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高中时和叶子凡一道打车前往网吧通宵开黑的那段时光。
那个时候,貌似子凡也是这么和自己争争吵吵拌嘴的吧?只可惜逝者如斯夫、昼夜不舍啊!再回头已经物是人非事事休!
吉普商务车在楚江学府的家属公寓楼前停了下来。
“野蛮人,到了,该下车了!”周映雪率先跳下车,拉开了莫问天所在一侧的车门,很洒脱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莫问天丝毫没有客气,直接下车,从后备箱里提了两个早已经备好的礼品盒,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紧随其后下车的徐若冰见状微微一愣,却也没有多问什么,旋即当先带路,边走边说道:“我爷爷一般下午会去图书馆,而上午这个时候都在那里研究象棋呢!咱们直接上去吧!”
“爷爷,我回来啦!”徐若冰一开门便喊了一声,随即将莫问天和周映雪二人让进了屋里。
三室两厅的房子,布置的简练朴素,处处流露着一股浓郁的书香气息,中间又夹杂着些许少女的灵动气息,让人置身其中便忍不住心情大好。
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头子,正背对着众人坐在阳台上,沉浸在一盘残局中。对于徐若冰的招呼,头也不抬只是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不好意思啊,爷爷总是这样,有时候一坐便是一天呢!我这就去请他过来!”徐若冰有些尴尬地看了莫问天一眼,便欲过去打断老爷子的沉思。
聪慧过人的徐若冰不用问也猜得出,莫问天专程前来见自己的爷爷,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商量。
莫问天摇头制止,信步来到了阳台,冲着徐礼拱了拱手便毫不客气地坐在了他对面,凝神看向残局。
典型的珍珑棋局,红黑双方势力犬牙交错,宛若数十万大军已然纠缠在一起,竟成了一个谁先动谁将丧失双车的胶着残局。
深谙棋道的莫问天自然清楚,棋盘之中丧失双车,丝毫不亚于战场之上丧失大将!
“既然舍卒保车、舍车保帅都不可取,何不大帅出马,一举底定天下?”
莫问天忽然开口,信手过处,已将己方的老帅从中军帐中推出。
正在沉思中的徐礼赫然抬头,这才有些疑惑地问道:“你是……”
莫问天欠了欠身体,微微一笑道:“晚辈莫问天,特来拜会老爷子!”
“历来两军对垒,身为将帅者自当稳坐中军,何以能轻易以身犯险?再说似你这般走法,虽然暂时可保住双车,但是仍免不了失去先手优势!”徐礼显然对莫问天这手棋招甚是不以为然。
莫问天却丝毫不介意徐礼近乎斥责的询问,仍淡淡一笑道:“兵者,以正合以奇胜。将帅运筹帷幄者,阵战也,却不闻将帅亦可殉国?胜负尚未可知,老爷子若不嫌弃,还请手谈一局!”
徐礼若有所思地打量了莫问天片刻,忽然抱拳一礼道:“如此,请了!”
一场残局就此继续。
周映雪和徐若冰站在一旁,见这一老一少如此问答,不由一阵茫然。
“咚咚咚……”
一阵急促中带着几分粗暴的敲门声骤然响起,将徐若冰和周映雪吓了一跳,正在对弈中的莫问天和徐礼二人却恍然未觉。
“徐礼呢?让他出来见本座!”
徐若冰刚一打开门,一个寸头黑瘦男子带着三个制服男子便冲了进来,一把推开了她那娇小的身躯,毫不客气地爆喝一声,目光便聚焦到了阳台上正在对弈的莫问天和徐礼二人。
“老家伙还挺淡定的啊!猪鼻子里插大葱,还挺他妈的能装象嘛!”那黑瘦男子阴笑着上前,在距离莫、徐二人三步处站定道:“徐礼!你一个月前在网上公然发表不当言论,为叶子凡那个垃圾说话,造成了很坏的影响!现在跟我们走一趟吧!”
“等老夫下完这一局再说!”徐礼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声,目光没有离开棋局分毫。
“吆喝,你个给脸不要脸的老东西,胆敢让老子在这里等你?也不看看老子是谁!赶紧的,跟我们走!别耽误老子吃午饭!”
黑瘦男子带着三分怒气七分不耐烦地朝着身后那三名制服男子摆了摆手。
三名制服男子刚要上前,莫问天赫然抬头,深邃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寒光,冷冷地道:“滚出去!”
“蹬蹬蹬……”
黑瘦男子和三名制服男子被莫问天这么一眼,登时退后三步,兀自站立不住,再度退后三步,这才堪堪站定,却已经退到了门口。
周映雪:“……”
徐若冰:“……”
这四个人是猴子请来的逗逼吗?莫问天只是看了他们一眼,然后让他们滚出去而已,他们就像是被踢了一脚的皮球般退到了门口?真的这么听话?
她们却哪里知道,四个来势汹汹的男子被莫问天这么一眼,立时像被阎王索命一般,整个人灵魂都在颤抖,后背已经汗湿!
“打电话,叫下面的人都给我上来!这家伙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