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卫寒舟快要走远了, 柳棠溪低声骂了几句之后也跟上了。
说起来,卫寒舟之所以有这么一个小名,也是因为自己的祖父祖母不重视他们这一房,所以起名的时候也很随意。
卫寒舟当年出生的身子不太好,卫寒舟的祖父也没当回事儿, 起了个贱命完事儿。至于用好吃的养起来?那是没有的。是卫老三偷偷攒钱给他补,李氏又去娘家借了些钱, 这才把卫寒舟的身子养好了一些。
这种名字卫寒舟自然不想要,从他读书第一日起, 就自己改了名字。
柳棠溪跟上卫寒舟之后,见卫寒舟脸色不太好看, 也就没再提。
当然了,她最关心的还是卫寒舟的衣裳。
她跟卫寒舟并排走着, 时不时看一眼卫寒舟的肩膀,只可惜, 卫寒舟衣裳颜色太深,她什么也看不出来。
不过,她还有个问题想要问卫寒舟。
“咳。”柳棠溪轻咳一声。
卫寒舟双手负在身后, 看也没看她一眼。
“咳咳。”柳棠溪咳嗽了两声。
卫寒舟依旧没看她。
见此计不奏效,柳棠溪直接问了出来:“那什么,昨晚我怎么回屋的?”
卫寒舟终于转过头看向了柳棠溪。
看着卫寒舟毫无波澜的眼神,柳棠溪顿时紧张起来, 手指不自觉地交握在一起。
难道, 真的是卫寒舟把她抱回去的吗?
一想到这一点, 柳棠溪就更加紧张了。
“看来最近家里的伙食不错,娘子圆润了不少。”
卫寒舟成功地用一句话把柳棠溪心中的旖旎全部清除,甚至,还在柳棠溪心中留下了极不好的印象。
“你是在嫌我胖吗?”柳棠溪冷笑。
卫寒舟没回答,继续往前走去。
她还没说他趁她睡着给她脱衣裳占她便宜呢,他竟然敢嫌弃她!她哪里胖了?明明很瘦好吗?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又摸了摸自己的腰……
呃,确实比刚穿来那会儿胖了一些。
再捏捏脸,唔,似乎也圆了些。
家里没有镜子,她还真没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胖了。
意识到自己在朝着卫寒舟说的方向思考,柳棠溪立马回过神来。
她胖不胖管他什么事儿?她就是要多吃,就是要胖!
想到这里,柳棠溪气鼓鼓地跟上了,接下来也没再看卫寒舟,亦或者跟他讲话。
今日是大年初一,回到家之后,卫寒舟没去看书,站在院子里跟卫老三和两位兄长聊了起来。
卫寒舟既然不用读书,伯生自然也不用,他也在院子里玩儿了起来。
柳棠溪几个人也没绣花。
虽然什么事儿也不干,但家里人多,还有几个小孩子在一旁,凑在一起说说话时间就过去了。
第二日是初二,张氏和周氏都回娘家去了,李氏跟卫老三也去了隔壁李家村。
后半晌,家里的人都陆陆续续回来了。
李氏收拾了一下家里,看着多出来的那把椅子,看了一眼儿子,说:“老三,这是你们屋里的那把椅子吧?你一会儿搬回去。”
卫寒舟的动作一顿,抬眼看了看那把椅子。
“没了椅子,你要是想在屋里看书也不方便。”李氏说。
卫寒舟眼睛从椅子上挪开,说:“儿子最近不在屋里看书,先放这里吧,万一后面又来了客人,再搬回来也是麻烦。等过了年再搬回去。”
听到这番话,李氏也没多想,点点头同意了。
至于卫寒舟说的过了年,他们这边通常指的是过了正月十五。
柳棠溪并不知道有这个小插曲,不过,她也没想起来把椅子搬回去。
因为卫寒舟昨日说她胖了,她这两日也不给他铺床了。
接着,她发现卫寒舟似乎回房的时间比以往早了那么两刻钟。
眨眼间,年过去了,卫寒舟要去县城继续读书了,伯生也要去镇上读书了。
卫寒舟离开的当晚,柳棠溪非常开心。
这半个多月来,她跟卫寒舟一直睡在同一张床上,真的是快要憋屈死了。
好好的一张大床被人分去了一半,一点都不舒坦。晚上想翻个身啥的都翻不了,而且,卫寒舟老是会压到她的头发。
明明卫寒舟也是长发,她就没压过他的,他怎么睡觉就这么不老实呢。
她最近头发可是没少掉。
还有就是,有个男人在身边,她还得防备着,不太自在。
一个人在一屋多爽啊,想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想干嘛干嘛,想翻身翻身,想打滚打滚。
所以,卫寒舟离开的当晚,柳棠溪愉快地把卫寒舟的枕头扔到了床尾,把自己的枕头放到了床中间。随后,又把卫寒舟的被子也扔到了床尾,把自己的两床被子铺到了床中央。
看着宽大的床,柳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