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同王熙凤等三人进了房间,周姨娘直接把秦可卿扶上了窗边的炕上,让她斜靠在床上。办完这些事情后,周姨娘才回过身来,对王熙凤歉意的说:“实在对不起二奶奶,把你这客人冷落了,实在是她现在不能久坐,但是我才先照顾她。”
王熙凤含着笑,爽朗的说:“一家人总是这么客气就没意思了,我可是把你们府里当自己家的。”说着也没客气,就坐在了秦可卿身旁,同她聊起天来。
周姨娘含着笑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他们俩聊天,也不插话。
快到中午的时候,秦可卿令人摆饭,邀请王熙凤在府中用餐,王熙凤为了拉近与秦可卿的关系,也热情的答应了。
于是各种珍惜美味流水样式的摆上来,王熙凤看着这架势,比她在贾府中见到的还要奢侈一些。本来她在贾府,就觉得有些奢侈淫逸了一些,比她的叔父,王子腾家还要讲排场。
不过她只是个孙媳妇,也无力改变,好在贾府这些年的收益还能勉强维持平衡,再加上今年贾珂担任军机大臣,各地的冰敬碳敬没有断过,因此府上反而有些盈余,因此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就按旧历曹随萧规去了。
没想到今日来到舞阳侯府,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奢侈,这一顿饭没有一两百两银子是下不来的。
旁边的秦可卿看出了王熙凤的惊讶,满脸含笑的说:“我们平日并不敢这么奢侈的。这一次,一是我这段时间有孕,我家大爷特地每餐都丰盛些。二来你是我们的客人,第一次来家里,我们自然要好好款待。要是每天都这样,谁家又吃得起呢?”
即使秦可卿这样说,王熙凤仍然感到舞阳侯府的豪富,果然是新兴的侯爵之家,和荣国府府这样靠面子支撑的人家是不同的。
王熙凤在餐桌上不经意的问道:“听说你们府里,每年要给我们那边上供五万两银子,可是真的?”
“你说这事我倒是知道,哪里是什么上供不上供,这些银子都是大爷孝敬父母和老太太的。”秦可卿面带微笑没有任何不满。
“既如此,以后就不用送了,现在府上什么都不缺,每年还有一两万两银子的结余,哪里还需要你们那五万。”王熙凤并不想要并不想要这五万两银子,她觉得有贾珂这块金子招牌,别说一年五万就是十五万对她来说也轻而易举。
王熙凤这些天拉拢了很多官员,就是靠着贾珂的名声,凭着这些人她在各处拥有了一些生意,凭着这些,每年也能给府里再得几万两银子的孝敬。
“妹子可不敢这样,这是大爷交待的事,我哪里敢违背,这些银子对我们来说也算不得什么,你收下就是。”秦可卿初次和王熙凤打交道,不知道她的心思,但是她却谨记贾珂的吩咐,这五万两银子是无论如何也要送的。
王熙凤几次推辞,秦可卿就是不允,推迟几次之后,王熙凤也就不再争辩。
午饭之后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是越聊越投机,两人现在是相见恨晚,她们两人都是管家的娘子,因此话题格外的相近,不知不觉就聊到天色发暗。
王熙凤看屋内开始掌灯,那才醒悟已经天色不早,于是赶紧同秦可卿告辞,秦可卿本想挽留她吃晚饭,但是王熙凤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答应。于是只好把她送到门外。
在王熙凤马上就要上轿子的时候,秦可卿突然对王熙凤嘱咐道:“这一次别走大门了,咱们家旁边有一道月亮门,直通行你们府上,以后你要来便从那里走,又近又安全,岂不更好。”
秦可卿说完这句话之后,看着王熙凤似笑非笑,她知道这王熙凤刚刚执掌荣国府,底下的那些人还没有对她十分服气,所以这一次不知道哪位高人发了话给她一个下马威。
王熙凤听她这话一脸的惊讶,她从来没有听家人们说过这回事,接着脸色就阴沉下了,这么简单的事,她出府时竟然没有人告诉她,看来这些奴才们还是欠调教。
王熙凤这时候心里就转了几个圈,然后脸上带着笑,若无其事的对秦可卿说道:“多谢嫂子相告,要不然我还不知道要跑多少冤枉路。”
王熙凤向秦可卿道谢之后,便上了轿子,然后便出了武威堂,这一出武威堂王熙凤就对旁边的丫鬟们说:“告诉两个抬轿的,从月亮门走。”语气中十分的不善。
这时候跟在王熙凤旁边的是她最得意的丫鬟平儿,这个平儿对自己主子的脾气已经了解的一清二楚。现在听她口气不善,便知道这些人今天是没有好下场了。
平儿紧走几步来到前边,抬轿子的人跟前说道:“二奶奶的话你听到了吧?从月亮门走,想来你们是府里的,应该知道路径。”
前面这个抬轿子的仆妇早就听到了王熙凤的话,现在她已经是满头大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要知道这一次她只不过收了几两银子,哪知道会闯出这样的大祸来。
现在听了平儿的话,也不敢有任何反驳,只能调转身子,没有在前往舞阳侯府的大门,而是转了一个圈,便来到了一处月亮门口。
再说秦可卿看着王熙凤做的软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