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当朝的一品,我只是一个下贱的太监,哪里敢和你交往。”那太监有些自卑。
“老哥说的哪里话来,刚才如果不是你让我进来躲避风寒,我现在还在寒风中哆嗦着呢。”贾珂觉得受了这个太监的一点恩惠,问清楚他的姓名,以后顺便报答他一下。
这太监听到贾珂这么说,才回答道:“没有进宫以前我家姓李,进了宫后按规矩改姓赵了,单名一个康字。”
“老哥,我给你打听件事儿。”
“贾侯爷有事尽管说,只要我能说的,定然是如实相告。”
贾珂犹豫了一会儿才不好意思的问道:“老哥,你难道真的就没有听说过早朝这回事吗?”
赵康听完贾珂的问话,自己就笑了,“贾侯爷恐怕是戏看多了吧,皇上和众大臣怎么可能三更天就起床,五更就到大殿。这哪里是早朝,根本就是在折腾人。”
贾珂有些不好意思能说道:“我这还是第一次上朝,也不好意思问别人。害怕别人说我见识浅短,看来这一次是闹笑话了。”
贾珂和赵太监有一句没一句聊着,很快天光便大亮了,陆陆续续的有文武大臣前来,贾珂见此情景,也就像赵太监告辞了。
贾珂随着众人来到乾清门外,那里已经有几位官员在等待,贾珂年纪轻轻履历浅薄和他们都不认识。所以只能一个人站在旁边,无聊的等待。
用过了大概半个时辰,这时候上朝的人才多起来,贾珂正在无聊呢,听有人喊道:“贾世侄,这里来。”
贾珂顺着声音观看,只见一位五十上下的长者面带微笑的向贾珂打招呼。只见这人头上戴着净白簪缨银翅王帽,穿着江牙海水五爪龙白蟒袍,系着碧玉红带,面如白玉,长须在胸。
贾珂一看这人他还认识,想当年他在贾家教场演武,这位老大人便对他多有照顾,这便是北静老王爷。他家和贾家世代都有交情,在朝堂上也互有辅助。
贾珂赶忙小跑过去,来到北静王身前躬身施礼,“小子贾珂,见过老王爷。”
北静王上前扶起贾珂,拍着他的胳膊感慨的说:“当年相见你还是十几岁的小娃娃,没想到几年不见,你已经贵为候爵,总镇一方。”
“当不起老王爷的夸奖,贾珂只是略有微功,还蒙皇上隆恩,我才有今日。”贾珂自谦的说。
北静老王爽朗的笑起来,“你现在比以前变得谦逊了,当年在教场上演武,那真是狂妄不可一世。看来再外边还是锻炼人,这没几年的功夫,就把以前的那些毛病全改过来了。”
“老王爷谬赞了,当年我少不更事,如今在外历练一段时间,才知道当年的无知。”贾珂有些羞愧的回答。
正在他们说话的时间,乾清门口的静鞭突然响了,这是让朝臣们安静,依次进入宫门。而这静鞭代表着皇帝的权威,在礼仪中代表着可以鞭挞朝臣的意思。
北静王听到静鞭响起,便对贾珂说:“贤侄第一次上朝,有些规矩还不太懂,一会儿你紧跟在我身后,我这会照应你的。”
贾珂对这老王爷自然感激不尽,自从第一次在教场见面,这位老王爷就对自己照顾有加,要说不感激那是假的。看来要和这位老王爷以后多多亲近,在朝堂上也有个帮衬。
于是北静王在前,贾珂在后紧紧跟随,一起进了乾清门大殿。进入大殿之后,文官在左武官在右,按品级在两旁排列。
贾珂作为舞阳侯,竟然出人意料的排在了前几位,其他几位前来增援的节度使,都相差贾珂很远。
众人依班站好之后,并没有像影视剧中的那样静静的等待,而是互相之间窃窃私语,都在讨论如何退敌,这时候贾珂就听到北静王问道:“贤侄认为该如何退敌?”
贾珂听北静王向问,不好敷衍,于是实话实说:“鞑靼人这一次前来,一是为了掠夺物资,二是为了试探我朝的虚实,如果这一次不给他们迎头痛击,鞑靼人恐怕会年年入侵,甚至起了吞并中原的心思。依我之见,应该摆开阵仗,正面引其对决。并且战而胜之。如此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这一仗如果胜了,至少五年之内鞑靼人不敢南视。”
北静王听了贾珂这话,也不由得点点头。这几年鞑靼人年年南侵,朝廷上下焦头烂额,如不趁此机会给鞑靼人来一个厉害,恐怕他们会变本加厉。只是他心中有些担忧,鞑靼人历来凶猛,朝廷军队如与其对决,恐怕不能取胜,但是又想到贾珂来的那一天,他带领骑兵在鞑靼人中来回驰骋,竟然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如果以宣府镇的军马为中军,其他各种人马为辅助,倒也是可以与鞑靼人野战。
北静王想的如此之多,是因为皇帝前几日就招他入宫,与他商量妥当,这一次对鞑靼人之战,要以他为主帅统领各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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