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争取早日可以将其悬在腰间。
陈于陛见状,吃惊的翻过自己的玉佩一看,只见那里写着‘真白’二字,显然是师父给自己准备的赐号。
虽然不带‘阳’字,让他略略失落,但想到自己学的社会科学,理当有此区别,他便释然了。
他赶忙跪地磕头,感谢恩师苦心激励,表示自己一定尽快写出论文、通过答辩,拿到毕业证,不让‘真白’名号雪藏太久!
李茂才也赶紧跟着跪下,向恩师道谢。但转念一想,人家陈于陛早就是庶吉士了,只要顺利毕业,就能成为入室弟子了。
而自己,这辈子能不能中进士还两说呢,这枚玉佩不会永远都无法见人吧?还有那‘大白’的名号,不会也永远没人叫起吧?
想到自己,毫无疑问是科学门最差的弟子,李茂才就感觉要无法呼吸了。
“茂才,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好在赵公子对这位现任小阁老很是关注,先温声询问一句,又对王武阳道:“快给你师弟搬把椅子,倒杯水。”
李茂才坐在椅子上喝了水,脸色终于好看些了。
赵公子便劝慰他道:“茂才啊,要注意身体,不要太用功,谁都会毕业的。”
就差说实在不行,师父直接给你颁个证了。
“师父,师兄担心的是考不中进士。”陈于陛很懂好基友。
“这个嘛。”赵公子一阵头大,换成别的弟子,他早就踢到玉峰书院去了。但李茂才的爹是首辅、而且是状元。他必须要考虑李春芳的感受啊。
人家愿意让他教儿子科举吗?未必吧。没弄清李首辅态度时,赵公子只能笑眯眯给他打气道:“也不打紧的,你是状元之后,虎父无犬子嘛,总会考上的。对了,令尊近来可好?”
“家父很好,前日还问起师父来着。”李茂才忙恭声答道。
“哦?”赵昊两眼一亮,不由歉意笑道:“回京好几天了,也没去拜访一下令尊,真是不应该。对了,你爹都说我啥了?”
“也没说什么,只是问了问师父回京后都在作甚。我说一直都在休息,指导我们功课,家父便没再说什么。”李茂才试探问道:“弟子回去问问,家父哪天有空在家,请师父过去吃顿饭?”
“不着急,过阵子再说吧。”赵昊虽然很想跟首辅大人聊聊漕粮海运的事情,但现在明显早了点,怎么也得等潘季驯进京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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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公子本以为潘季驯最快也得下月底才能进京,没想到五天后,就有消息禀报,潘中丞从永定门进京了!
彼时,正瘫在躺椅上,跟三弟子讲述力学重要性赵公子,一下子坐了起来。
“怎么这么快?!”
“……”前来报信的孙大午不禁苦笑,这事儿上哪打听去。
“让禧娃去一趟智化寺,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赵昊便沉声吩咐道。
此时外地大员进京,有寓居寺庙的习惯,倒不是他们信佛,主要是为了避嫌,以免汪汪队弹劾他们钻营交通、私相授受之类。
出发前,潘季驯就告诉赵昊,他进京后会住在禄米仓胡同的智化寺,有事到那里找他儿子潘大复就成。
禧娃在京的时候虽然不长,但禄米仓胡同就在他家附近,自然不会迷路。傍晚时,禧娃平安归来,禀报赵昊,见到跟着潘季驯进京的潘大复了。
“怎么说?”赵公子忙问道。
“说是陛下紧急召见。”禧娃答道:“老潘跟河道总督翁大立一起来的,两人都没来得及坐船,是走陆路换了七次马赶来的。”
“这么着急干嘛,不要命了吗?”赵昊不禁有些心疼老潘,这吃多少块水泥也补不回来啊。
“本来不用这么急的,但陛下还召见了漕运总督赵孔昭,他们都怕让对方抢先进京,所以就成了赛跑。”禧娃挠挠头道:“至于为啥怕对方先进京,潘大复说叔肯定知道,就不废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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