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贸得了贾珂的回话,一路小跑的来到舞阳侯府的门口。
这时候北静王在轿中已经等候多时。但是仍然不见舞阳侯府,大开中门前来迎接他。
不光是他,就是他的那些手下也开始鼓噪起来。毕竟以北静王的身份,光论爵位的话,贾珂在水溶面前都排不上号。见了水溶都得给他打千施礼。
再加上前几天北静王在骁骑营吃了亏,手下的那些护卫被罗岑杀了个一干二净。
对于这事北静王还有苦说不出,毕竟他先下令要控制罗岑,这是犯了大忌的。
虽然北静王没有说什么,但是他手底下的这些护卫早就憋着一股气了,毕竟是和自己一起打拼多年的兄弟,这去了一趟军营就都不见了,搁在谁身上谁也不好受。所以他们这些护卫想着今天来舞阳侯府一定要给贾珂点颜色。
正在水溶焦躁的时候,舞阳侯府的侧门打开一条缝,刚才给他传话的管家从里面走了出来。
钱贸快步来到北静王的轿前,给他打千施礼,“小的给王爷请安了。”
“你们家大人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还不出来迎接。”水溶的口气有些不好,不过随便在府门外晾了这么长时间,想来也没有好脾气。
而且北静王现在发脾气,也是想把今天上午在骁骑营受的气,在这里发出来。
只不过北静王忘了贾珂是什么人,这里是什么地方。
钱贸也听出了水溶的怒气,但是他还是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还请王爷赎罪,刚才小的一时疏忽,忘了问王爷一件事了,这件事问清楚了,小的才好安排。”
北静王水溶在轿中,马上沉下了脸,他想起了上午在骁骑营受到的待遇。难道贾珂现在又要给他难堪吗?
“有什么话要问,只管说来。”最终还是忍下了这口气,毕竟他知道他想去上任,必须得贾珂吐口。
钱贸满脸都是笑容,躬着身体,恭敬的不得了,“王爷,我刚才忘了问您是以北静王的身份前来拜访,还是以骁骑营监军的身份前来求见。”
北静王水溶听了这话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要开轿帘走了出来。
水溶面色阴沉的问钱贸,“北静王的身份怎么讲?骁骑营的监军又怎么说?”
钱贸这时候也直起了腰杆,大声的回答道:“王爷如果是以北静王的身份前来拜访。我家老爷自然要大开中门,穿戴朝服前来迎接您。如果您是以骁骑营监军的身份前来求见,那只能从侧门而入,在书房门口等着,看我们老爷什么时候有功夫才能接见。”
钱贸说完这句话之后,马上是趾高气扬,把刚才在北静王面前送的气都发了出来。
北静王现在已经被气得七窍生烟,他身边的几个护卫这时候再也忍不住了,他们这些人早就憋着一股气了,就想着怎么给死去的兄弟找回点颜色。现在在舞阳侯府门口就受到这样的慢待,是个人都忍受不了。
于是其中两个脾气暴躁的就冲了过来,抓住钱贸的衣服就要对他一顿暴打。
在舞阳侯府门口站岗的几个亲兵,哪里能容得他们在府门口撒野。于是也拥了过来,把钱贸从这两个护卫手中抢过。
北静王的护卫一看这些亲兵冲了上来也一拥而上。双方在舞阳侯府门口,马上剑拔弩张,眼看就要进行一场火拼。
这时候还是北静王水溶冷静下来,知道如果在这时候在舞阳侯府门口发生火拼,那自己将来在骁骑营就更加难过了,而且以贾珂的权势,马上就翻手能把他打入尘埃。
于是对着北静王对着自己的护卫呵斥道:“住手,这是什么地方?哪里有你们撒野。还不给我赶快退下。”
北静王的护卫这才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退到一旁,虽然退到一旁,但是一个个气得鼓鼓的,都对舞阳侯府的亲兵怒目而视。
钱贸这时候被吓得浑身发抖,他没想到北静王的护卫一言不合就要动手。
北静王赶紧上前几步扶住了钱贸,开口温言说道:“钱管家,还请你多多海涵。小王这几个护卫都是粗人,一时冲撞了你,小王这里带她们给你赔不是了。”
钱贸见北静王给他赔不是,他也被刚才北静王的护卫吓到了,现在也不敢再给北静王难堪了,于是赶紧回礼说道:“哪里敢当王爷的礼?这不是折煞小人了吗?”
钱贸身后的众亲兵见到北静王赔礼,这才重新退到门边。
北静王水溶温和的对钱贸说道:“钱管家,小王,我这一次前来拜会贾大人,是以骁骑营监军的身份来的。这要见上官,自然不能走大门。从侧门进去也是应该的。”
钱贸这才松了一口气,要是北静王蛮不讲理非要走正门,恐怕又是一场冲突。
这个钱贸自来胆小,虽然做事谨小慎微,没有出过什么差错,但是对于交际来往上确实弱项,到现在还没有完全适应贾珂的权势,对于北静王这个大人物还是心存畏惧的。如果这时候迎接的是刘雨,早就把北静王的这些侍卫打一顿,关到步兵统领衙门去了。
于是钱贸也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