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扶着史鼐的胳膊,就拉着他向荣国府走去。
二人进了荣国府,贾政这才对他说道:“老太太这些年来一直念叨着你们,只是由于当年的事情他有些抹不开面来,就这样还经常对我说,让我关照你们,可是你们也不来我这里,让我也无法可想。”
史鼐羞愧的说道:“当年姑母想给云丫头和她母亲多留下些财产,只因为我们府中本不像你们府富裕,因此有些吝啬,这才让姑母有些不悦。这些年来,来往的少了,也不怎么来看姑母,现在想来心里是十分的后悔,今天来一是给湘云把亲事定下,第二来是看看姑母为当年的事情给姑母赔罪。”
贾政已经知道了史湘云的事情,昨天晚上贾母回来就把前因后果向他说了一遍。
贾政对此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自己家里现在权倾朝野过得十分的舒坦。而四大家族中,王家有王子腾撑着,也算是一门鼎盛。
只有薛家已经没有什么顶梁柱了,但是自从投靠自己家来,也算是给了他们的依靠,现在她们在京中也过得很好,皇室中的皇商许多差事本来要免去的,但是由于贾珂的关系,现在仍然让她们兼着。虽然铺子里的生意听说不好,但是从其他地方还能有些补助,每年也有些收入,也不算是入不敷出。
只有史家只有两个光统的侯爵的位置,但是又没有什么收入,已经是入不敷出,现在听说就连史湘云都要熬夜做针线。可见其家庭的窘迫。
贾政已经决定这一次来了之后,就让贾珂给史鼐活动活动,让他有个实职,也好让家里好过一些。
史鼐和贾政两个人就这么一边聊着,一边往贾母的院子走去,不过说老实话,以前有些生疏的关系,竟然慢慢的好了起来。毕竟血浓于水,他们两家的血脉现在还不算疏远。
两人来到贾母的院子前时候,鸳鸯在那里已经等候多时了。
鸳鸯虽然没有见过史鼐,但是看着贾政陪着来的这位身穿蟒袍的老爷,想来就是老太太的亲侄子了。
于是鸳鸯赶快向前走了几步,给两位老爷行了一个万福,“老爷可算是来了,老太太知道侯爷要来,一直在里边等着呢。”
两个人听他这么说,赶紧紧走几步来到院中,他们刚到院里就见一个老嬷嬷,向前走了几步看到史鼐便躬身施礼,说道:“二公子,我们小姐在里面等你多时了。”
史鼐一听就知道,这个老嬷嬷是从她们保龄侯府带过来的陪嫁,对他来说也算是个老人,于是拱手说了一句:“多谢。”
贾政再往前走,已经来到门口。就在这时门帘被打开,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从里面迎了出来。
贾政和史鼐一看不是贾母,还有哪个?
原来贾母已经听到了院子里说话的声音,所以迫不及待的从屋内出来,想要找一些见一下自己这个多年不见的侄子。
贾母看到史鼐不由得满面珠泪,不停的落下。
史鼐见到这样的老太太,就是铁石心肠现在也化了,于是紧走几步双膝跪倒在贾母面前,抱着她的腿就哭了起来。
贾母也抱着史鼐的头不停的抚摸,脸上的泪水就没有停止过。
贾政在旁边看着他二人,久别重逢之后喜极而泣。害怕贾母的身体有什么不好,赶紧上去劝道:“母亲,二弟现在既然已经来了。就不要再这样伤心了,赶快进屋里坐下叙话才是正事。”
贾母听了贾政的话,这才抹抹眼泪,把史鼐扶起来说道:“我年纪大了动不动就掉泪,你这年轻人怎么也学起我来了。”
史鼐不好意思的回道:“您恐怕已经忘了,我的年纪也不小了。再过几年恐怕孙子也有了。”
贾母站在那里一想可不就是吗?贾政现在孙子也已经有了三位了。而他她大儿子贾赦后裔有些艰难,就这样也有个孙女了。
于是贾母笑着对史鼐说:“是我糊涂了。”
于是这三人在众丫鬟婆子的簇拥下进了贾母的房间。
来到贾母的正房之后,贾母在正中心坐下,贾政和史鼐在两旁陪着。
众人做好之后,贾母就向史鼐询问:“你是怎么找到那个张道士的?竟然把婚事求到了我的头上。”
史鼐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觉得这件事还是说清楚的好,“不怕让姑母笑话,现在府中实在是有些过不下去了。现在家中除了还有些田地,每年有些收入之外,其他的就靠朝廷发的那些俸禄了。”
贾母听到这里也是有些感叹,想着前些年自己荣国府也和他们府中差不多,也开始寅吃卯粮了。
史鼐停了一下,接着说道:“我本来想着把湘云嫁到一个富贵的人家,也能够帮衬一下我们府里。但是我这些年来,又和朝中的那些权贵没有什么来往,所以用了咱们府中的一件宝物送给了张道士,求他给引荐引荐,没想到竟然送到咱们府中来了。”
贾母听他这么说,眉头就皱了起来,不悦地问道:“莫不是你把那件东西给送出去了。”
史鼐无奈的说道:“咱们府中的东西您又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