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考虑得如何了?请大人给钰一个准复吧,钰,也好做打算。”
唐钰戏精上身,将被逼无奈、走投无路、心如死灰的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他也不想这样,但奈何魏秉郡这个人脾气实在有些畏首畏尾,优柔寡断,没有人推一把,对方很难做出抉择。
而澧城,由魏秉郡站出来,是最合适的选择。
“我知道曲公不是个长久的选择,但我也不敢拿我全家来赌,你确定……我们能够渔翁得利,而不是猎人在后?”
魏秉郡心中其实已有决定,但他需要一个保证。
唐钰沉默几秒,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魏大人,身为秦国子民,朝廷臣子,我们最终效忠的人是谁?”
“……”,魏秉郡心头一跳。
“是天子。无论各位殿下朝臣如何争斗,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天子手中。”
唐钰露出坚定之色。
“魏大人,其实您不用畏首畏尾,就算你处处小心顾忌,以您的背景也难以保证一直高枕无忧。如果您不往上,今天有曲公,岂知明天没有张公、李公?既然现在有机会,你为何不迎头而上?”
“如果魏大人当真不愿意,那钰便找别人也可,总之这事,唐钰不会放弃。只是我觉得……澧城如果在大人手中,百姓的日子会好过许多。”
在魏秉郡心中,除了亲人爱人,便是百姓最重了,对方是个真正有抱负和仁心的官员。
“你打算怎么做?”,魏秉郡沉吟。
“不是我打算怎么做,而是曲公想怎么做,魏大人,我们现在可是为曲公办事的,你觉得呢?”
唐钰隐晦提示。
魏秉郡心念转动,半晌道,“我知道怎么做了,你等我消息……”
唐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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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的两天,唐钰便经常出入魏府,神色匆匆,一副不断在恳求什么的模样。
魏秉郡也情绪也表现得逐渐发愁,直到在朝来楼讲书的白子席亲自登门,不知道说了什么,魏秉郡似乎才做下某种决定,然后前往曲府。
而这一切,都没能逃过曲公的耳目,曲公也正等着魏秉郡上门。
当听完魏秉郡的复命,曲公挑眉,“你说唐钰快控制不住了?”
虽是疑问的语气,但镇定表情显示这个结果根本就是在他预料之中。从赐婚圣旨抵达澧城的时候,他就在等这个机会了,唐钰这枚棋子果然没让他失望。
“是的主公,澧王不满赐婚圣旨,私下里便将怒火撒到了唐钰身上。唐钰不管如何聪明,终归只是个经历尚浅的少年,哪里受得住折磨?他怎么说也是下官一手提拔起来的,又帮下官安顿了心仪之人,下官……下官也实在有些看不过去了。”
魏秉郡低着头,声情并茂恳求。
曲公自然知道他是个心软的人,更是一头栽在美人身上的情种,只要白公子出面,魏秉郡就会更心软。
看来唐钰确实支撑不住了……
曲公瞥了眼他,吩咐,“罢了,本公也不是那么无情的人。你告诉他,三日后的迎春庙会,将澧王哄出来,此事便结束。”
魏秉郡抬头,“主公的意思是……”
“澧王即便残废背后也还有苏家,他不死,我们如何得以安宁?”
“是主公。”
魏秉郡拱手点头,领命离开。
待他走后许久,曲公才凉薄对着身后吩咐,“澧王废掉即可,唐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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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引蛇出洞的刺杀
澧城之地因为土地贫瘠,物产不高,因而对丰收有着非常浓重的向往,所以每年临近开春,城中就会举行迎春庙会,想用热闹喜庆的气氛来祈求来年风调雨顺。
得到魏秉郡那边回复,殷禹这般做好准备,迎春庙会这天,唐钰便和殷禹带着少量侍卫出行。
两人是便装出来的,又未坐车架,如普通人般混在人群。百姓虽对澧王之名如雷贯耳,但却并不识澧王真人,因此倒没人围观他们。
虽说今日出来是有目地,但庙会热闹,唐钰自从来古代后还没有好好看过周围的风光,倒是有些兴奋和欢喜。
殷禹把他的表情看在眼里,瞧着天性喜闹的少年明媚双眸四处乱看,心情也随之愉悦,即便不太适应周围的人头攒动,也并不像往常讨厌。
甚至还很喜欢,因为人多之时,唐钰担心自己被人群冲散,总会下意识的伸手抓住他衣袖,露出依赖。
殷禹是个掌控欲很强的人,他喜欢唐钰对自己的依赖,便趁机顺势握住那只软嫩的小手,嘴角勾起淡笑。
即便双腿不利行,王室血脉的贵气和英俊也能看呆周围过路的未婚少女少男,继而春心萌动。
自然唐钰这个早就对自己暴君主子春心荡漾的人也在其列,感受着握住自己的那只大手,耳尖红红。
却又不忍抽回自己的手,任由男人握着,心中告诉自己,就握一下下,这是为了主子安全,绝