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夫人在四下找棍子,季远川则早不耐烦了,不想再忍耐:“行了,找什么找,长盛他根本没有错,你为何要责罚他?身为长辈需讲道理才是,怎能胡搅蛮缠?”
“我胡搅蛮缠?”顾夫人蓦然瞪圆了眼,怒视着季远川,身子一转,然后又看向顾长盛,眼中透出恨意。
“你说我胡搅蛮缠?是谁在考场作弊?是谁撒谎骗人?又是谁丢尽了我的颜面?
也是我傻一直听你哄骗,只当你当真刻苦用功,有个好成绩,可我看到的是什么?
你撒谎作弊,以后都不能再参加科考了,外面的人无人不知,你丢尽了我的脸面,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你怎么不去死……”
意识到她说的话将会越来越过分,季远川的耐心终于消磨殆尽。
他紧拉住身后顾长盛的手,正面对着顾夫人的厉言恶语,居高临下地审视着面前不讲道理的妇人:“住嘴!我只告诉你一遍,你给我听好了,你儿子顾长盛没有作弊,不管你信不信他都没有作弊,他是被人陷害的。
至于陷害他的人,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是谁,毕竟能这么讨厌你们又十分有能力的人不会太多。
顾长盛到底是被谁害的,你最清楚!”
顾夫人整个人呆住,就如被摄了神志般,接着脸上慢慢浮现惊恐之色,转而又变成怨恨,站起来在屋子内来回走动,不停摇头晃脑地道:“是她是她……贱人贱人啊……害了我不够,还要害我的儿!毒妇……”
季远川并不知道她的反应,因为他一说完就拉着顾长盛离开了,对顾母他已经没了半点耐心。
……
回到小竹楼,季远川准备为顾长盛上药,可就在他要解衣时,顾长盛制止了他。
“夫子我没事,不疼,真的不疼,不用上药。”怕季远川不信,他还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可季远川最看不得这个,这让他更心疼了:“乖,听话,让我看看,就看一眼。”
顾长盛的拒绝终是在季远川的坚持面前让了步。
季远川动作轻柔地解开顾长盛的衣服,待一件件衣衫褪去,季远川看到的是几道青紫肿得有一指宽的棍痕。
这得多疼啊,竟然还骗他说没事,他都要心疼死了。
身后许久没有动静,顾长盛不由有些心慌,身体一缩,伤口被撕扯,剧烈的疼痛传来,疼得他嘶了一声。
“别动,我给你上药,今晚就趴着睡吧。”没有计较他骗自己的事,季远川将淡绿色的微凉的药膏轻柔地涂抹在伤口上。
顾长盛老老实实地保持着上半身不动,只感受到身后有一双温柔的手为他灼热烧痛的伤口带来了一抹清凉感。
他看不见夫子的脸,夫子也同样不能看见他的,他低下头,轻轻问道:“夫子,你会永远都待我这样好吗?”
若是以前,季远川可能沉默,可能敷衍,可现在他不想因为顾忌太多而说假话,更不想因为怕受伤害而冷漠相对,此刻他只想让身边这人快乐:“我会,我会永远都对长盛好,永远。”
这时,顾长盛转过了身子,与季远川四目相对。
季远川能够看出他眼中流露的狂喜与不安,避开了他背后的伤口,主动拥抱了他。
得到的回应是被更用力的抱紧。
温热的呼吸从颈侧渐渐滑至唇边,停了下来,似是在犹豫在试探。
就在季远川以为到此为止时,他的唇被对方以猝不及防的速度含住,吸允。
他的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不但没有阻止,反而放任对方唇舌的放肆,放任衣袍内双手的四处游走,承受着一波又一波快感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