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可他并不觉得,这只能说明黄公辅太过于擅长伪装,将他们都骗过了。
杨叔子始终相信,没有人愿意一夜之间大权旁落,自己只做的个闲散之人,况且是黄公辅这种已经熬了近二十年的人,将满怀雄心早已熬成了如何活下来的心思的人。
第二日一早,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像白雪一样的霜,天色清冷,迎面吹来的冷风直懂得人打颤。
朝会上,杨叔子站了出来,说:“皇上,臣因忙于变法诸事,操劳过甚,近日渐感身体乏力,偶尔头痛欲裂,只怕不能再为皇上尽心竭力了,盼皇上准臣辞官归隐。”
桓胜虽然不是很熟悉杨叔子,却也知道就是这个人一直在帮父皇主持朝政,甚至有些事父皇都不甚过问,任由他去做的,对这样的人,他素来好感欠佳,因为他觉得大臣就应当做好自己的事,莫要握着所有权柄,皇上从来都不喜欢这样的权臣。
就在桓胜刚要开口之时,黄公辅已经说:“太尉大人胸有包囊宇宙之大才,腹有吞吐天地之气度。如今皇上初登大宝,正是太尉大人这等大才施展拳脚之时,如何竟能辞官归隐,做一闲人尔。莫不是太尉大人嫌皇上给的官太小,俸禄太少?”
杨叔子作揖,说:“皇上,臣已是位极人臣,哪有官小之说,臣对俸禄也不曾上心,臣实是心力交瘁,只怕不能为皇上分忧解难了。”
“罢了,爱卿,朕刚登基,如今你若离去,凭白让天下人觉得朕容不下你。今后你官职不变,朝中大事尽皆交于各司去办吧。这件事就这样了,不用多说了。”
桓胜看了一眼黄公辅,他知道皇上虽然是一国之君,看起来尊贵无比,实际上这份尊贵是要别人抬着的,如今这满朝文武中,杨叔子一派的人与他关系寡淡,甚至有几个他都不认识。黄公辅一派的老氏贵族们他都认识,其中有几个还是与自己一起玩到大的。如此,他的心自然是偏向老旧贵族这一派的,再说他们确实也是一直在抬自己的。因而,黄公辅提出不让杨叔子辞官,那就先让他留着吧,只是把他手里的权柄先慢慢拿回来,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也不迟,就算他是朝中第一臣,没了权柄,也就对自己毫无威胁了。
这是桓胜的打算,至于黄公辅的打算是什么,旁人无从得知,但想来恐怕对杨叔子并不怎么好。
杨叔子听完桓胜的话,颇为无奈,只得又退回了自己的序列。
“众卿还有何事么?有的话就一起说来吧,或是奏折也递上来吧。”桓胜一边说着,一边细细打量着朝中两班大臣,心里感到有些爽快,坐到这龙椅上看着平日里这些所谓的朝臣对自己毕恭毕敬,他的心里满是欢喜,脸上却丝毫没有显露出来。
“皇上,臣觉得有些刑律太过苛刻,不利于彰显国府仁德,久而久之,只怕会引起百姓怨言,”闫依帆走了出来,躬身说,“如那废俗令,皇上知晓那些民间习俗久已转播,百姓们早都习以为常,如今贸然废除,已经引得怨声载道,只怕长此以往,必生祸端。臣恳请皇上下令废除废俗令。”
闫依帆此言一出,令杨叔子颇为吃惊,皇上新近继位,竟已经有人对先皇所立新法提出异议,不过他又心念一转,其实这并不是针对于先帝所立新法,而是矛头直指他而来啊,先帝所立新法尽皆出自于他的手里。
杨叔子大声说:“皇上,先皇所立之法不可更改,百姓如今有些怨言,实属平常,乃未曾适应而已,不出三五年,必不会再有异议,新法于民有利,可使国富民强。况此等新法早已告知于天下,岂可朝令夕改,如此不利于国府之威严,难取信于民。望皇上谨守先皇之志,此天下百姓之福,众位大臣之幸。”
这算是变法派与贵族派的第二次交锋了。桓胜看着两班众臣,没有定论,只是说:“此事以后再论吧,如若百姓们一直有怨言,那便再改不迟。还有何事么?”
两班文武没人再说话,如此算是新君的第一次朝会就这样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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