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乖乖地守在门外。
这一下子,屋子里瞬间就成了孩子的海洋,郭嘉一下子就被孩子们给围住了。
他一个个看去,惊叹曹操的子嗣丰盛,心里对曹操“爱而不得”的女子更加好奇了。貂蝉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她为何主公孕育了五个孩子,却不愿意来做曹家主母呢?主公是一方雄主,多少女子恨不能自荐枕席,就没见谁入过他眼的。
曹宏板着脸训斥弟弟们:“先生在此,怎可冒然进入屋内?你们的礼仪呢?”
三小排开在他身边坐好,乖乖地喊郭嘉先生,然后盯着曹宏面前的牛乳,眼巴巴:“二兄,我们还没喝牛乳。”
曹宏无奈:“那就让仆从给你们端上来。”
郭嘉笑嘻嘻问他们:“你们二哥很严肃吧?”
三只小的眨巴眨巴眼看他,再看曹宏面无表情,无人应答。
最为年长的曹丕端坐着,作为代表来回答郭嘉的话:“二兄教导我们礼仪,教导的对。”
郭嘉又笑着问他们:“你们为什么那么乖?是因为害怕兄长威严吗?”
小孩子单纯,心里怎么想的都表现在脸上,比如现在郭嘉就感受到他们不赞同又警惕他的目光。
有了其他人分散友人的注意力,戏康终于能松一口气了。
郭嘉似乎感觉到了自己被嫌弃,对他们诱哄道:“你们的祖父允许你们来与我见面,说明我是信得过的人,当然不会害你们了,这个时候为什么要警惕我呢?我是你们父亲最亲近的友人,在他少时就与他相识了,关系好的都能同睡一榻,现在我那么喜欢小六,若是我说要做小六的义父,你们父亲也是会答应的。”
孩子们有些动摇了,曹丕按下了蠢蠢欲动的曹彰,而曹植则悄悄去偷看曹宏的表情,几个孩子之间的关系似乎能从微妙中看出一二,郭嘉正要再接再厉去打消几个孩子的警戒心,却见曹操赶了回来。
几个孩子顿时就跳了起来,哪里还顾得上礼仪,最活泼的曹彰高喊了一句父亲,屁颠颠就扑过去一个熊抱。
曹植慢了一步,也挂在了曹操的腿上,他只能一手一个将他们拎起来,放回屋内,就见郭嘉放下小碗,抱着生无可恋的戏康坐在那儿,戏康的表情,就像是被挟持住的人质。
既然有那么多孩子在,还有曹宏在旁看着,显然郭嘉发现不了戏志才的秘密,曹操见此放松了下来,走入其中,挨个揉过儿子们,从曹植、曹彰到曹丕,最终手掌抬起,在曹宏面前犹豫了一下,见曹宏目含渴望,也伸过去揉了一把。
“为父不在家,你们可有乖乖听祖父的话?”
几个小的连连点头,看向曹操的目光带着敬畏与仰慕,胆子最大的曹彰高声回答道:“听了!”
每一个孩子的个性都不同,曹昂沉稳,曹丕内敛,曹彰活泼,曹植文静,各有各的特色,也就造成了曹家每天都充满了欢声笑语,闹出了许多童趣笑话。如果说几位弟弟听曹昂的话是因为曹昂沉稳的话,那么听曹宏的话,是因为他会带他们玩。在曹家孩子们的脑海里有这样一个概念:谁要是不乖,二哥就不带他玩。
久而久之,在大人面前沉稳,在孩子之中又会玩的曹宏就成了他们追捧的对象。想要新鲜东西找二兄,学业不会了找二兄,闯祸了找二兄,兄弟之间产生分歧、争执不休了找二兄,惧怕父亲了也找二兄。曹宏就是这样在曹家孩子们心目中立下权威的,而他自己也向着“成为纨绔子弟”努力着,在给长者自己“喜爱玩闹”印象的同时,还要注意着不带歪几个弟弟,曹宏孩子王的生活过得多姿多彩,而他花重点心思来培养的曹丕,已经开始学着为兄长分担了。
曹操又从郭嘉手中拯救了戏康,感受到紧绷着神经的戏康放松下来,安抚性地拍了拍他。
“奉孝有没有觉得康儿很乖?”曹操笑着问道。
郭嘉乐呵道:“可不,与志才当年一模一样,安静。不过惹急了也会像兔子一样咬人呢!”
戏志才靠在曹操胸口,恨恨想道:郭奉孝,今日之仇,我记住了!
郭嘉还提到要做戏康的义父,曹操抽了抽嘴角,低头一看戏康的表情,差点没喷笑出声来。
“咳,当然可以啊,康儿也会很高兴能多一个父亲来照顾他、教导他的,”在知道戏志才有意识地控制住自己不在郭嘉面前露馅以后,曹操卖起孩子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其余孩子听曹操还真答应了,对郭嘉的警戒心减轻了不少。
他们知道小六是不同的,他不是曹操的亲儿子,而是他认的义子,是他最重要的友人留下的遗孤,遗孤是什么意思,二兄与他们讲过,是没了亲生父亲的意思,小六好可怜,没有亲生父亲,那就把他们的父亲分一点点给他吧!
郭嘉又在曹家待了一会儿,心满意足地告辞离去,还道下次有时间再来看望戏康。
送走了郭嘉,曹操这才将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孩子们身上,正如他见到曹昂后反思自己这个父亲做的不够合格,现在见到这群孩子们,都长大了好多,最小的曹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