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身看着梓华,语气中颇有些高兴,只听得他说:“哎呀呀,今日要不是贤弟,我差点就误了这一大事了!”
梓华咂咂嘴,问:“兄长,这又是做了什么?”
“贤弟,你刚刚跟我说西市,我才想起来西市随意贩卖奴隶的事,新法令不能留下这些,否则以后又是隐患。”
“兄长,这已经有几十年了,一直都在延续,有什么隐患呐?”梓华不解地问。
杨叔子重新拿起酒袋子,神情有些严肃:“贤弟,你不知道,以往因为国府大臣一心,因而没人利用这事说国府的不是,况且那些被贩卖的大多是贫民或不是赵国子民,人数也不多,因而没人说什么。可如今不同,今日国府与那些老旧贵族之间有裂隙,如果有人凭这事说国府的不是,那又会引起像前段时间曲水刑场那样的事情了。你一直跟在那位身边,应当知道,皇上并不想彻底对那些老氏贵族人动手,算是互相掣肘吧,因此不能有任何把柄留下,不然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亡。”杨叔子突然嬉笑一声:“我也还是个惜命的人呐。”说完又是猛喝一气酒,直到酒袋子里没了才砸吧着嘴,有些意犹未尽地将酒袋子放下。
梓华点了点头,“兄长可知道我前些时日干嘛去了?皇上密旨让我出去探寻一番如今的北部诸城池守军的情况。”
这也正是杨叔子极度关心的事情,他急忙问:“怎样?可还稳定?”
“表面上稳定,可私下里却是风起云涌,就说那漠北城,位于顺州和云罗人比邻的地方,守将乃是望族闫家的闫义亭,此人似乎与云罗人有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只是我未曾查出来。”
杨叔子摸着下巴上的胡子:“闫家?可是少府闫依帆的闫家?”杨叔子能想起来的望族闫家也就只有这一个闫家了,他虽然为进行变法对朝中各望族做过一点调查,可也就只是一点而已,因为他知道虽然这些望族势力很大,可这天下的主人还是高高在上的那位,只要有他在,那些望族也不能对他怎么样。
“正是那个闫家。”
杨叔子轻叹一声,说:“这个闫家看来比黄公辅还要可怕,黄公辅虽说门生很多,但如今的朝堂里他的门生并不多,这闫家不同,居然即有朝堂势力,还有边疆军队势力,当真是一只猛虎。”
“兄长,你不甚关注这些,据小弟所知,这闫家可比黄公辅可怕许多,那闫依帆和闫义亭是堂兄弟,这两人的爷爷名叫闫拓,此人你应该听过吧,被先帝武宗皇帝追封为敬侯,只是后世子孙没能承袭爵位,于是先帝代宗皇帝觉得对他们一家有些不公平,因而才让这一家子全部入朝为官。这闫拓当年打仗英勇,有好些将军都是他带出来的,因而算起来这闫家的门生故吏恐怕比黄公辅只多不少。”
杨叔子点头:“我不想动他们,只希望他们不要触碰变法。”
杨叔子的语气中有些无奈,梓华自然知道杨叔子虽说有皇上支持,可是朝堂上一半的官员出自那些世家贵族,他们的压力可想而知。
“算了,不说这个了。先前问兄长可曾迎娶夫人,兄长还未告诉我呢。”
“哈哈……我早前一直在山上跟着老师学艺,三年前才下山往云州探望母亲,后来就来了这皇城,又忙于变法事宜,哪有时间。那孩子是我在路边遇到的,索性就带了来,他聪慧过人,刚好我可以教他习文识字,他又可以给我作伴,甚好。”
梓华听完似乎大松了一口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白皙的脸颊泛上了一点红晕,抬起头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来,吞吞吐吐的样子让杨叔子有些好奇,不禁问道:“贤弟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就说吧,为兄能做到的一定做。”
梓华突然起身抱拳说:“兄长,今日已经晚了,小弟先告辞了。”说完就跑出去了,留下还在发懵的杨叔子径直跑出府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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