垫在顾潮后脑勺,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丝软的发梢,把顾潮压在门上亲了一会儿,然后才克制的分开,转头去咬他耳朵。
没来得及插卡,房间里还没开灯,顾潮的目光在黑魆的夜色里散漫又水亮,小声说:“随哥,等拿了冠军,我们做吧?”
他伸手环上边随的腰,解馋一样摸了摸:“你答应奖励我的。”
边随捏着他的手按回墙上,用力咬了一下他的下唇,声音低的摸不着边:“那要是没拿呢?”
“......”
顾潮眸色暗了点:“那就不奖励。”
“嗯?”
边随隔着只有一缕月光的暗色,看怀里的人小声却理直气壮的赖皮。
“没拿就惩罚一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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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决赛日。
余小葱的闹肚子终于恢复了平常,一颗雷炸响三个,终于恢复了神勇,Crush一把天命圈吃鸡再度追上16分,名次直接一跃到第二。
这把照例是赌狗式转移,打完之后余小葱叹服的看着顾潮:“小顾,你这嘴是开过光啊。”
他虽然是随口一吹,但顾潮舔了舔下唇破开的小缝,却红着耳朵整个十分多钟都没说过话。
一共六场的比赛,分上下半场,每场中间有十几分钟的调试休息,上下半场之间还有半个小时的教练上场以及休息时间。
第一把吃鸡之后,Crush和第一名AWSN的分差已经缩小到5分,第二把第三把队伍继续稳定发挥,一把苟到了决赛圈第二名吃到6分排名分,还有一把虽然走的早了点没赌到地方,但边随和顾潮一人砍下三分人头,上半场打完,Crush的总分已经压过AWSN2分,直接到了第一位。
中场休息的空档,马李奥上来给四个人稳定情绪外加打强心针:“AWSN现在崩的一塌糊涂,自从昨天抢点被咱们灭了,现在节奏特别差,据说是换指挥了,打的跟沙子一样。”
“CAW现在分也不太追的上了,最拿手的海岛图已经比完了,萨诺他们就没拿过分,沙漠图刚好是咱们的强项,夺冠妥妥的。”
虽然知道马李奥这多半都是夸大其词,为了给几个人信心,但几个人还是松了口气,毕竟这根弦绷的已经太久,已经快三个多月没怎么休息过,目标就只有比赛。
边随和余小葱出去抽了根烟,两个人已经是第四次站在这里,其实心情要比里面第一次的顾潮和第三次的司潭要轻松一些,但也沉重一些。
职业选手,黄金期就那么长。
来一次,其实就少一次。
这是余小葱离冠军的奖杯最近的一次,他这段时间就算身体不舒服,也坚持着晚上的训练和开会,愣是撑住了到现在,一次都没下过场。
“我还以为你把陈希带过来,是打算轮换。”
他看着边随说:“害得老子这段时间拎着裤腰带,提心吊胆生怕一个失误下去坐板凳,够狠啊随哥。”
边随吐了个烟圈笑笑:“不带着你这种老油条哪能提着这口气。”
他虽然是调侃,但其实知道,自己和余小葱一样,都是同一届进的联赛,现在都是老油条。
很多队伍的四个人都换成了顾潮这样年轻一辈的新秀,当初一届的很多选手有些已经离开了电竞行业,有些则退居幕后比如陆非。
“赛场嘛,谁舍得下来。”
无论是年龄大了,还是操作退步了,只要能站着上场,都没有人会甘心让出这个位子。
哪怕只是一场的比赛。
边随掐了烟,说:“但也得备着。”
余小葱没说话,他知道边随的意思。
时间在这个行业总是显得尤其短暂,尤其残酷,少年志气是永远不可能被磨灭的,但竞技的长流总会随着时间往前淌。
边随其实没太多的遗憾,他的荣誉和成就已经足够多,只是有点舍不得和身边的人一起站在赛场上的日子。
这场一个多月的比赛也许对每一个职业选手来说都很漫长,但对他来说未尝不是很珍贵。
因为他还站在顶峰。
还能和顾潮一起并肩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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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场酣战,Crush以碾压性的比分在倒数第二场就提前锁定了这场全球总决赛的胜利。
最后一场的对决,也许是因为打的放开了,也许是边随故意,顾潮单人单场拿下9分,这在全球总决赛的舞台上还是第一次。
战队队标亮在大屏幕上的一瞬间,四个人激动的抱在一起。
领奖的时候余小葱喜极而泣,站在中间把奖杯抱了个严实,眼泪和鼻涕横流。
他知道这是最完美的一届,但也可能是最后一届,所以摸着奖杯舍不得放开。
以至于最后的大合影照片,表情十分的不忍直视。
“卧槽怎么就我一个这么跌相呢??”
余小葱袖口擦了一把鼻涕,站在已经在散场的赛场休息区,看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