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里的花儿已经快开了,有几只蝴蝶轻轻飞来落在上面,清风拂面,当真是惬意啊,杨叔子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这般轻松了。
“你是真打算嫁于我吗?还是……”杨叔子突然开口问。
梓华看着一脸严肃的杨叔子,本来想调侃一下他,可又作罢,认真回答:“你本就心怀天下,我站在你的身后总是觉得这应当就是我要找的夫君,别的事情我从来不曾想过,或许皇上和我大父是为了别的目的,但我没有。”
杨叔子低头看着梓华,第一次发现她的眼睛竟是那么好看。杨叔子忙佯装咳嗽转过头去:“只是我……我怕日后……”
不等杨叔子说完,梓华一把抱住了杨叔子的胳膊,说:“既然我要嫁给你那就已经想好了,日后你怎样我便怎样,绝不苟活。”
“何必呢?”
梓华眼里突然有泪水氤氲着:“没有什么何必,我的夫君就当顶天立地,我只在他的身后相夫教子就好,每日等他回来做一口饭食,教孩子读书识字即可。”
一番话让杨叔子顿时心软了,他点点头:“好,我们成亲。”
杨叔子快步走出宫门,蒲仙玉又扶着他坐上了马车径直朝府上而去。
各州郡县纷纷有朝廷告示传来,说当朝第一臣杨叔子要和郡主梓华成亲了!这个消息不到三月时间就已经传遍了整个赵国,也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有人夸赞自然就有人诟病。
民间也慢慢传出了两个版本,一个说这杨叔子生得潇洒俊朗,郡主梓华生得堪比西子,两人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另一版则说杨叔子生得五短身材,青面獠牙,犹如罗刹一般,倒是梓华一直都是天女下凡之姿,说朝廷为了拉拢这杨叔子,不惜将梓华郡主嫁给杨叔子。
不管哪个版本的谣言,杨叔子都不曾知晓,这些日子他一直将自己关在书房,他肩上的担子又重了,以前想着哪怕变法出了纰漏,他自己纵是被杀也无妨了,祸只在他一人身上,可如今有了梓华,他要为梓华铺好后路。
老内侍成河身着一件红色内臣袍服,静静地坐在马车里,后面跟着两个持戟甲士,一行人急匆匆地从街上疾驰而过,径直来到了杨叔子的府上。
一个甲士跳下马来,跨上台阶,扣动门环,老管家英叔急忙跑去开门,让他们进到院里来。
杨叔子整理好衣服,出到一进院里,拱手作揖。成河从衣袖里掏出一卷布帛,递给杨叔子,伏道杨叔子的耳边轻声说:“先生,这是皇上的意思,你且细细观看。”
“是,叔子谨记,河叔请进屋一叙。”
成河自然知道这只是杨叔子客套的话,况且目下也不适合这般相叙:“我就不进去了,还要回去复命了,先生好生准备成亲之事。告辞了。”
杨叔子作揖:“好,慢走。英叔送客。”
成河他们离开了,杨叔子三步并作两步进到书房来,从袖中取出成河给的布帛,只见上面写着:日子定于六月中,届时宴请朝中所有官员,万望先生莫要推辞。
杨叔子自然明白皇上的良苦用心,他故意要让朝臣知道他们君臣互不猜疑,只是这般大操大办,不知国府又要花费多少银两,刚有点起色的府库只怕又要平白损耗许多。杨叔子轻轻摇头,这样到底值不值得,想他在山上学艺之时,虽身下是茅草,身上就已经是屋顶,却觉得自然洒脱,无任何束缚,如今虽是朝中大员,可处处不能尽心意。
六月中旬已经快到了,杨叔子看着府上皇上亲自派来的那些修缮府邸的工匠,心里颇觉得有些别扭。他突然想喝“阅阳酒肆”的美酒了,于是叫来老管家,让他去买一些来,这是杨叔子第一次叫管家去买酒,却也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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