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珊瑚被下了毒,只见顾若宜不知何时站在了顾娴宜的身后,而顾舒宜则是不声不响的挪远了些,顾绣宜是个惯不会隐藏自己的,一把握住了鼻子,弯着腰连连咳嗽起来。
好似咳嗽能将毒咳嗽出来一般。
看见此情此景,郎中自知把话说严重了,又添了一句道:“这毒要时刻闻着,两天才可毒发,各位若是才闻着不久,那并无事,回头我开两副药吃下也就安全了。而且因为珊瑚放在室外,长长有风吹它,各位吸进去的毒并不多,可若是放在室内...”
顾娴宜着急问道:“放在室内如何?”
“常开窗通风也便罢了,若是不经常通风的,室内会存留毒气,闻着时间久了可能不等两天便会毒发致死。”
忽然之间,杨瑞海想起当初业王吩咐文仲秋把珊瑚送给他时,文仲秋神秘兮兮的说道:“就知道世子您稀罕这东西,殿下说了,摆在您书房也好,内室也罢,最配您的身份了!”
当着这一句看似是无心之言,可如今一想,却是吓得杨瑞海冒了一身的冷汗。
难道是业王要害他?
为何要害他?
他因为怀疑和气愤,两条眉毛差点拧在一起,心里乱作一团。
他自认对业王勤勤恳恳,虽然站在他的阵营不久,却也为他做了几件事,最近还张罗着替业王拉拢朝臣,为何业王突然要对他下杀手呢?
他真是想不通!
郎中退下了,那株珊瑚也被撤了下去,杨瑞海无心逗几个小姨子开心,于是回到了房间。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顾湘宜多多少少可猜到一些。
既然要利用杨瑞海,那自然是要了解他的为人,清楚他的性格。
曾经为宁初时,杨瑞海的父亲东平侯曾经向宁家求过亲,却被宁远江一口回绝了。原因很简单,杨瑞海这人看似精明,实则一根筋,是个易生气也易被人撺掇的。
他犯起虎劲儿来,可谓是天不怕地不怕,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样的人哪里能娶宁初?回头若是女儿受了委屈,宁远江如何为女儿出头?杨瑞海要是逼急了将宁初休了,那可就糟了!
所以一开始,宁远江就把杨瑞海从女婿候选人中踢出去了。
易景枭对这位东平侯的世子并不熟悉,他只知道杨家子嗣艰难,从东平侯的上一辈开始,老侯爷正妻一位,娘子五位,剩下的通房不计其数,可真正生出来的却只有一娘子生下的老侯爷一人。而如今的侯爷也是如此,直到二十五岁才有了第一个儿子,那就是现在的杨瑞海。
如今杨瑞海也二十出头了,可正妻和妾室却都没有子息,这点让人十分奇怪。
不说别的,顾恒钧连妻带妾的都算是上,儿子女儿有九位,这才是正常男人该有的儿女数!就连一向面无表情不爱说话的裴严,还有三个子女呢。
那杨家为何子嗣如此艰难?莫不是一辈一辈的,把这个毛病传下来的?
易景枭所说的事,其实和今天顾湘宜算计杨瑞海的事并无直接关联,却又好像在冥冥之中给顾湘宜提了醒。
自己本来是为了嘚瑟一圈,让几个妹妹嫉妒一番的,却不想搞砸了,顾娴宜窝了一肚子火气,也无暇再招待几位妹妹了。
她一摊手,只说:“我吩咐人收拾了几间客房,几位妹妹各自去休息吧。”
为了避嫌,几间客房都是紧挨着的,但顾娴宜为了成事,必须把人都支开。
于是她看了顾若宜一眼,顾若宜顿时想起了之前大姐告诉她的话,连忙挽住了顾娴宜的胳膊,说道:“好久没到大姐姐这儿来了,我今儿得好生与大姐姐聚聚!五妹妹八妹妹,咱们一块儿去大姐那儿坐坐吧,大姐这儿儿做果子的厨子手艺很不错呢!”
把人都叫上了,却唯独剩下了顾湘宜。
顾湘宜也不想跟去,她还想看看顾娴宜究竟要搞什么鬼呢。
可架不住顾绣宜一根筋啊!她直接问道:“那六姐姐呢?”
顾若宜也懒得装,回答:“我和你六姐姐不合,谁都知道,我懒得找她,她在那我就走!八妹妹,今儿可是我大姐把你邀来的,你想清楚!”
她的意思明白,就是要顾绣宜在顾娴宜和顾湘宜中间选择一个。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再说顾绣宜对这位六姐姐本就没什么好印象,两人情分淡的几乎可以说没有。而顾湘宜又恰恰得到了她得不到也不可能得到的,这就更让她不开心了。
所以她顿时倒戈在了顾若宜那头,奉承道:“那自然是跟着大姐姐了!五姐姐,咱们走吧。”
顾娴宜带着歉意的笑了笑,同顾湘宜说:“那六妹妹去休息吧,等会儿我吩咐人把果子送去。”
“大姐姐的好意妹妹明白。”顾湘宜表现的十分温顺,温顺的有些反常。
东平侯府的两个丫鬟,指引着顾湘宜来到了一间客院,里头是几间侧屋连在一起,十分的安静。
抬步走了进去,随着丫鬟来到了房间,顾湘宜淡淡笑着说道:“辛苦你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