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看官浩浩荡荡的跟在那瘦竹竿与光头身后,不一会儿为首的守秩执事就在一扇巨大的铁门前停了下来,摆了摆手,另外两个明显级别比他低一点的执事走上前去拉开了铁门。
看热闹的人议论纷纷,似乎从没留意过此处还有这么大一处院子。
这铁门似是许久未开了,门的接缝处吱嘎作响声音十分的滞涩。
门内先入眼的是一面石墙,上面雕刻着四个大字——守秩斗场
人群绕过石墙鱼贯而入,郝仁护着陈橙走在前方,等看清这院内的格局之后,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院子外面看上去像是一间平房,这内部却是别有洞天。正中向下挖了将近十五米,在院中挖出了一个倒置的漏斗形空间,越往下面积就越大,在最底处能看见一个直径二十米的圆形擂台,擂台两边环绕着三层看台,看位置的数量足以容纳好几百人。
郝仁与陈橙沿着螺旋向下的石阶来到了最底部,随意寻了一处座位坐了下来。
等到所有人都入座之后,那三名守秩执事才领着瘦竹竿和光头来到场边。为首的守秩执事开了口,声音虽然不大,但所有人都觉得那人仿佛就在自己身旁耳语一般。
“吾等守秩执事在此为这两人从中调停,两人签了斗状之后上台比试,只可分高下不许下死手,比斗之后此事便算了了。各位在看台上做个见证,这两人若是坏了规矩,吾等会另行处理。不知你们二人听清楚了么?”
那守秩执事转头看向两人,瘦竹竿已是点头如捣蒜,那光头却是瞪了那瘦竹竿一眼方才点头,
“那好,你二人在这斗状之上签字画押。”这守秩执事不知是从哪里掏出的卷轴,先后递到二人面前。
签字画押之后,两人走上了擂台,各自占据了一边站定下来。再看那三名守秩执事,以三才站位立于擂台边,重重的将背后剑鞘插在身前,只见一道光幕从擂台边缘升起,罩住了整个擂台。
“张默、刘宇你二人开始吧!”三位守秩执事同时开口,擂台之上瞬时起了变化。
那名为张默的光头大汉此时已经能开口说话,大声怒吼道:“刘宇受死吧!”
话音未落,只见张墨原本站立之处碎石飞溅,擂台上的坚硬地面竟是被他动身的蹬地动作踩得粉碎。这张墨携着万钧之力向那瘦竹竿刘宇冲去,本就壮实的右臂竟是隐隐之中又涨大了一圈。
一旁看戏的郝运有一瞬间以为自己看错了,那张墨就像一只白鹤般一往无前的朝那刘宇扎去。那挥出的右臂就像是鹤颈,那右拳则像白鹤锋利的长喙。
再看着刘宇,仿佛是被张默浩大的声势给吓住了,竟是楞在原地不躲不避。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慢了下来,看台上的人有的长大了嘴,有的害怕的捂上了眼睛,仿佛已经看到了瘦竹竿被一拳击飞的画面。
然而,没有任何事物能让张默这惊人的一拳停止。
下一秒,张默砂锅一般大的拳头结结实实的印在了刘宇的胸口。
“哐!”想象中铁拳入肉的声音并没有发出来,取而代之的是仿佛铜钟被撞响的声音。
刘宇并没有飞出去,只是他那一身白袍被张默的拳风吹得猎猎作响。
张默没想到自己这一拳竟然未立寸功,不可置信的看向这个硬吃自己一拳却一步未退的男人。
这刘宇本来是不想和这个只有肌肉没有脑子的光头起争执的,奈何这个光头实在是太固执了。此时挨了一拳的刘宇脾气也上来了,狠狠地瞪向张默。两人的视线撞在了一处,只听得刘宇冷哼一声开口道:“张默,你是不是没有吃饭?这拳头是在给我挠痒痒么?”
张默哪受的得了这种侮辱,收回右拳,怒吼一声,再摆出一个起手式。
轰的一声!只见那张默的双脚生生的扎根在了擂台之中。
眼见这对手又运足了元气,刘宇不敢怠慢,双手握拳,衣衫表面泛起一层赤铜色的元气,整个人宛如一口铜钟!这刘宇竟是打算硬接这张默接下来的攻击。
张默怒吼一声,挥出左拳。
“哐!”
这一拳看似击中了刘宇的左胸处,实则此拳全部的力道都被刘宇体表的赤铜色元气化解到了全身。
一拳击出,张默没有再迟疑,而是快速收手,打出了右拳。
“哐!”
又是一拳
“哐!”
一拳接着一拳,张默出手越来越快,到最后场间再也听不到观战之人的议论声,只能听到连绵不绝的钟鸣之音。
“哐!哐!哐!.....................”
一阵阵震耳欲聋的音波从擂台上向四面八方扩散,可只要一接触到擂台边界的护罩,那音波就被削弱了,最后传到看台的十不存四。
转瞬之间,张默已出百拳,刘宇依旧纹丝不动。于是在出拳间隙,张默开始出言挑衅:“你就只会当乌龟王八站着挨打么?有种你就出拳啊?是不是对如花仙子的事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