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快点抓人!”
那位老师是今晚负责宿舍楼总值班的,刚刚正在值班室批卷子呢,就被秦渊推门打断了,这个学生是学校名人,典型的品学兼优、竞赛获奖无数,他当然也认得,听他一说,赶紧就随着跑来了。
“谁有嫌疑?”男老师皱着眉,看着刘钧几个人,“证据在哪里?”
“他啊!”刘钧赶紧一指方离,李智勇跟着亮了亮手中的手机,“我们这儿有他的手机,里面有他的女装照片……”
秦渊冷冷地打断了他,面向老师:“老师,我说的就是他们。”
他目光飞快地扫了一下被撬坏的柜子和锁,向老师示意:“这几个同学趁着室友外出聚餐,不仅毁坏学校公物,还侵犯个人财产,价值大,影响恶劣。”
屋子里的同学们一个个嘴巴张得老大:卧槽……这样的吗?
刘钧急了,慌忙叫:“老师,我们怀疑他是上次偷东西的贼,才撬他的锁的。”
李智勇急切地抓起地上的蕾丝女袜,还有被踩脏的女裙:“您看!女生丢的,这是赃物哎!”
秦渊淡淡看了他一眼,眼神锐利又厌恶。
他伸手点开自己的手机:“老师,这是上次内衣被盗的两位女生,我们刚刚联系上了她们,这是她们的回话。”
音频打开,培优1班的一个女生声音非常清晰:“不不,我看了帖子,那里面没我的东西,我丢的可不是这些。”
另一个女生的声音也在说:“也不是我的呀。这裙子和丝袜我可没见过。怎么,上次的事有线索了吗?”
屋子里的人惊讶地听着,表情都又困惑,又茫然。
阮轻暮倚着桌子,忽然轻笑了一下。望着秦渊,他眼中光芒闪烁。
那位老师也怔了一下:“是啊,丢的东西不在这里面。那一次还丢了两个手机,就更不在了吧。”
这一次,秦渊却表情凝重:“不,真的有人偷手机。”
他抬起下巴,紧盯着对面拿着手机的李智勇:“他们几个人不仅撬开别人的柜子,还偷窃方离同学的手机,现在人赃并获,由不得他们狡辩。”
傅松华眼睛瞪得老大,狂喜地接口:“对对,我们作证!刚刚9班的人全班聚餐,这几个人不去,原来在这里偷偷摸摸地干这种事!”
他恶狠狠瞪着刘钧他们:“方离发现不对,急着回来讨要自己的东西,这几个人恼羞成怒了,还打人!”
两个邻班的男生傻眼了,慌忙摆手:“没没,我们是路过而已,看热闹的,顺便拉个架,和我们无关啊!”
阮轻暮眯了眯眼,叹了口气:“老师,我也做证。方离同学一直被他们霸凌,我跑来的时候,一进门就看到他们在打他。”
李智勇急了:“哎哎,不能栽赃好吧?我们是拿他手机看看,又不是偷。”
阮轻暮冷笑:“不告而取之谓之偷,你爸妈没告诉过你吗?”
值班老师看了看刘钧渗血的头,紧皱着眉,瞪了阮轻暮一眼:“就算他们偷东西欺负人,你也不能这样打人嘛!”
刘钧急了,这算什么,还就给他们定罪了?
“老师,您看清楚,他包里这些东西,都是女生的,不是变态是什么?一定是他偷了藏起来了啊!”
李智勇慌忙点头:“对对,全是见不得人的东西。看这照片多恶心……”
秦渊猛然抬头,目光如箭射向他们:“那是方离同学私人的东西,他没有偷窃行为,更没有妨碍任何人!”
他一直平缓的口气,也忽然咄咄逼人:“无论那是他帮家中姐妹买的,还是要送给女朋友的,甚至就是自己喜欢,那也是他的自由。如果能因为一点毫无根据的怀疑,就撬开别人的锁,因为一个人的行为喜好和大家不同,就要羞辱和欺负他,那我们的学校算什么?”
他站在那里,因为脚踝的疼痛,头一次没有站得如往常一样笔直,可是俊美的面容却冷冽,又充满厌恶:“是霸凌的温床,还是施暴者的天堂?”
阮轻暮静静站着,一双晶亮的眸子里光华流转,几乎是赏激的,看着那张熟悉的脸。
他不会认错的,就是那个人啊。
手里没有上辈子那把利剑了,没法子一剑斩恶、快意恩仇,可是只靠几句话,依旧锋利如刀,能叫这些肖小之辈屁滚尿流。
和上辈子拿剑杀人时,一样地帅。
小小的寝室里挤满了人,外面的走廊上也站满了看热闹的男生,越来越多。
刚刚还有些男生嘻嘻哈哈地笑着,表情好奇而古怪,可是现在,秦渊那清朗又冰冷的声音,却把四周压得一片寂静。
忽然,脸色惨白、唇上口红狼狈的方离,低着头,慢慢哭出了声。
安静的拥挤空间里,他绝望的哭声从隐忍,变得越来越大。
傅松华手足无措,赶紧冲进卫生间,找了纸巾出来,默默地伸到他面前,想帮他擦掉脸上的脏污,可是方离却猛地退了一步。
他低着头,清秀的脸上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