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地后退一步,道:“你们在做什么?要谋反吗?”
曹礼道:“谋反?你要这么小题大做的话,咱们就说道说道,是谁谋反。”
包胤道:“辑事大人,你看他说的话,是人话吗?我不揍他我都对不起自己的拳头,还说我们谋反?我们在塞北杀犬夷的时候,你还躲在哪个小娘们被窝里哭呢。”
曹礼也生气了,说道:“狗带官服,那也是狗官!咱们不服不行!算了吧,算了吧。”
“不给,绝对不给!”包胤道,“我们辛辛苦苦抓了人,他们来捡桃子?没门!天天等着天上掉馅饼,你们金衣卫不是朝廷第一神探吗?怎么没发现他们,还上我们手里要人,真好意思?”
束福涨红着脸,向张孝武说道:“这样吧,我们给你们辛苦费,如何?将这群人移交到我们手中?”
曹礼看了看张孝武,张孝武做出了个八的手势,曹礼表示收到,便说道:“银衣卫出动费用,八万两,先拿钱再提人。”张孝武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他的意思是八千两,曹礼这小子还真能狮子大开口啊。
束福大怒,银衣卫这是明显的不想配合,一甩头走了——
张孝武这才说:“你他娘的叫高了。”
曹礼哭丧着脸说:“他倒是还个价啊!他不还价,我怎么往下谈?”
张孝武指着包胤和其他军士们脸上的横肉道:“就你们这样的,他敢还价吗?你们这些人,看看你们的长相,就不像是讨价还价的人!现在想说什么都晚了,日后再不能这样了,还八万两银子,真敢狮子大开口。”
兀松匆匆赶来,听闻此事前后,颇感无奈道:“原也不怪我们无礼,此人的确有点嚣张,迟早出事。我一个时辰前去金衣卫衙门里寻玉帅,但等了许久也不见其人,还是听说他们四方副帅回来,才不得不通报一声。四方副帅派人告知我,说玉帅这一段时间都不在京师,金衣卫由他负责,而金衣卫几个军候中,只有这个叫做束福的人在。我看四方副帅犹豫许久,才说给他个机会,想必此人品性不佳,四方副帅不愿意派他,却又不得不派他出面。但既然四方副帅信任了他,想必有过人之处。”
包胤撇嘴道:“屁个过人之处,什么东西都不是,态度倨傲得很,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
此时地道里突然传来了声音,众人围了过去,不久后一个下身满是鲜血的人手持匕首爬了出来,凶神恶煞道:“混蛋!来啊,来啊!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包胤棍子将这人的手臂打断了,然后几个什长伍长拽着头发,像是拔萝卜一样将这人拔了出来。被曹礼说中了,还真是有一个男人,这人正是白眉护法。
地道狭窄,仅仅容纳人们爬行通过,这白眉护法被那烈犬掏裆,只能用双脚乱踹。但几条烈犬下去,白眉的子孙袋都被咬掉了。他越想越气越想越急,为了掩护绿玉护法和商婉儿,便杀了回来故意被被抓。
白眉护法被抓之后,癫狂大笑起来,众人不解之际,白眉护法忽然一口咬掉了舌头,向银衣卫吐出大口鲜血,最终流干血液而死。
众人目瞪口呆,张孝武忍不住说道:“此人刚烈凶猛,也算是一代豪杰,只是没想到被恶狗咬掉了子孙袋,想来是自觉无颜见列祖列宗只求速死。”随后他下令让人填埋了地道入口,押解着女尼们返回银衣卫,并未派人下地道查勘内情。
刚刚抵达银衣卫衙门,便有人匆匆跑来向张孝武汇报,那白纸护法与铁头护法吃了藏在嘴里的毒药死了。
张孝武大惊失色,立即让人搜索其他女尼嘴里是否还有毒药,好在其他女尼并没有毒药在身。如今只有妙虚师太与一众不谙世事的女尼作为线索,其余线索全都中断了,张孝武便只是收押了这些人,并没有去审理什么,他只等王敬之回来之后,将她们交给王敬之即可。
当天晚上,金衣卫另一位军候卢方仲赶到银衣卫衙门,专门拜访张孝武并诚挚道歉,说那束福不懂事,得罪了银衣卫众人,回去之后被四方副帅给关了起来,责成其闭门反省,免得再给金衣卫丢人现眼。
“此人祖祖辈辈都是金衣卫,想必是嚣张惯了。”卢方仲笑道,“不知道什么人该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我们金衣卫和少保大人的银衣卫乃天作之合,岂能得罪?大人放心,日后此人必定会被赶出龙都,大人再也不用看他。”
张孝武淡淡一笑,这束福应该和卢方仲是竞争关系,所以他乐得给束福落井下石,又讨好又得了人情,便说道:“我倒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只是束军候说话太不讲道理,咱们银衣卫都是边军出身,杀犬夷习惯了,见到有人对我们不友好,自然会做出一些激烈反应。”
卢方仲奉上一万两银子作为辛苦费,并将静安寺一种女尼全部带走,同时带走的还有三位天火教护法。他看到两个人是吃了毒药而死,一个人咬舌自尽,只能苦笑着摇摇头说:“天火教教众向来如此刚烈,可惜可惜,不为朝廷所用。”
金衣卫将俘虏带回之后,严刑拷打下,终于有女尼承受不住招供了,并供出护法不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