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柔顺的头发被他抓成了鸡窝, 楚星辞崩溃地蹬了蹬腿, 结果一动, 两腿之间的那种又湿又黏的感觉便越发明显了。
楚星辞脸蹭的红了。
凌晨四点多, 他跳下床, 愣是冲了半个小时的冷水澡，才渐渐平复内心的情绪。
冲澡收拾完之后, 才凌晨五点钟。
楚星辞雕像一样僵坐在床上, 表情呆滞, 两眼无光, 整个人像被抽了魂一样。
半晌，突然一个激灵，猛地站起，拎起书包就走。
再不走, 一会跟顾恒对上，他更尴尬。
现在的他没脸见顾恒。
楚星辞轻轻推开房门, 先探出半张脸, 偷偷瞄了眼顾恒的情况。
被子上鼓了个包, 没有动静，应该还在熟睡。
楚星辞蹑手蹑脚出门, 连气都不敢大声喘。
他踮着脚尖，脚步声几乎为零, 慢慢的, 慢慢的, 眼看着快要走到病房门口了。
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起这么早？”
楚星辞猛地扭头, 只见顾恒目光清明，正直勾勾地看着他。
四目相对的瞬间，楚星辞像是见了鬼一样，撒腿就逃。
顾恒一脸懵：什么情况？
昨晚撩过头了？
*
英材考场，今天是最后天考试。
第一门考完之后，楚星辞就趴到了桌上，两眼放空，神游天外。
楚星辞向来都是蓬勃向上，精神十足的样子，像今天这样蔫地跟缺水半年的小嫩苗似的样子，少见。
好巧不巧，这时顾恒地微信视频请求，掐着点发了过来。
楚星辞摸出手机，一看是顾恒的申请，整个人更加蔫巴了。
他拧着眉，手指在接通和挂断之间犹豫了半天。
还没等他犹豫出结果，在屏幕上晃来晃去的手指突然一抖。
视频被挂了。
楚星辞看着微信界面上的”已拒绝“三个字，懊恼地踢了一脚桌腿。
考场上，程嘉宁就在他身后的座位，看见他的动作，关切道：“星辞，怎么了？”
楚星辞扭头看过去，面无表情。
程嘉宁一看他这样子，心头猛地跳了一下。
这仿佛被吸干精气的样子，昨晚他在医院陪顾恒了吧？
那不当人的不是干了什么臭不要脸的坏事了吧？
程嘉宁小心翼翼询问：“昨晚，没发生什么事吧？”
他不问还好，刚一问完，楚星辞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瞬间炸毛。
“没有，什么都没发生，你不要胡思乱想。我跟他能发生什么事呢，我俩好兄弟。呵，呵呵。”
说完还干笑了两声。
这反应，此地无银三百两，两人绝对干了啥。
程嘉宁眼神变了。
被这样的眼神注视，楚星辞心虚极了，脸上飘了一层红晕，慌忙站起来，随口道：“我有事，出去一趟。”
话落，急忙溜了。
程嘉宁看着他的背影，轻啧一声。
这害羞的小模样，怪不得顾恒喜欢呢。
这个念头刚落下，手机响了。
顾恒给他发过来的视频邀请。
程嘉宁刚接起，顾恒就道：“手机给了星辞。”
“人不在，出去了。”
“他刚才为什么不接我视频？”
你个老流氓还好意思问为什么？
程嘉宁一脸嫌弃：“那可要问问你昨晚干了什么，让人家害羞成那样，都不想理你了。”
听见害羞俩字，顾恒突然笑了：“他害羞了？”
“可不，我看他的样子，都快羞得没脸见人了，也不知道你这个畜生到底干了什么事。”
程嘉宁开了腔就停不下来，忍不住教训他：
“我的哥，你是不是忘了，你家这个才十六岁，那还是个孩子啊。跟你这种没法比。”
“你真忍心下手啊？”
顾恒反驳：“我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呢。”
“没做什么就把人弄成这样，那要真做什么了......啧啧，不敢想象。”
伴着程嘉宁的数落声，顾恒眼角眉梢都漫上了笑意：
两人聊了没一会，教室门口就出现了楚星辞的身影。
“诶？回来了。”
顾恒立刻道：“手机给他。”
话落，程嘉宁却没有回应，只是抬头看着楚星辞的方向，有些诧异。
顾恒拧眉：“怎么了？镜头转过去。”
程嘉宁回过神，没有反应。
“愣着做什么？”
“你确定？我觉得你还是......”
“转。”一个字，不容置喙。
程嘉宁深吸口气，切换了镜头。
摄像头中的画面变幻，顾恒看见楚星辞和梁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