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猜的没错,这应该是何向西家里的房间。
何向西松开陈岭的手,一步一步走向床铺。
床单老旧,衬得青年苍白憔悴的皮肤十分脆弱,好像随手一戳就会戳破似的。
陈岭脑子里乱糟糟的,他转身往四周看去,江域不在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要问你自己。”何向西低低笑起来,肩膀不住的耸动,颤抖,“这是你心里最避讳的地方,最恐惧的地方。”
陈岭脑子里轰然一声,他感觉掩在脑海和眼前的迷雾就要散开了,下意识想去找江域求证。
何向西看出他在找谁,仰头躺下,双手安详地放于腹部,盯着天花板说:“选择自己走向死亡是一件很懦弱的事,你怎么会让他看见你懦弱的样子呢?”
陈岭感觉到对方的诱导,蹙眉道:“我没有这种想法。”
“你会有的,你怎么能没有呢。”何向西一眨不眨的盯着虚空,说,“我这一辈子过的好累,家境不好,于是拼了命的想要往上爬,所有的时间我都拿去学习。为了把时间利用起来,我没有社交,没有玩乐。结果呢,没有人知道我背后的辛苦和付出,都说我是有病,疏远我,排挤我,还在背后议论我……”
“我们两个人这么相似……”何向西忽然转头,直勾勾地看着陈岭,“不如一起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