橙去仙府质问那个做了不可饶恕之事的人,但是洞府中出奇的平静。
两个人似乎完全忘记了朱绵绵的事。
实在是憋不住的郝运,打算隐晦的和陈橙提醒一下。
“娘,前两天绵绵姐是不是有什么事啊?”郝运斟酌着用词,如何在不让陈橙觉得奇怪的情况下,让她能明白自己的意图。
“绵绵?她有什么事么?没有吧。”陈橙有些奇怪为什么自己儿子突然问这个,但是她思考了一下,发现朱绵绵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事。
“就是那天,绵绵姐不是很着急的喊你么,她是不是有什么事不开心啊?”郝运努力的提醒道。
“哦,那个啊,没什么事啊。”陈橙理所当然的说道。
“怎么会没有事呢,绵绵姐那天叫的那么着急。”
“你绵绵姐她已经十岁了,这不是很正常么?你这么想知道的话你直接去问她就好了。小小年纪知道这么多干什么?”陈橙对郝运揶揄的说道,眼角溢出了止不住的笑意。
陈橙说这话的口吻让郝运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就好像自己从前怂恿朱长川去干坏事时说的话。
什么叫十岁这种事就很正常?这种事哪里正常了?还让我自己去问?
自己去问就自己去问!
郝运憋着一肚子的疑问,赌气似得坐在石凳上等这朱绵绵回来。
朱绵绵推门进来的一瞬间就被郝运堵住了,郝运牵着朱绵绵走到了洞府门前的空地上,仰着头问道:“绵绵姐,仙府里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没有啊,你为什么这么问。”
“上次你不是很着急的喊娘亲吗,是不是仙府里有男生欺负你了?我们修炼室也有捉弄旁边女生的男生。还有,我上次看到你修士裙上有血迹,是不是那些男生让你受伤了?”
朱绵绵回想起了那天的事,不知为什么忽然红了脸,她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你这个小脑瓜里都在想些什么呢?姐姐和仙府里的那些男生连话都不说,他们也不敢来招惹姐姐的!”
“那...”
朱绵绵似乎不想让郝运再提这个话题,一下就捂住了郝运的嘴。
凤霞山间不时略过一阵清风,在皎洁的月光下,朱绵绵轻声地对郝运说道:“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