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一看,帕子上的芳字格外显眼,还有那枚顾恒钧亲自挑选买给顾芳宜的玉佩,现在就静静的躺在地上,旁边还有顾芳宜常戴的那对耳坠。
顾恒钧的下意识是遮羞,可顾若宜却还不懂的遮掩,大喊道:“这不是七妹妹的东西吗?怎么在你的身上?”
范良一瞬间看向顾芳宜,双眸之中都是不解,喃喃道:“我也不清楚啊!”
“你放屁!东西还能是自己飞到你身上的不成?”顾若宜顿时撒起泼来,用力的捶着范良,吼道:“你个没良心的,你觊觎禾吟居那个野种也就罢了,竟然还与江氏的女儿有牵扯,我打死你个挨千刀的!”
在她说觊觎顾湘宜时,易景枭的眸子猛地一缩。
他本想简单帮助完顾湘宜的忙就算了,可眼下事情的局面转变的突然,当他亲耳听见顾若宜说的话时,心中顿时变的阴暗了几分,看向范良的眼神也十分复杂难明。
“若儿,不得胡言!许是误会也说不定!”顾恒钧狠狠的瞪了一眼顾若宜,示意她赶紧闭嘴。
然而顾若宜却并不理解父亲的意思,指着顾芳宜骂道:“父亲,您怎能如此偏袒她?分明是她勾引我官人在先!这东西都是我见过她用过的,若不是她主动给的,我官人怎么可能有?”
嗯,生气归生气,顾若宜这次是罕见的智商在线,硬生生把事情牵扯到了顾芳宜的身上。
在看见自己的东西从范良身上掉出来时,顾芳宜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再听见顾若宜说出了这样的话,她顿时勃然大怒,吼道:“三姐姐说的话我可听不懂!那是我的姐夫,我为何要把东西送给他?今早我还疑惑为何我常用的帕子和玉佩耳坠都不见了呢,如今想来是三姐夫偷拿的也不一定!”
“你可闭嘴吧你,上次我上马车之前还瞧见你戴着那对耳坠,我官人都随我一起回去了,这些天也没往咱们家来,他是如何偷了你的东西?我看就是你送给他的,说,你们是什么关系!”
顾芳宜顿觉有一种有理说不出的愁闷感,嚷道:“三姐姐可别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明明是你们一对污糟男女,一个是我官人,一个是我妹妹,你们竟然如此勾搭到了一起,对得起我吗?”
看见此刻的顾若宜战斗力极高,易景枭也算是放心了,算是如意完成了顾湘宜要他帮的忙。
见事情闹的极大,顾恒钧也不愿多说什么了,就那么无力的拄着头,靠在椅子上喘着粗气,耳边两个女儿的叫喊声刺的他心里直发麻,可他能说什么?
这家里就没一个是让他省心的!
顾以涛也到了,他本是来吃饭的,可在进来前却听见顾若宜喊了这么一嗓子,说顾芳宜和范良有染,这顾以涛可就坐不住了,冲进去拽着顾若宜的脖领子骂道:“你胡说什么呢你?我妹妹看得上你男人?就是她这辈子嫁不出去了也不可能跟你男人有染,往你官人脸上贴什么金呢你!”
被叫到了名字的范良也恼羞成怒,指着顾以涛骂道:“小舅子你可别瞎说话!”
“我瞎说?三姐姐都骂到我妹妹头上去了,我不在这儿打你们一顿算你们运气好!”
眼看着场面彻底乱了起来,而易景枭还在一旁悠哉悠哉的喝茶, 顾恒钧愤怒的一把将茶盏打翻在地,吼道:“都给我滚到院子里去!你们这帮不孝子女,都给我滚!”
没过一会儿,只见适才吵嚷的最厉害的几人齐刷刷的站在院子内,冷风吹的他们瑟瑟发抖,而顾恒钧冷着一张脸看着地上顾芳宜的东西,气的一拳拳捶着桌子。
“顾伯爷的家事,我也不好偷听,您保重身体,我先告退了。”
“等等。”顾恒钧疲惫的抬起头来看着易景枭:“这件事不可传出去,不然我顾家的脸就丢进了,世子是大家出身,知道名声二字对于大门大户意味着什么,还请世子放在心上。”
说白了,这就是封口。
向来封口都是要付出些什么的,要么是好处,要么是威胁,心甘情愿就想让别人替你隐藏秘密?那不可能。
易景枭不是缺心眼的人,他立即提出了条件:“顾伯爷的家事,我万不能插嘴,更不会出去胡说,但伯爷您也瞧见了,我这次带来的人不少,除了用惯了的两人,还有几个在家中打杂的帮着抬些补品,他们如今都知道了这件事,我并不能保证他们离开忠毅伯府的大门后,不会出去胡说。”
顾恒钧眼睛微眯,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危险,问道:“世子是何意思?”
“法不责众的道理,伯爷您是知道的,他日此事若是真泄露出去,我不可能将所有下人都乱棍打死。”
“所以你想提出什么条件不成?”
易景枭脸上扬起了一抹笑意:“顾伯爷真是聪明人。”
顾恒钧冷哼一声:“一个小辈,你还要威胁我不成?别等回头我告诉你老子,让敬德公打你一顿解气!”
若是此事真闹到了敬德公跟前,顾恒钧的面子易家必然是要给的,到时候易景枭重则会挨顿打,轻则会被训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