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贾家的这些族人中,宁荣二府倒是没有说什么,这些人和贾珂是一荣俱荣,一辱俱辱,而且贾珂这些年来担任军机处领班大臣,宁荣二府受益最大,但是那些旁支却一个个抱怨开了。
“大哥儿也太是嚣张跋扈了,有时候连皇上也不放在眼里,现在怎么样被兵围了吧?”一个不是花白的,代字辈的老人说道。
“这还是小事儿,接下来闹不好就是要抄家灭族了。”
“不能吧,这都是贾珂一个人干的事,和咱们可没关系。”
“没关系,你去和皇上老爷去说这句话,你看他信不信,不论怎么说,都是被大哥儿给连累了。”
接着众人就开始唉声叹气,都说是时运不济,使得贾家有这样的劫难。
他们在这里埋怨贾珂的时候,却惹恼了一人,这人就是原先在书房教书的贾代儒。
贾代儒自从孙子去世以后,对于书房的事更加不尽心了。经常在家里休养,但是由于贾珂的关系,所以他的那份例钱从来没有短缺过。再加上贾瑞病重的时候,整个贾府只有秦可卿给了他实质的帮助,那几只老人参,虽说最后没有救回贾瑞的性命,但是也帮他多拖了几天。
现在贾代儒听到这些人不停的埋怨贾珂,心中便恼了,“你们都给我住嘴,原先大哥儿掌权的时候,你们一个个比他还要嚣张。你们哪一家没有仗着他的名声强取豪夺过?现在说他嚣张跋扈了,我看你们才真正的是嚣张跋扈。”
“代儒,你说的这话不对,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大哥儿一个人恶了皇上,就把他交出去给皇上出气,不能因为他一个让咱们贾家几百口的人给他一起陪葬。”
贾代儒听了他这种口气,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贾政由于贾珂是他的儿子不好说话,旁边的贾赦却不干了。虽然贾赦不管贾府的事,但是他不讲理起来,这些人哪里比得过。
“你们别在那给我胡说八道了,你们要不愿意待,都给我滚。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是荣禧堂。”
“贾赦,你不要在这里没大没小的,这贾家现在成了这样,你要负大部分责任,要不是你目无王法,咱们哪能像现在这样。要以我们的意思,现在咱们贾家也成不了这样。”
“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东西,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在大哥儿当政之前,一个个都是穷酸破落户,现在你们看一看,哪一家不称着几百亩田地,这些是凭你们本事得来的吗?这还不是靠着大哥儿的名声,才能让你们巧取豪夺?现在想和大哥儿撇清关系,先把你们的家产交出来再说吧。”
贾赦的这番话把下边的几个族老惹恼了,“贾赦,你休要信口雌黄,这些田地都是我们靠几辈子积攒的银子买的,现在不说这个,就说大哥连累咱们的事情,你们荣国府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正在这时候就听荣禧堂外有人说话,“那依你们的意思是怎么样?”
众人回头一看,原来贾母已经在几个人的搀扶下走进了荣禧堂。
众人一看到是贾母来了,立刻就一个个闭了嘴,要说他们在贾家最怕的人,其实还是这个老太太,当年贾代善去世之后,贾家也是风雨飘零,就是这个老太太硬是把贾家支撑了过来,要不然也不会有以后贾珂的崛起。
贾政,贾赦一见贾母进来了,赶紧从座位上站起来,快走两步来到老母亲身旁,一左一右把她搀扶坐。
贾母在两个儿子的搀扶下来到了荣禧堂的正中心坐在了主位上。
贾母坐定之后,贾政和贾赦站在他的两旁,而贾珍也赶紧站起来,在贾赦一旁侍立,要说别人还能撇清关系,贾珍自认为和荣国府如此的亲近,恐怕是不能够撇清关系了,还不如一条道走到黑。
这时候荣禧堂上的其他人这才过来一起给贾母见礼。
众人行完礼之后各自回到本位,贾母这才对他们说:“刚才我好像听到有人觉得我们宁荣二府拖累了他们。是不是这样?”
贾母这么一问,底下的人立刻变得鸦雀无声。贾母虽然多年不管整个贾府的事情了,但是她毕竟是现在活着的人中,辈分最高品级最大的人。坐在堂上的这些人,哪里敢和她对峙?
“怎么了?一个个刚才不是闹的挺欢的吗?现在怎么都哑巴了?”
贾母坐在那里连问几句,底下的人却没有一个敢出来说话的。
贾母见把底下的这些人震住了,这才口气有些缓和的说道:“才发生多大点事,你们一个个就都沉不住气了,成什么样子?”
贾政和贾赦一听贾母的意思,看来她是知道点什么。于是一起拱手问道:“不知道母亲有什么训诫。”
“我能有什么话讲,我一个老太婆了,又管不了你们的事情。”
这时候贾政和贾赦以及贾珍赶紧跪倒在地,“是我们让老太太操心了,这贾府的事还是老太太做主的好。”
贾母见到贾家的三个当家人都跪倒在地,脸上露出了些笑容,对他们三个说:“你们都起来吧,我知道你们三个是好的,和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