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拉住了一名云中馆内的医修,终于打听到了童顺之所在。
正在屋内捧着一本药经看的童顺被突然闯进屋内的女人吓了一跳,以为是谁家的孩子染了重疾。定睛一看,却是朱珠。童顺看了一眼朱珠身后,问道:“朱景山为何没有一道前来?”
朱珠关上了两扇木门,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抱着朱长川向童顺哀求道:“仙师,求您救救我家孩子!”
童顺觉得有些莫名:“你们夫妻不是已经做了决定了么?今日已是最后一日,为何此时反悔了?”
“我知我夫君心意,但是川儿乃是我的身生骨肉,我不忍就这样送他离去!还请您大发慈悲,救救我家川儿吧,来生,我朱珠做牛做马来报答您。”朱珠声泪具下,九日来埋藏在心中的凄苦一迸发出来。
童顺上前想将朱珠扶起:“朱珠道友,真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此事兹事体大,不能如此儿戏啊”
朱珠撇开童顺的手哭喊道:“这川儿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只有我能做他的主,我要用我的魂魄换他的清醒,童顺仙师你一定要帮我!”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面对着如此一名母亲,童顺半是钦佩,半是为难。他不住的往门口看去,希望朱景山能在下一刻进来为自己解围。
朱珠仿佛看穿了童顺的心思,抹去了满脸的泪水说道:“景山他几个时辰里是不会醒过来的。我心意已决,不论您说什么我都不会改变。既然您不肯为小儿医治,我只有随他而去了。”说着,朱珠摊开右掌凝聚元气,眼看就要一掌拍在胸口,自断心脉。
如此时刻,童顺不再做他想,惊呼道:“朱珠道友,你不要做傻事!你若是真的自绝心脉,我纵使想救令郎,也再无力回天了!”
朱珠的手掌停在胸口前,她惊喜的望着童顺道:“仙师,那你是答应医治我儿了!”
童顺叹出心中浊气,不忍直视,闭上双目点了点头。
朱珠抱着朱长川,磕头不止:“感谢仙师!”
童顺此时才将朱珠扶起身来说道:“这缝魂之法我也从未用过,像你这般母亲,我是头一次遇到。你且随我来,我要准备些东西。”童顺无奈的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推门而出,之间此时门外已经站了不少听墙角的医修,童顺愤怒道:“你们都不需要做事的么?”
众人如鸟兽散。
朱珠抱着孩子紧跟在童顺身后,生怕一个转角就找不见了童顺的身影。
两人七拐八拐的走到一处偏僻的石室之外,童顺伸手在石门上一划,石门顺势而开。石室内的明石灯渐次发出光亮,只见偌大的石室里放着几只青灰色的石棺。
童顺打开了其中一只,让朱珠躺了进去,再吩咐她将朱长川抱在胸前。
“此乃养魂棺,转为此补魂一事所筑。你在棺中再与你儿相处些时间吧,我去准备一番。你可要知道,魂魄分离之后,除非能在那极寒之地找到补魂之物,否则你将在此棺中,一直沉睡到你寿元耗尽。”
“仙师,我都清楚,你只管为我儿补魂。除了这一魂一魄,我也再没有什么东西能给我川儿了!”
其实童顺并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一旦躺如养魂棺,这缝魂一事便相当于开始了,他只是想去找到那朱景山,起码让他再与自己妻子在说一番话。
很快,他就在朱珠原来所在的石室里找到了昏睡着的朱景山,朱珠用的魂息草剂量有些大,看来没有什么办法能立马让他醒来了。他吩咐一名医修看好朱景山,一旦朱景山醒来立马让他到指定的地方去。
躺在养魂棺中的朱珠心中百感交集
想到川儿不久便能醒转朱珠便觉得开心,但想到自己不能见到他的成长她又觉得伤感不已,各种情绪在朱珠心中翻涌不停。
就在此时,一道声音自朱珠心湖中响起,正是来自童顺的叮嘱:“在为你抽离魂魄之前你必需要平心静气,不然心中各种念头层出不穷,我是无法将你那一魂一魄分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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