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起来,我去叫他们。”白斯宁看出他心情不佳,赶紧四处望了望,准备上楼。
沈飞舟心里一惊,大步跟过去拉住人,制止道,“昨天晚上出了点儿事,你别去,我去叫他们。”
白斯宁见他一脸严肃,愣愣点了点头,“哦,好。”
沈飞舟跨着楼梯走上二楼,双脚像是灌铅。
门好像没锁,稍微按动门把就可以打开。
他颤着手放在门把上,却没有勇气往下按。
不知道打开门,迎接他的会是一个怎么样的场景。
枉他活了三十年,又重新回到二十来岁,经历不少,竟然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觉得胆怯。
里面躺着的是他喜欢了很多年的人,而他的身边是他最讨厌的情敌。
他心理素质再好,也难以去面对这样的场景。
但该收的场子,还是得自己亲自上。
其他人已经收拾好行李,陆陆续续等在大厅做好准备出发。
他听到楼下闹闹嚷嚷的催促声。
沈飞舟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足勇气打开门。
扑面而来的酒香,夹杂着一些叫不上名字的香甜气味,溢满整个房间。
他往里面挪了两步,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人。
两人衣服完好,沉沉地睡着,只是床单有些凌乱,看得出昨晚的不安分。
床头,还有揉得乱七八糟的纸巾,包裹着什么,他一清二楚。
他们俩真的做了吗?顾昂会愿意被压?沈飞舟得不出结果。
不知道那就不去想,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沈飞舟松了口气,至少,比他想象中的场面要容易接受。
只是平时那么嚣张的顾昂,此时温顺乖巧的窝在叶斐的怀抱里,看着扎心。
马确说了,诱导剂的后遗症是会昏迷几天,这两人一时半会醒不来。
沈飞舟上前把顾昂从叶斐怀里扯出来,画面看起来稍微和谐了点儿。
只是,他看到顾昂的脖子上,还残留了一点红色的咬痕。
叶斐是狗吗?都是alpha还要咬脖子?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才重新走到二楼走廊上,朝着下面喊话,“来两个人,帮忙抬一下人。”
白斯宁坐在大厅沙发上,仰头看他,“抬谁啊?”
“顾昂和叶斐。”
“他们俩怎么了?醉到现在还没起来?”蔚阳泽拧眉,“我来,小白过来一起。”
林修永闻言,也跟着一起上了楼。
白斯宁着急地往楼上冲,三步两步就跑到房间门口。
他靠在门边,挠了挠头,“嚯,这酒味儿也太浓了,我们昨天有喝洋酒吗?”
“别废话,他们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直接抬上飞船。”沈飞舟下了命令。
他弯下腰,顺势拉起顾昂往背上带,昏迷的人力道松散,无法固定。
白斯宁在后面架着顾昂的手臂,避免人滑落下去。
两人一前一后的,倒是轻松。
蔚阳泽和林修永一人绕到另一边抬起叶斐,两人像村口杀猪一样的姿势把人连拉带拽的弄下楼。
沈飞舟不一样,小心翼翼护着顾昂,生怕摔着碰着。
这有没有感情,挂没挂心上,一目了然。
大家收拾好东西跟着上飞船,蔚阳泽好奇问道,“中将,怎么没看到您的副官?”
“他做任务去了。”沈飞舟含糊带过。
马确的死,他需要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具体怎么处理后续,他需要好好想想。
飞船房间多,但为了同时能够照看两人,安置在了同一个房间,剩余的人排了一个班轮流照看。
江瑞媛担心学生安全,又跑过来亲自检查了一下,两人除了短暂昏迷,没有什么大碍。
剩下的时间,就是静静地等两人醒来。
具体的原因,沈飞舟缄默不言,连江瑞媛都问不出个所以然。
白斯宁几次欲言又止想问发生了什么,都被林修永捂住了嘴。
他悄悄把林修永拉到一边,低声嘀咕道,“为什么不让问啊,这昏迷两天了,不会挂了吧。”
“乌鸦嘴。”林修永捏住他的嘴巴,强行让人闭嘴。
“中将不想说,一定是出了很严重的事情,过两天等他们醒过来就知道了。”
白斯宁哦了一声,又长长叹了口气,“那天晚上感觉大家都好好的,载歌载舞纸醉金迷的。怎么第二天起来,天都变了呢。”
“只要人还活着,其他的都不是大事。”林修永像是想到了什么,深深地看了白斯宁一眼。
他第一次见到白斯宁的时候,是他无意救下了自己。
话少,沉默,他连声谢谢都来不及说,白斯宁就转身离开。
后来他才知道,那个长得很可爱的男孩子,叫白斯宁,是顾昂上将的副官。
林修永是学术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