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顾娴宜所努力的方向,见效甚微。
顾若宜一点也不理会大姐的为难,语气十分有理道:“当天的事,你们可都是亲眼所见的,敢说不是她勾搭我男人?想让我饶了她,那是你们做梦!不过是靠着厚脸皮嫁了个好人家罢了,你们这就怕了?我告诉你们我可不怕,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话音刚落,一杯酒便被泼在了顾若宜脸上,顾湘宜放下杯子,笑吟吟的看着她。
在她再次嘶吼前,易景枭说道:“你不必作了,今儿我把话放在这儿,你若是今后再诋毁我夫人的名声,那我会让你很不好过。”
顾若宜被唬了一跳,但还是梗着脖子壮着胆子问道:“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不能把你怎么样。”易景枭说:“但我会让你的丈夫范良,很不好过,你想清楚,把他赶出朝廷,对于我来说并不难。”
现在的顾若宜算是被娘家放弃了,顾恒钧对她并不伤心,而付芷容还关在桡祥苑内,再没了出来的机会,她嫁进范家前名声又那么差,范家的长辈都不将她放在眼里,若是范良的仕途再出什么事,那她还有什么指望了?
于是她只有认怂,嚣张的气焰一下灭了一大半。
“是我的不对,我吃醉了酒...”顾若宜语无伦次的嘟囔着:“但六妹妹用酒泼我也不应该啊,我可是她姐姐。”
“我可没拿你当姐姐。”顾湘宜调皮的说道。
“我夫人要做的事,我只会无条件支持,既然她不把你当姐姐,那也请你日后不要叫我六妹夫了,我夫人会不高兴的。”
说完,易景枭的手放在了顾湘宜的肩膀上,那个画面十分的刺眼。
自己所恨的人得嫁高门,而顾若宜自己呢?她可怜巴巴的要在范良面前讨生活,用自己的嫁妆支撑全家人的开销,丈夫不上进、婆婆是个烦人精、娘家不帮衬着,顾若宜的举步维艰,只有她自己清楚。
可当着易景枭的面,她真的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
能怎么办?难道要她和顾湘宜对着干吗?还是说和易景枭比比谁拳头硬?那显然是不现实的。
知道自己妹妹看重面子,顾娴宜只好在这种时候说道:“五妹妹说的是,都是误会罢了,咱们都是一家人,还能因为这点事闹翻了天不成?三妹妹你那张嘴啊,没少给你自己惹祸!六妹妹你也是,别和她一般见识。”
“我知道三姐姐口不对心,其实她最是良善的人。”话锋一转,顾湘宜语句像刀般:“只是,我很讨厌她,并且我再也不想见到她了。”
“你别因为得嫁高门了,就这样神气!”顾若宜忍无可忍,咬着牙根吐出了这么一句,只觉得牙根被咬的生疼生疼。
“我的神气与我嫁给谁无关。”
微微一耸肩,顾湘宜的脸上带着胜利的笑,起身和易景枭一起离开了屋子。而剩下的几人,谁也不敢和身边的人对视,于是他们都闷闷的,什么也不说。
在顾舒宜和自己妹夫面前丢了大面子,顾若宜被气的甚至哭了出来,喃喃道:“我真是看错了大姐你,原来你也是个喜好贪权攀势的?我可是你同父同母的亲妹妹!你竟然为了那个贱人打我。”
顾娴宜脑仁被她吵的疼,没好气儿的说:“你不贪权攀势,那你以前还费尽心机想嫁进易家?现在哪来的脸跟我啰嗦?有能耐把六妹妹留住,你和她硬碰硬去!”
顾若宜顿时没话说了,哪怕心里气的要命,她也说不出什么。
总不至于因为顾娴宜的一句话,她就真的过去和易景枭比试一番,毕竟出嫁了的伯爵女儿, 在公爵世子面前,轻飘飘的没一点重量。
脸上带着笑意的顾湘宜,带着易景枭回到了禾吟居。
禾吟居内,一切陈设如旧,只是缺了好些小物件,比如梳妆台上那黑梨木的妆奁,比如窗根下那绘着红梅绽放的落地大花瓶。
顾湘宜说:“以往你都是夜里偷偷摸摸的来,这下也算能大大方方来一趟了。”
易景枭不服道:“我也有几次是白天的时候来的。”
“是我要死的那两回?”
“别说那不吉利的话。”
易景枭搂住了顾湘宜的肩,静静的站在屋内。
石榴匆匆进来,低声说:“夫人,萧大哥托人传信,说是那娘们咽气了。”
具体说的是哪个娘们,她们主仆心里很有数。
石榴文雅惯了,骂人的话就那么几句,从她口中能说出娘们二字,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当夜,宁兰心的尸身就被裹着草席运出了萧敬尧安排的院子,她死的无声无息,只是眼睛睁的极大,一看便知是在死前遭了很多罪。
据萧敬尧说,她死时经历了很多痛苦,先是整只脚如同被砍碎般的疼,接着是浑身奇痒难耐,她的嗓子生生被喊哑了,如同被砂纸刮过一样。
江肆的毒十分的狠,能给宁兰心下这种毒,可以见得他很恨宁兰心,气愤宁兰心背叛宁家杀死宁初。
听完这些,顾湘宜倚在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