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端起酒杯的手在听到陶夭的名字时顿住了,他眼神迷离的盯着某一处,似乎在回忆着以前两人还是未婚夫妻时的美好和甜蜜。
酒精麻痹了他的大脑,让他的反应有些迟钝,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刚刚唐兆最后一句话说了什么。
他的手开始慢慢握紧,酒杯里的酒都洒出了一大半,染湿了他的衣袖和裤子,但他却毫无察觉,唐兆看他这副魔怔的样子,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不料他突然中了邪似的,把手中的酒杯狠狠的摔了出去,惊到了旁边正在寻欢作乐的陌生人,也让唐兆有些发懵。
这苏淮可是他们圈子里出了名的谦谦君子,不管出席什么场合,永远都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好像没有任何事情能够让他失态,结果现在却暴躁成这样,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
这会儿气氛正浓,酒吧里光线昏暗不明,各种射灯晃的人都有些睁不开眼,来这里玩的大多是平时惯会拿着大少爷做派的纨绔子弟,本来就爱挑事儿,如今又大多都灌了半肚子的黄汤,更是牛的不行了,被苏淮这一杯子吓了一跳以后,醒过神来便开始骂骂咧咧的朝他走来,要找他干一架。
唐兆一看头就大了,但他从刚刚就一直在苏淮身边,对方早就把他和苏淮划到一起去了,他躲也躲不了,只好赶紧把自己的朋友都吆喝过来,替苏淮解决了这麻烦。
“苏淮,你这回可是欠了老子一个人情,醒酒以后必须还我!”
双方人马一对上,酒吧里看热闹的人就自觉分到了两边,期待着一场血战,结果他们刚刚呛了几句话,酒吧的管理人员就来了,天天混在这里的人跟人精没什么区别,站他们中间笑着调解了几句,他们互相瞪了对方几眼,就散了。
唐兆用手梳了梳头发,又走回苏淮身边,见他都快睡着了,就狠劲儿推了他一把,“你倒是舒服,让老子给你当枪使!”
苏淮不想理人,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一点后,就要走,唐兆拦住他, “我刚刚跟你说话你还没回答我呢,你知不知道陶夭和唐梓夜在一起了?”
苏淮通红的眼瞪向他,咬牙切齿的说,“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对狗男女!”
唐兆故意说,“我听说你以前不是挺喜欢陶夭的吗?而且也是你先跟她姐姐搞到一起了你们才会解除婚约的不是吗?”
“你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有什么资格这么说!”苏淮声嘶力竭的喊道,“唐梓夜是个该死的混蛋,陶夭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明是我先喜欢她的,我那么珍惜她,结果她呢?!她自己不要脸,背着我和唐梓夜上床,还跟唐梓夜告状,让他暗地里对我下黑手,他们都该死!”
唐兆讶然,没想到他们三个之间还有这种纠葛,更没想到从小到大一直被亲戚们称赞为好榜样的唐梓夜,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偷偷做这种事。
他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觉得他似乎在无意间找到了让唐梓夜下台的契机。
周围太过吵闹,唐兆拉着苏淮,带他去了一个比较安静的包厢,关上门问他,“你刚刚说唐梓夜对你偷偷下黑手,他都做了什么?”
苏淮晃晃悠悠的倒在了沙发上,目光都不聚焦了,他甚至不记得眼前的人到底是谁,口齿不清的说,“ 他?他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小人,仗着他们唐家有权有势,公报私仇,”他打了个酒嗝,“他怎么会只是身体不好呢,他就该,就该下地狱!”
唐兆啧啧舌,“你这人说话可真够恶毒的”,他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已经美开了花,“那你倒是告诉我啊,他到底做了什么啊?”他突然想起好像不久之前听说过,唐梓夜被陶家的人下了药,还因此进了医院,他一拍大腿,“不会是他睡了你老婆吧?”
苏淮听了以后,反而低低的笑了起来,“他要是真的和陶艳霞睡了才好呢,可是他偏偏没有,反而睡了陶夭,”他不再笑了,语气变得阴沉嫉恨,“反正他都已经睡过了,让我碰碰怎么了?那好歹也是我曾经的未婚妻,她的第一次本来应该是我的,我没得到,现在我都不嫌她脏,她却反而不让我碰,还告诉唐梓夜,让唐梓夜介入我的工作,打乱我所有的计划!”
“介入你的工作,这是什么意思?”
“他明明知道我们公司最近在选举新的董事长,而我原本应该是最有希望上任的人,可他却在这个时候给董事会的人打电话,威胁他们不要考虑我,不然就会跟苏氏树敌!”
唐兆这回彻底明白了,原来唐梓夜是利用唐家的权势向苏家施压,导致苏淮与苏氏的掌权之位擦肩而过,怪不得他如此愤懑,一直诅咒唐梓夜,要是换了自己的话,估计早就忍不住雇人去把唐梓夜绑来然后跟他决一死战了。
他看着醉的一塌糊涂的苏淮,有点嫌弃他,“他这么黑你,你就这么忍了?然后自己跑到酒吧里来喝酒?不是我说,你未免也太窝囊了吧?”
苏淮嗤笑一声,“我忍?我怎么可能忍!自从我知道是唐梓夜对我使了手段以后,我就一直在找机会报复他,可是都没有用!”
苏淮向来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原本因为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