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让他坐下:“先说说什么情况。”
“事情不复杂,就是有间雕刻室生意一直不好。”
“什么雕刻室?”陈岭心说不会那么巧吧。
“老城区梧桐街一号。”
“……”陈岭无语,“这间工作室我刚去过。”
吴伟伟一拍大腿:“那敢情好啊,算是提前踩过点了。”
“我第一次去的时候,生意的确不好。”想起今天看到的情况,陈岭蹙眉道,“可我今天看到的情况,和你描述的不太相符,学画画和泥塑的人不算少。”
吴伟伟一脸神秘:“看着吧,不出一周,生意准跑光。”
眼见为实,还没发生的事情绝不发表评论,陈岭问:“你怎么接到这个业务的?”
“嗐,我们这些没有门派,又没有太高水平的半吊子有一个群,群里业务信息共享。如果遇到接了以后搞不定的单子,就推荐给其他人上。”
陈岭抓住一个重点:“所以这个单子是别人啃不下来的?”
“算是吧。”吴伟伟拼命推销,“陈哥,你的水平比我们高多了,他们不行,你肯定行。况且只是看个风水,不会涉及任何危险。”
陈岭默不作声,视线垂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多好的生意啊,怎么还纠结呢,吴伟伟放出诱饵:“客户说了,只要能解决问题,报酬六十万。”
六十万,够买树苗和草皮了!
陈岭态度大转:“马上给客户打电话,预约时间。”
吴伟伟兴高采烈,简直比自己接到单子还高兴,现在不用再装高冷大师,他彻底放飞了自我,正想给他陈哥一个热情的拥抱,忽然听见院门被轻轻叩响。
怕是新客户,陈岭在开门前特意拨弄几下头发,又低头把皱巴巴的衬衣理了理。
他扬起微笑,取下门闩拉开大门,对上一双化成灰都能认出来的浅色瞳眸。
笑容凝固在脸上,条件反射地合上大门,还不忘重新插上门闩。
做完这一切,陈岭仍不放心,还有后背用力顶住大门,以减小对方破门而入的风险。
吴伟伟过来好奇地问:“陈哥,是谁呀?”
陈岭:“推销保险的,别管。”
撇下一脸茫然的吴伟伟,疾步回到房间,心里慌乱成了一团。
他细细回忆一番,很快就找到症结,他今天忙着去江家翻八卦,忘了去给老祖宗打扫,更加没上香。
之前不闻不问,江域也就偶尔出来蹦跶两下,这几天他念在对方指点的份上,老老实实的早晚打扫、上香,结果一个没记住,老祖宗居然亲自找上门了!
陈岭后悔,非常后悔,就是给惯的!
赶紧找出三炷香,准备上山去给补上,却不想吴伟伟那个手欠的,居然直接把人放进来了。
“陈哥,这次不是推销保险的,他说他是你朋友。”吴伟伟傻憨憨地把人领到陈岭房间门口。
陈岭呆滞在原地,气恼又绝望,戒备带着几分凶狠的仰头瞪着高出自己一头的男人,对上那双清冷的眼眸,他胸口的气焰顿时就减弱了。
暗骂一句自己没出息,声音蔫蔫的:“江先生,有话进来说吧。”
知道江域不会害自己,陈岭在心里鼓了把劲儿,一定要抓住眼前的机会,跟对方把话说清楚。
江域今天没穿得那么正式,只是简单的衬衣西裤,阳光透过衬衣描绘出些许肌肉轮廓,若隐若现的,看得人羡慕不已。
陈岭别开眼,望着白白的墙壁做心理建设,然后关上门窗,拉上窗帘,挡住正在趴窗户外偷看的吴伟伟的视线。
“江先生,坐。你来的正好,我们好好聊聊吧。”他不打算坐下,他得站着,这样才能从两人的高度差中找到一些底气。
江域依言坐下,高大的身形挤在窄小的凳子上,双腿微微分开,一只胳膊闲适的搭在桌沿上,指尖有节奏的在桌面上敲打着。
不等陈岭开口,男人率先发话,出口就吓了陈岭一跳,是他的生辰八字。
陈岭的心揪了起来,气势又弱了:“你想说什么?”
江域忽然站起来,英俊的脸低下来,鼻尖与青年的鼻尖只相差毫厘。
“你今天去了江家。”
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近在咫尺,陈岭向后退,被一只胳膊圈住,截住了去路。
他浑身汗毛根根直竖,外强中干的故作硬气:“对,我就是去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