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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心:发现了你的少男心情就赶舅舅走?
没有心:炒鱿鱼灭口???
......
因为不用上课,这段时间Crush开始加训,年后就是春季赛,谁也不敢怠慢,顾潮是除夕早上才回的家。
顾曲玫在上海的房子很多,除了他们经常住的别墅,还有个市中心的三层小洋房,是顾曲玫长大的地方。顾潮的外公外婆去世后,他和顾曲玫只有过年才来这里吃顿饭。
不像那种正儿八经的小区,这一片也就两三栋房子,都是红墙圆顶的欧式风格,邻居也只有几个人,不是坐着数钱的七浦路包租婆就是富得流油的小老板。
顾曲玫勉强属于前者。
然后顾潮就在刚回院子的时候,看见了后者。
不是他眼尖,而是对方穿着有些眼熟的蓝白相间DLOR队服,身材高大,一头黑发在早晨的阳光下很扎眼,当然比这些更扎眼的是正在跟他说话的人。
顾潮看见郑仁心站在离他家十米远的院子里,正在和穿着DLOR队服的男人说些什么。
隔着一堵院墙,顾潮在砖路上有些踟蹰。他有些犹豫该不该上去打招呼,给郑仁心拜个年什么的,本想等到他们谈话结束再过去,下一秒,步子却陡然顿住。
顾潮有些发怔。
因为他看见郑仁心往对方脸上甩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大清早十分清脆。
鸡飞鸟叫。
“......”
直觉告诉他,这时候不适合出现表演拜年。
他回到家里,顾曲玫正在和阿姨一起煮罗宋汤,番茄和胡萝卜的酸甜飘的满屋子都是,顾曲玫久违见他,很开心,嘘寒问暖了好一阵,仿佛没有之前的不愉快。
两个人中午喝汤吃完点心,顾曲玫下午要去打一会儿麻将,顾潮索性回房间单排。他只要和顾曲玫相安无事过完这个除夕和明天的年初一,就算是交了差。
阿姨的手艺是很好的,到傍晚的时候小洋房里已经饭香满溢,门上还贴了两个“福”字,虽然人少,但也喜庆不少。
顾曲玫给了阿姨一个不薄的红包,母子俩刚在饭桌上坐定,门铃便响了。
开门的是顾潮,他看到门口的人,有一瞬的愣神。
顾曲玫镀着步子跟出来,语气很柔美:“潮潮,是谁来了?”
她看到边随,神情很意外。
不请自来的人倒是很自然,边随两手拎着价格不菲的红酒和空运草莓,修长的大衣穿在身上却将将只到膝盖,没了平日在俱乐部的懒散,倒是多了一分成熟。
边随伸手举了一下东西:“之前问过他,说你们在这过年,刚好今晚有空,想来拜个年。”
“?”顾潮看鬼一样看着他。
哪有除夕夜拜年的。
顾曲玫也像是没反应过来:“小随,你家里不用...吃饭吗?”
“家里没什么人,老头子出去吃了。”边随敷衍着说了两句,往里挤一步:“我第一次留在上海过年,也没什么认识的人,想起您之前说要请我吃饭,就来了。”
话说到这份上,顾曲玫自然不可能拦着。
于是原本的两人年夜饭又多了一个人,变成三个。菜自然是有一大桌子的,顾潮给他添了一副碗筷,又盛了一碗饭,捧到饭桌上掇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觉得热闹了不少。
顾曲玫兴许是上次碰了钉子,这次没再提要回家住和郑随宁的事,只是如常的唠了些家长里短,饭桌上气氛很和谐。
只不过到了晚上,顾曲玫显得有些为难,她神色有些不自然说:“小随,你晚上要住的吧?阿姨一会儿去给你收拾房间,有点麻烦你稍等等。”
顾潮睃了她一眼,顾曲玫的心思他自然是知道的。
除夕夜,阿姨已经回家过年了,这个洋房不常住,只收拾了两间屋子,如果边随要睡客房,从铺床到打扫到通风都得收拾一遍,这显然不是顾曲玫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愿意干的。
她这么说,便是在问边随什么时候走。
可惜对面的人今晚脸皮仿佛十米厚,边随一笑:“那就麻烦您了。”
顾曲玫:“......”
顾潮眼看着顾曲玫就要掏手机使唤阿姨回来,干脆说:“他晚上要用电脑,睡我那就行。”
顾曲玫瞬下松了口气:“那也好那也好,本来我也想让你多陪小随聊聊天,那我去抱一床被子去你房间。”她说完礼貌性的看看边随:“可以吗?潮潮那里床很大的。”
桌边的人眼神有一瞬的闪躲,边随半晌才说:“嗯,麻烦了。”好像十米厚的脸皮瞬间弹回去了一样,有那么点不确信。
两个大男人睡在一起本来没什么。顾潮看他一眼,一边在心里怀疑这人是不是睡相奇差,一边继续低头啃排骨。
洋房里空调开得很足。
到了十一点多,顾曲玫便要上去睡,她走的时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