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顾湘宜也一扭脸装起了可怜:“明明是你自己污秽,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连累大姐姐的名声不说,还要害我?”
顾娴宜训斥道:“贱人!你还不认错!”
秀凤吓得瑟瑟发抖,直不起了身。而榻上的男人也缓过神来,下榻跪着直发抖,只说什么也没干,眼一黑就倒下了。
事情闹的大,杨瑞海正是闹心时,听说客院出了事他就过来了,后来知道是秀凤私通,气的直接两巴掌上去,打翻了秀凤。
因为担心秀凤为了自保把自己吐出来,顾娴宜连忙上前拦着,说道:“官人千万别动怒!秀凤年纪轻,走错了歪路也是有的。”
“你还护着她!给我杨家丢这么大的脸,传出去还不让人笑话死?你身为掌家的世子夫人,母亲把掌家权都交给你,你就是这么给我管制下人的?”杨瑞海把所有的不顺心都发泄在了自己妻子身上,怒吼道:“都私通到客人住的院子里了,来日还不得到我房间去?你要是管不好家,趁早给我寻个平妻入府,让人替你分担着!”
脸上火辣辣的,犹如被打了两巴掌一般,顾娴宜面色惨白,血色尽数褪下。
她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明明今天过后,声名狼藉的便是她顾湘宜,可为何事情会翻转过来?
若是杨瑞海没发现珊瑚上的问题,他今天万万不会发这么大的火,更不会把脾气都撒到她的身上来!
叫几个妹妹来就是为了炫耀,炫耀自己在夫家很得重视,炫耀自己的丈夫马上就要有大出息了,可今日之事将她想要用来嘚瑟的尽数击碎。
无论是杨瑞海的前程,亦或是她这世子夫人的身份,都碎的不成了样子。
既然被顾湘宜看了大笑话,顾娴宜也懒得遮掩了,冲着杨瑞海吼道:“你哪里来的这么大脾气?我辛辛苦苦操持着这个家容易吗!你只在意那些书画古玩,有一次帮过我理家吗?整个侯府这么大,还不许我有放松的时候了?”
杨瑞海被妻子骂了一通更生气了,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抬手便给了顾娴宜一巴掌,指着她骂道:“你个不贤不顺的,竟然敢与我大声说话?娶你进门就是为了操持内宅,不然我还指望你去赶考场不成!”
“我倒是指望你科考去,可你倒是去啊!文不成武不就,以后哪怕是承袭了爵位又如何?连个傍身的本事都没有!”
“你不想活了你!”杨瑞海气的一脚飞踹过去,直接将顾娴宜踹倒。
男人的面子,被这般践踏,他才不允许!
平时他喜欢那些古玩字画不错,可也仅限于喜欢。就因为他文不成武不就,身上官职低,没什么拿手的能耐,所以只能借由那些古玩字画装作自己只对它们上心,这样别人说起他没大能耐时,起码会有人替他辩驳一句‘杨兄把心思都放在那些珍奇宝贝上了,哪有心思做官,左右杨家的爵位也是他的。’
平时脾气大的顾若宜,见了大姐夫这般,吓得手都麻了,哪里敢劝架?而顾舒宜几乎把明哲保身四字写在了脸上,打定主意不掺和。
再看顾绣宜,她都被吓哭了,躲到了廊下正在抹眼泪。
顾娴宜环视一圈,屋内姓顾的姐妹有好几位,可是愿意站出来帮她的没有一人,就连同父同母的亲妹妹,眼下也装起了聋哑人。
正当她绝望之时,只听顾湘宜缓缓说道:“大姐姐操持内宅辛苦,大姐夫应当心疼妻子才是,怎么能因为一点小错就拳脚相向呢?好歹一起生活了几年,动手之前大姐夫竟一点也不迟疑!”
“这儿没你的事。”杨瑞海心虚道。
“你打的是我姐姐,当然有我的事。”顾湘宜继续说:“纵然大姐姐有监管不力之嫌,那大姐夫也该问清楚才是,没有千年防贼的道理,再说大姐姐怎么可能知道自己身边一向得力的丫鬟会弄出这样污糟的事来?我以为这样的事不该怪罪大姐姐!”
顾娴宜心中一颤,知道顾湘宜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这不禁让她紧张起来,训斥道:“我和你大姐夫的私事,六妹妹别掺和进来了,来人,送几位妹妹回去。”
“大姐姐在婆家受了委屈,妹妹怎能装看不见,转身回去呢?”顾湘宜说着,眼神看向了顾若宜。
心虚之感让顾若宜陡然醒来,见顾湘宜打了前锋,她也自知不该藏着了,于是说道:“六妹妹说的是,大姐夫,你确实不该这么对大姐姐,不过是个小错,怎么能动手呢?我是出嫁了的,知道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的道理。”
“小错?这叫小错,那什么叫大错?”杨瑞海连正眼都懒得看顾若宜,只扔下一句:“听闻三妹妹的房里鸡犬不宁,我那行三的连襟身边一群妾室争宠,这事连我一个外男都知道了,三妹妹哪里来的脸面在那儿扯什么典故?”
听着杨瑞海开始用话埋汰自己,顾若宜一张脸几乎涨成了猪肝色,却又说不出什么。
别看杨瑞海没大能耐,但他说话却是针针见血,一点也不给人留余地。
顾湘宜倒是没想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