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传来不堪入耳的声音,嬷嬷嘴里一边说着罪过哦,一边抓着刚才逃跑的丫头,吩咐道:“赶紧的,去将那柴房的丫头弄回去,别死在咱府上。”
“那要不要请大夫?”
却没想到,那丫头刚问出声,屁股上便是挨了一脚。“有钱那就给她请大夫,还好生的侍候着,想必那丫头醒了一定会对你感恩戴德的。”
“是,嬷嬷,奴婢知道了。”小丫头说完,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回去婢女所,叫上自己的好朋友珠儿一起去抬那宁琼回去。
珠儿一开始不愿意,小丫头答应教她绣鸳鸯帕子,她才答应。
等两个小婢女,将宁琼拖到婢女所时,天已经要黑了。
红袖左等少爷没回来,右等也没看到人,正焦急的准备出去寻人时,却被一个小婢女拉着去帮一个婢女看病。
红袖是孟天则的人,虽然平日里不近人情,一旦府上的丫鬟,小厮们遇到困难,请她帮忙的时候,她还是愿意施以援手的。
问了病情,她直接进房给她们拿了一包退热的药,叮嘱道:“这包药熬上两副,吃了之后就能退热了。”
“谢谢,红袖姐姐。”小丫鬟连忙说了感激的话。
等小丫鬟离开后,红袖顿时换了轻便的衣服,悄悄的出了门。出了门打听了一圈后,才知道自家公子出了事情,她忙去联络他们的人,没想到和他们的人混合后,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在孟天则的掌握之中。
这会孟天则也没闲着,在停尸房和知县刘大人一起研究那两具男尸。
刘大人在京城时,曾经受过孟天则的恩惠,不想他此次到青山镇赴任,竟然遇到恩人。两人见面后,自然有许多话要说。
此次命案又牵扯到孟天则,就算是做表面功夫,也是要将人请到的。
问询过后,刘大人准备放孟天则回去,孟天则自己不愿意走,只说:“既然那个人那么想我死,我若是这么快就洗脱嫌疑了,他反而会多加防备。不如咱们在暗处,让那人自己忍不住跳出来。”
刘大人看着孟天则,不由暗生感慨,几年不见,只觉得眼前的少年,比以往更加成熟稳重了许多。他的计谋和手段,让他这个四十几岁的大男人自愧不如。而他的胸襟和气度,也让人无法不叹服。
“指挥使,可是有了什么好办法?”
“他们会告诉我们到底是谁干的,以及那人的目的?”
“哦,你是说?”
“验尸。”
一会后,两人从两具尸体上,发现作案之人手法十分利索,而且还是个左撇子。
“那是不是说,咱们要将目标放在左撇子的杀手身上?”
“非也,假做真时真亦假。我恰恰认为,他是故意做出左撇子这样的假象,来误导我们。”
不得不说,孟天则真的是聪明无比,别的掩人耳目在他眼里看来就是一个天大的破绽。
“怎么说?”
于是孟天则便跟他解释了,你看到没有,这脖子上进入的切口有一点点凝滞,后面才开始顺畅。按照我们正常习武之人的手法,第一下入切口处,痕迹应该是由深到浅,而不是由浅到深。
刘大人听罢对此深信不疑,忙去停尸房看了其他尸首,果真和孟天则说的一模一样,无一例外有两名刀伤致死的人,伤口处全部都是由深到浅。
孟天则还特意找了一具左撇子下手的弄出来的伤口,和树林里那两名抢劫犯脖子上的致命伤口也是不一样的。
最后的得出来的结论是,只有树林里的这两名死者伤口是由浅入深。
刘大人听完孟天则得分析后,对他是越来越佩服了。不由赞道:“指挥使真是厉害,看来那个凶手还是嫩了点。”
孟天则淡淡的说了句:“不是嫩,而是他太过心急要我死了,所以不想错过任何一个机会。”
刘大人似乎有些知道,孟天则的意图了,原本敌人在暗处,他们在明处。只要孟天则在牢中,牢中有任何动静,外面的人知道后,势必想要知道,这样就会由暗变明,化被动为举动了。
“刘大人,本使这里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我查一下。”
“何事,请说?”
随即孟天则手里拿出一枚小小的叶片,很小的一段,不注意的人,以为这叶片是树林中不小心弄到的。
“这是什么树叶?”
孟天然淡淡一笑,“非也,这并不是树叶,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是茶叶,不过却是江南没有的品种,我要你帮我查一下,青山镇都有哪些茶庄,最近又有何人进了这种茶叶。”
“好,我这就派人去查。”
“还有,请大人注意,当初我们出事的那片乱坟岗,离开青山镇有些距离,这两人死于树林中,然后又被人运到镇上,一定有人动了这两具尸首。大人如果查车痕,还有查房目击者,或许也有其他的收获。”
“厉害,真不愧是京城待过的人,这见识和办事效率就是不一样了。你人虽然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