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家伙踩着板凳, 捏着小拳头趴在卧室这边的窗户上,满脸恨意地紧紧盯着外面找事的镇民们。
当看到他们的爸爸拳打脚踢, 一个人打败了那么多大坏蛋后, 三崽儿都欢呼起来。
陶颛回到家门口第一件事就是洗手,洗了几遍才进屋放出三个小崽,三小崽立刻就冲了出来。
赵坡看他没事, 就放心地回自己屋里了。
“爸爸~!牛牛!”这是一点都不害怕的毛尖。
“打打打!”这是激动的普洱。
蒙顶扑住陶颛, 仰头, 眼中满是崇拜:“爸爸, 你好厉害,把那些坏人都打跑了!”
“打坏银~!”普洱和毛尖跟着喊。
毛尖一跳一跳的, 小手里还握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陶颛眼尖, 看到毛尖又把手术刀拿出来了, 连忙过去哄他,“毛毛,把刀刀收起来。”
毛尖不肯,还挥舞着喊:“打打, 打坏银~!”
普洱和蒙顶竟然也跟着叫:“对, 打坏蛋!打死他们!”
陶颛发现三个孩子戾气不小, 但是在这种地方、在这个时代,戾气多一点也不是什么坏事, 只要能正确引导他们不去做恶人、去做坏事。
陶颛挨个拍拍他们, “好了, 坏人已经给我打跑了, 下次再来,我们再打他们。”
“嗷嗷嗷!”三个小崽叫。
毛尖忽然喊了一声:“咻咻~”
陶颛表情凝固,毛尖手中的手术刀竟然飞了起来,就悬浮在毛尖面前。
毛尖喊着咻咻,那手术刀就跟着缓慢移动起来。
毛尖兴奋地跳:“爸爸~,刀刀飞飞~”
蒙顶和普洱都羡慕万分,他们也想要能飞飞的刀刀,尤其是蒙顶,他四岁了已经知道什么是魂器,但他到现在都没有召唤出属于自己的魂器,这让一向好强并自认应该保护弟弟们的蒙顶十分沮丧。
陶颛紧张万分,表面冷静:“毛毛好棒,我们现在把刀刀收起来好不好?两个哥哥太小了,容易伤到他们,毛毛乖。”
毛尖表示自己很听话,正要点头,忽然小嘴一瘪,捂住脑袋就哭了起来,“爸爸,疼,疼疼~”
浮在半空的手术刀消失不见。
毛尖太小,不知道怎么述说自己的头疼,只一个劲喊疼,喊着喊着他竟然翻起白眼开始抽搐。
陶颛一把抱起毛尖,飞快跑向卧室。
先把毛尖放到床上,随后飞快翻出基因调试药剂和酒精,脱裤衩,消毒,拔掉注射器盖子,一针扎在毛尖的小屁屁上。
一套动作熟练又快速。
只注射药剂还不够,陶颛又拿出一套新注射器,先抽了自己一管血,然后慢慢注入到毛尖身体内。
药液加血液注入不久,毛尖抽搐的身体逐渐平稳,双眼也慢慢恢复正常。
这套方法并不是他研究出来,而是李老爷子。
当初,毛尖刚出生,身体非常弱,刚生下来就发病,眼看就活不了。
李老爷子是一名精通中医学的外科医师,按照他的说法,老了以后做不了手术,就开始精研家传中医学,这位同样是那个集中营中关押的囚犯之一,据说是医死了某个大人物的独生子,被关了进来。
老爷子对调理非常有一套。因为他帮了对方几个小忙,老爷子就投桃报李,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也来帮他了。
碍于当时他们手边都没有什么能用的药物,李老爷子在帮助他剖腹产取出孩子后,用一套他无法理解的中医理论推演判断,抽了他的血,注入毛尖身体。
万没想到,这个在陶颛看来非常异想天开的做法,竟然真的稳住了毛尖的身体状况。
李老爷子还把他生毛尖时排出的东西,涂抹到毛尖身上,说是能给剖腹产的毛尖增加免疫力。反正都是神操作。
就这么七折腾八折腾,毛尖竟然活了下来,还越活越健康,只偶尔会出一点让人头大的状况。
除了毛尖,蒙顶和普洱也是用他的血才救活并变成现在这样。蒙顶还好,当初普洱刚出生时可是把芸姐和房哥给吓坏了。
想到那时候的事,陶颛忍不住笑起来。
那时候他可是半点都笑不出来,尤其是在被李老爷子诊出他的“病因”,他当时都怀疑老爷子在跟他开玩笑,直到那个玩笑从他肚子里剖出来。后面简直一团乱……
蒙顶和普洱腿短,这时才跑进房间。
两兄弟都很担心毛尖,想往床上爬的普洱被陶颛抱上床。
小普洱摸着弟弟的小手手,心疼得跟着掉豆豆,还抓起他的小手轻轻地吹:“毛毛不痛~”
蒙顶要懂事些,紧张地问陶颛:“爸爸,毛毛又生病了吗?”
“没事,他已经打过药了,很快就会好。你们别怕。”陶颛亲了亲额头都是汗的毛尖,又摸摸蒙顶和普洱。
陶颛表面镇静,心里却有些着急。
毛尖这次发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