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你轻点,手要断了。”许败家子只疼的整张脸都变形了,看他疼成那副德行,真是又可怜,又讨嫌。
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是没有道理的。这个许败家子是自己不好好珍惜,才落得如此境地。
“你不说实话我自有一百种办法让你说。”孟天则再次加大了力度,许败家子只觉得前面手像是筋骨都要被抽掉一般的疼,而这会手臂却酸的几乎拿不起来,上面像是有几百斤重的东西压在上面一般,他再差一点就要跪地上失声痛哭了。
“说,说,你快放开了我的手,我不行了,我要死了。”许败家子说话间,脸上流下两行鼻涕泪,他用那已经变得油亮亮的袖子,就这么在脸上一横,那两道鼻涕泪顿时没有了。
孟天则这会才没空看他做出怪样子,一双冷目就这么盯着许败家子,仿佛他只要一说慌,立刻将他当场冻住。
“给你两息的时间,好好想想,说错一个字,晚上你就继续在上面挂着吧。”
许败家子顿时脸上露出一丝苦瓜脸般的神情,有些无奈的看了孟天则一眼,似乎知道终是逃不过这一劫,他才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他只记得昨晚他运气不好又输了钱,衣服也是又脏又破,准备找老爷子要银子花。老掌柜回来很晚似乎心情很不好的样子,听到他要银子,他便是将他一阵破口大骂。两人甚至还吵了几句,后面许败家子甚至还去抢老爷子身上的钱袋子,后面害得老爷子摔了一跤,将腿给弄瘸了点。
许败家子抢到钱袋子,便将所有的烦恼都丢在脑后,一头又扎进了赌场,直到凌晨天快放亮了,还是赌场的老板告诉他,他家老爷子上吊死了。许败家子当时心里很慌,以为老爷子是因为自己的事情,想不开死的。
他不敢回去,便偷偷躲在家门口看家里的动静,他亲眼看到二叔从他们家出来,神情有些异样。于是他便一路尾随,最后亲眼看到他将一样东西给扔到湖里去了。其他的事情就是孟天则看到的那样,没有任何的变化。
“带我去湖边。”
见孟天则面色不对,许败家子立刻说道:“也许是我看差了,二叔对我爹还是很好的,他们毕竟是亲兄弟。”
“只管带我去,其他的话别说。”
许败家子带了孟天则去了湖边,并且指了具体的位置。孟天则朝他做了个手势,许败家子一看就想逃。但见他举起了手,像是要打人的样子,顿时小腿直哆嗦不得不停下脚步,用可怜兮兮的神情看着他说:“二少爷你就绕了我吧,我不会游水,这大冷天的,你让我下去,这是让我送命啊。”
“目测这水最多在腰部,喝两口水不会死人。你是想让人整日追着你要债,还是现在下水。”
“什么?我没听错吧,二少爷你这是要帮我还债?”
“再啰嗦我就取消这个计划。”孟天则背着手看着湖面,眼里的神色谁也看不懂。看似平静,实则深沉。
“别,我这就去。”许败家子甚是搞笑,他都要下手了,竟然还舍不得他那件破袄子,将袄子一脱,露出里面的单衣,哆嗦着抱着膀子,咬着牙闭着眼睛照着二叔扔东西的地方摸了下去。
果然不出孟天则所料,不一会儿许败家子就摸到一捆绳子。看那长短跑不掉就是大掌柜上吊时的那根,只是这绳子被泡了水,上面的血迹有没有留下还难说。
“穿上,告诉我你二叔家在哪里。”
“好,好。那二少爷答应帮我还那五十两的债了?”
“我帮你还债可以,不过不是无偿帮你还,你要用你帮我做工的钱抵扣这个,何时将这笔账还清了,何时才可以离开。”
许败家子顿时用手按了按胸口,苦着脸道:“二少爷我这里疼,刚才好像呛水了。”
“是吗?那你要不要再下去喝两口,继续享受一下。”
“别,别,那我还是忍着吧,兴许过一会儿就好了。”
两人一起找到许败家子二叔家,许老二一个人在家。这会正在一个人喝酒,桌子上放了一叠炒豆子。他就这么就这一瓶酒,喝了一大半。
当孟天则将那捆从湖里捞起来的绳子扔到他面前时,他就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说吧,是你自己说,还是我将你带到衙门去,用上108种刑具后你再说。”
“我承认,我大哥是我下的手。”
“你这个畜生,你不是人啊,二叔你怎么可以这样。”许败家子总算是男人了一回,知道是他二叔害他老爹的性命后,将他暴打了一顿。
要不是孟天则将他制止了,估计他去拿那酒瓶子将他二叔的头直接给开了瓢。
宁珞再次见到孟天则时,已经将近午夜了,他回来时满身带着疲惫,身后还有屁颠屁颠跟着的许败家子,不过,看两人的关系似乎缓和了不少。
而许败家子身上那种颓废的气息,似乎也少了许多,人好像也变得积极起来。
宁珞晚膳是在许家随便吃了点,许大娘自从大掌柜过世后,未有沾一滴米水,宁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