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洲, 白色领,玉兰城。
武耀和谭真真把当时陶颛露脸的所有影像都找来看了, 总觉得像,又觉得不像。
那孩子十岁就离开家,如今该有二十四五左右, 十五年没见, 小孩和成年人的变化又极大,想要光从面貌上认出陶颛是不是武泽非实在太难。
谭真真也害怕认错人,毕竟陶颛这个名字虽然少见, 但也不代表这世上就只有这一个名字。
“陶杨来找他,后来他们去了哪里,你一点不知道?”武耀暴躁地问。
谭真真摇头,“我是真的一点不知道。”
“啧!”武耀站起来在客厅中走来走去。
武泽蕊看他们这样, 受不了地说道:“不能确认,那就上门去认啊。如果陶颛真的是我哥,妈妈是他亲妈, 我是他同母异父的亲妹, 他总不能不认我们吧。”
“你不懂。”谭真真不晓得该怎么跟女儿说当年的事。
武泽蕊撇嘴,“我有什么不懂的,不就是当年哥离家出走,没有再找到吗?又不是你们把他扔掉, 是他自己走掉, 听妈的意思, 后来他和他亲爸在一起生活了是吧?但就算如此, 爸爸和我们家也养他十年,你们也没打他骂他,曾爷爷还最喜欢他,家里的绝学都教给他了,我记得我小时候,曾爷爷最喜欢的就是大哥。我们家怎么说都对大哥有恩,如果大哥还有良心,我们家找上门求他帮忙,他这么有钱,又认识超雄,我们家的事对他来说就是抬抬手的小事。”
武耀用力一握拳,“就是这样,我也不想丢脸去求那小子,但武家现在的情况,如果他肯伸伸手,武家就能重新缓过来。我们也不求他多,只要他能救出他亲弟弟,这样的小事,他总能办到吧?”
谭真真苦恼道:“如果我知道他在哪里,早就上门去找他,哪怕让我跪着求他都行。可是……我们连他人在哪里都不知道,我们只知道他是任家太子爷说的合作伙伴,但我们总不能跑到任家去找他吧?我昨天和今天都打电话给本地的任意拍卖行了,但我一问起陶颛的下落,对方就说不知道,我说我是陶颛母亲,他们根本不信。难道我们要跑到大学洲去找他?这样来回的时间,泽玉那边说不定都要执行死刑了。呜呜!”
“妈,爸,你们怎么这么笨?我们不用非要现在找到大哥,我们只要利用他的名头就可以啦。我们可以让他来找我们呀!”武泽蕊只觉得她爸妈都笨得要死。
武耀被点醒,大喜:“对,我们可以先借用小非的名头。”
于是,当天下午,武耀就去了当地警局,要求面见局长。
武耀还让警员帮助传话,说不看武家在当地建立武馆多年的面子,也请看在他大儿子的面子上,见他一见。
局长奇怪武耀的大儿子不是被拘留了吗,他有什么面子?
传话的警员也满脸奇怪还带着点讽刺地道:“武馆长说,陶颛才是他大儿子。”
“陶颛?这名字听起来怎么这么熟悉?”局长回忆。
警员提醒:“任意拍卖行,魂力宝石鉴定师,任家太子爷的合作者,陶颛。”
“啊!是他!”局长一下就想起来了,这位陶颛在那场全世界直播的拍卖会后,可是声名大噪,现在全地球知晓他名字的人至少有一半。
“陶颛是武耀大儿子?这怎么可能?武耀失心疯了吗?”局长失笑道。
警员:“他说陶颛就是他大儿子武泽非,十岁时跟他亲生父亲离开,他妻子就是陶颛的亲生母亲,说得信誓旦旦。”
局长沉吟,“让他进来。”
武家不算什么,但如果武家真的认识陶颛,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虽说他们这里是五色洲,是厉家的地盘,但任家可是二十大政体之一,任家的拍卖行和科技公司遍布全世界,就是他们这座不起眼的小城市也有一家任意拍卖行。
其他不说,如果武家能拿出大笔钱财赔偿那家旅馆和爆炸致死者、受伤者,取得私下和解,武泽玉的死刑也不是不能谈。
而陶颛,谁都知道他那晚赚了至少几十个亿。
武耀终于见到局长,两人关上门谈了大约十分钟。
武耀从警局出来,肩膀明显略微放松了一些,但也只有一些。
谭真真正在警局外焦急等待,看他出来,连忙迎上去问道:“怎么说?你见到局长了吗?”
“见到了。”武耀揽住妻子往车子走,“我好说歹说,争取到一点时间,他也答应会让泽玉住单独间,不让人欺负他。但我们必须在半个月内联系到陶颛,只有他出面,才能真正救出泽玉。”
“半个月?那我们去科研城?”
“不。泽蕊说得对,我们没必要去找他,让他来找我们就好。”武耀为了自己的家庭,决定豁出去了。
夫妇俩没有回家,而是去了玉兰城本地电视台。
当晚,玉兰台在晚间新闻爆出一个惊人消息。
玉兰台只是一个小电视台,为了抢收视率,他们走的是猎奇线,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