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昫宗一脸正义凛然,“香儿,爹也是为了你好,你就好好留在将军府伺候你姐和褚将军吧。”
一语落地,温曼香不知想到了什么,脸竟然红了。
温昫宗看向了温景,“景儿,香儿就由你照顾了。”
温景的目光越来越冷,最后看向了温曼香,话语缓慢,字字清晰,“留在将军府,那便是将军府的人,是死是活也都由将军府决定,温曼香,你确定要留在将军府?”
温曼香犹豫了,因为温景的这段话说得太冷,太吓人。
可她只要一想起那个高大威猛的男子,便芳心乱跳,止不住脸红,最后侧眸看了眼温昫宗,见他眼神鼓励,温曼香一口咬定,“我确定。”
既然她如此不知死活,要闯到她的手上来,温景也没有不收的道理。
温景收回了眼,“锦竹,带她下去。”
“是。”锦竹点头。
说罢,便走近温曼香。
“走吧,二小姐。”
说完话后,锦竹愣了愣,随后笑着改口,“哦,现在不是二小姐了,是二……丫鬟。”
温曼香咬紧了牙,但她才受了锦竹的巴掌,还对锦竹有些顾忌。
只能忍着气跟着锦竹下去了。
见状,温昫宗也起身,“既然如此,那爹也回府了。”
笑容满面,好似胜利就在眼前。
温景嘲讽地笑了笑,“女儿就不送爹了。”
温昫宗摆了摆手,“不用不用。”
走时比来时洒脱多了。
果然是又送了一个女儿来将军府,温景就不重要了。
温景看着温昫宗离去时明显轻快的步子,面色冷漠。
他们既然敢送,那她就敢收。只不过到时候回了温府,还能不能完整,她就不能保证了。
若是温曼香手段高明,能入了褚昴的眼,温景倒是能高看她一眼。
锦竹带了温曼香去了四竹院,挑了一间最简陋的屋子。
温曼香看的直皱眉头,“这是什么破屋子?能住人吗?”
锦竹面色嘲讽,“既然不能住人,那二小姐还是回温府吧,将军府的丫鬟可都是能吃苦耐劳的。”
温曼香一堵,“你!”
锦竹如今也不怕她,“我什么我!你以为你是谁?你如今不过和我一样是个丫鬟,别以为还姓温就是二小姐!”
温曼香气得脸都绿了,恶狠狠地瞪着锦竹,却也不敢动手,如今她只身一人,真的打,她打不过锦竹。
算了,等她入了将军的眼,成了主子,再收拾她也不迟。
锦竹斜视了她一眼,见她提步走了进去,锦竹冷冷道:“别磨蹭,既然是丫鬟那便要遵守丫鬟的规矩,待会去将南苑的落叶扫了。”
温曼香咬紧了牙。
锦竹神气扬扬地走了,走之前,还吩咐了院子里的其他丫鬟,都不许帮温曼香。
锦竹还从来没有这般扬眉吐气过,虽然她气温曼香恬不知耻地住进将军府,但能这么使唤她,锦竹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所以一回了云霁院,锦竹便向温景说道温曼香方才气得发绿的脸。
温景淡淡地笑着,听她兴致勃勃地讲,可是到了后面,锦竹却又不高兴了。
“温曼香竟然敢把主意打到将军头上,看我不弄死她。”
说罢,锦竹又看向了温景,“不过夫人,您真的不介意温曼香接近将军吗?”
温景淡声道:“我为何要介意。”
见夫人面色冷漠,锦竹一想也是,将军是什么人啊,将来府上进的女人也不会少。
夫人若是介意了,她才该警惕。毕竟女子若是失了心,就什么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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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曼香虽然不情愿,却也拿着一把扫帚去了南苑,扫地。
看着地面扑起来的灰尘,温曼香嫌恶地站远了,丢下了扫帚,在心底又骂了温景一通后,才思索着该如何接近褚昴。
可一连三日过去了,温曼香竟然连云霁院都没能进去过。
后来温曼香打听了,原来将军的书房是在墨居院,平日里将军多数时间是在军营,回府上后,也基本上是在云霁院,不过偶尔还是会去书房。
于是,温曼香把目光放在了书房。
可现实是,墨居院竟然比云霁院更难进去。
所以温曼香又不得不把目光放在了云霁院。
在第四日晚,温曼香偷偷摸摸向平日里上茶的丫鬟下了泻药。代替她,端着茶进了云霁院。
彼时早已用过晚膳,夜已深,温景进了净房沐浴。
所以待温曼香走进屋子后,一眼便看见了独坐在屋子角落里看书的褚昴。
目光瞬间直了。
神色肆无忌惮地在男人英俊的面容上流转,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连身上的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气都能让她痴迷。
可就在温曼香贪婪地流连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